第三十一章 个人和整体的无休止争论
知客堂五座的举报内容详实，有根有据，确实不是凭空捏造诬陷！ 戒律堂首座点头说：“利游长老，你是否取用渡劫竹子，取用了又交易给那方势力，有经堂和膳堂首座在此，不必隐瞒可以直说吧。” 王桦枫面上一红，刚才知道戒律堂六座存心找茬，为避免落入戒律堂六座的圈套所以故意不配合，现在戒律堂首座在此亲自问询，哪敢造次？ 恭敬的回答：“弟子取用了六根渡劫竹子，外加自己之前的自留渡劫的两根一共交易了八根渡劫竹子给树妖族清松子的后代清松十六，用于青松十六的渡劫使用，交易是在青松族拜访寺内菩提太上长老时完成，树妖族野心不大性情温和，在修行界中持中立态度不偏袒任何势力，与我九华山并不是出于敌对关系。” 戒律堂六座在一旁说：“一派胡言，妖族与我佛门众寺院一直处于敌对态势，树妖如何偏于中立还是属于妖族，如果佛妖大战，树妖族肯定是支持妖族的一方，树妖渡劫中雷劫是最难度过的所以元婴树妖的数量才一直不多，你的交易很大的几率会成就一个元婴期的树妖，还不是资敌吗？” 王桦枫听得直翻白眼，这是多大的仇要给我上纲上线，把子乌须有的事当作证据硬说资敌，连知客堂举报是山鬼族，我这是青松族都不顾了。 耍嘴皮子谁怕谁？ 急忙打断戒律堂六座：“慢来慢来，佛妖的大战全是你的假设，树妖会在佛妖战争中保持中立还是投入妖族也是假设，都是实际中不存在的假设就当资敌？本长老还可以假设你叛逃到妖族去，九华山任何弟子长老与你交易也是资敌。” 这话胆子可够大的，戒律堂首座在上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看到戒律堂首座不满，王桦枫感觉头皮发麻。 连忙改口说：“好吧，我的比喻有些不太恰当，九华山与五台山交易多吧，大家都同属佛门一脉，但是据弟子知晓我们九华山也与五台山一度成为敌对，想问下戒律堂有把与五台山交易过的寺内弟子抓起来按资敌判处吗？佛门彼此都发生敌对，还有道门，千百年来打打和和，谁知道将来那个是敌人那个是朋友，按你的说法寺内没那个不是罪人，戒律堂想抓谁就抓谁了？” 这也是上纲上线，戒律堂六座敢答应必定把九华山的众长老全得罪，任凭戒律堂地位超然，得罪全九华山长老也再无立身之地。 戒律堂六座马上反驳说：“利游长老你是在狡辩，佛门与妖魔天生敌对，引用五台山的例子不恰当，而且渡劫竹子能为九华山弟子渡劫增加一份保障，可以为九华山增加多几名元婴期，为什么还要交易给妖族？你不是佛门的第一份子吗？你的心在那里？寺内栽培你，你却。。。。。。” 说着说着，膳堂首座的脸眼看就黑了。 戒律堂首座看见膳堂首座的脸色难看，马上打断戒律堂六座的话：“别说题外的废话，戒律堂管的是九华山戒律，只说我们戒律堂该管的事。” 戒律堂六座说：“启禀首座，本座认为利游长老交易给妖族而不给寺内弟子使用，就是资敌。” 王桦枫在一旁反驳说：“本长老的份额由本长老做主，只要九华山没有明令禁止交易的势力，我的交易都是合理的，没有违犯寺规。” 戒律堂六座说：“这么重要的宝物，数量还有限，九华山弟子都不够用，交易给外族就是不应该，你身为长老不识大局。” 经堂首座拍掌说：“终于都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就是你们的真实观点，关于个人和大局的争执在九华山持续几千年了一直没有结论，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观点和坚持，但不是可以滥用手中的权利来为所谓的大局牺牲九华山其他弟子长老的利益，如果每个人都不能有个人利益只有大局，都伸手要就好了，还会有什么弟子愿意外出冒险？” 个人与大局的利益之间的争执是没有结果的，戒律堂首座没有接经堂首座的话，最后下结论：“戒律堂只管违犯寺规的弟子，利游长老的交易对象已经明确是树妖中的青松族，与知客堂举报的山鬼族渡劫竹子来源不同，戒律堂会继续跟踪渡劫竹子的所有交易者，查出把渡劫竹子交易到山鬼族的寺内弟子抓出内鬼，此次问询调查到此结束，利游长老的交易本寺会与青松族确认真实性，没有得到准确的信息前嫌疑身份并不能消除，所以暂时不能离寺，其他待遇不受任何影响。” 