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如来指路,触类旁通
夜深人静,荒废已久的林家老宅,来了两个陌生的访客。 装模作样在福州城转了两天,一是为了麻痹劳德诺,给自己一个知道林家祖宅的理由;再就是踩点,防止有和自己有同样企图的人截胡,也为了‘无意间’发现端倪。 “大师哥,你神秘兮兮的把我带出来,就是来这里,阴森森的。”期望落空,岳灵珊有些失望。 “这就对了,我们来福州也好些天了,只要是林家相关的都是热闹非凡的,唯独这里,若不是仔细打探都不知道这里是林家祖宅,连个看守都没有,你不好奇吗?!” 如今福州可聚集了好几路人马,王家、青城、嵩山、华山甚至朝廷以及地方豪强都在盯着这剑谱,林家老宅也不知被多少人光顾过了。 有时候令狐冲都怀疑,林震南早就把祖宅翻过不知多少遍了,没找到剑谱,才放任其荒废。才安心经营镖局,到老来才自以为悟透了福威二字。 “哼,你不会说之前几次偷偷跑出来,就是来这里查探的吧!?说吧,发现了什么线索!”岳灵珊小脸一正,佯装嗔怒。 “嘿嘿,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小师妹,可惜你大师兄笨,几次都没成果,这才请小师妹出马,相信一定有所收获。”几次来踩点,他已经算准了月光照进佛堂的时间,带岳灵珊来除了哄她开心外,就是减少师徒之间不必要的猜忌。 就漫无目的地寻找,佛堂里的经文似乎早就习惯了,哗啦啦的响着。直到那束月光透过屋顶照下,两人恍然,相视一笑。 没有暴力拆屋,令狐冲小心地跃到房梁上,小心地将袈裟取下,抹去了屋顶的痕迹。 随后两人仍旧在佛堂里面翻箱倒柜,半晌出来后又在其他屋子里转了许久才一脸不甘的离开。 回到住处,两人张灯看似闲聊,实则是趁机将袈裟衬在一件外套里面。第二天令狐冲照常去喝酒逛街,依然是浪子模样。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学全了整套辟邪剑法招式,才与小师妹一起研究起了剑谱。 开篇就是震颤人心的八个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随即就是岳灵珊一脸危险的盯着令狐冲,要去烧了这蛊惑人心的邪功,还不忘问问他的