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王桦枫有嫌疑，戒律堂首座为避免无谓的纠缠决定快刀斩乱麻和稀泥，调查完没有给王桦枫定罪，对于王桦枫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王桦枫知道戒律堂总也要面子，要是王桦枫一点嫌疑都没有留下戒律堂的权威也没有了，要不是经堂和膳堂的首座出面，王桦枫可能连戒律堂的门都走不出去。 王桦枫没有意见，一旁的经堂首座却不满意，你戒律堂的权威要维护，我经堂的脸就白白被你戒律堂打了？ 接过话说：“关于渡劫竹子问询的事情今天到此为止，但是戒律堂长老和六座违犯寺规，超执法权限，私自把问询变成审讯，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要扣押我经堂的长老，当如何处置？” 戒律堂首座抬手说：“不必担心戒律堂枉法，家有家法，寺有寺规，戒律堂也有戒律堂的规矩，违规的定然会按照戒律堂的规矩处理，经堂首座请放心，我们戒律堂一定会给出合理的交代。” 偏殿里的众戒律堂长老执事顿时吓得全身发抖，有戒律堂首座对经堂首座的承诺，这关轻易过不去了。 经堂首座也不愿意逼迫太紧，见戒律堂首座愿意给出交代也就借势收手，避免争端再次升级，合十说：“南无地藏王菩萨，至于知客堂长老和五座，本座改日再登知客堂讨教，今日到此为止，走吧。” 今天的审讯闹剧算是结束了，总算和平收场，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都露出轻松的笑容，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一位执法长老突然想起偏殿的束缚法阵不能束缚王桦枫的事，跳出来说：“不对，不对，利游长老还有大问题，戒律堂的束缚阵法是般若堂和戒律堂多年研究出来的阵法，妙明期不能对抗只能束手就擒，束缚法阵困不住利游长老，他是使用的什么神通，从哪里学来的，又是用什么神通困住了我堂执法长老，是外道天魔的手段吗？” 经堂首座听闻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说：“戒律堂真是人才辈出，本座又长见识了，利游长老的神通是从外道天魔学来的，哈哈，居然敢把地藏王菩萨亲授的佛门顶级大神通说成外道天魔传授的，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硬盖帽子，就是戒律堂的执法手段？本座与般若堂首座也说道说道，别研究什么神通阵法了，研究出来都是外道天魔传授的，功劳没有做牢做一辈子，还有金刚堂长老打架不能赢必须输，赢了就是用邪魔手段。哈哈哈。” 戒律堂首座一脸尴尬，戒律堂手下的执法长老不知道，身为戒律堂首座怎么不知道王桦枫用的是“六道轮回神通”，王桦枫在小世界获得菩萨赏赐“六道轮回神通”的事是有听闻，心中也大恨： “这群兔崽子，见识少就见识少，不懂不会少说两句？让本座在经堂首座和膳堂首座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丢脸，一旦传出去，让本座如何在其他首座面前抬起头来？” 在场的长老们恍然大悟，如果是菩萨赏赐的神通，有什么威能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被王桦枫困到“六道轮回阵”阿修罗道中的暴躁执法长老返回偏殿后一直失魂落魄，听到王桦枫功法的争论忍不住冲口而出：“那不是外道神通，是六。。。。。。” “住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戒律堂首座急忙打断，经堂和膳堂首座脸色也是铁青的，王桦枫修炼“六道轮回神通”的事三位首座用尽手段千隐瞒万隐瞒，还是被这位不懂事的执法长老捅破了。 戒律堂首座双手向下虚按，将偏殿中截断内外信息的阵法激活，板着脸说：“殿内所有执法长老以下全部退出大殿后洗去今天的记忆，执法长老全部签订保密契约，不得泄露大殿的里任何话语，违者重罚。” 知客堂五座掩盖不住一脸惊讶的表情，据他所知道佛门以六字开头的神通排名靠前的，只有“六道轮回神通”和“六识神通”两种，“六识神通”虽然也有不可思议的威能，但是更多体现在辅助能力上，并不能克制偏殿里的束缚法阵的，能克制束缚法阵的只有佛门大神通中排行第二的“六道轮回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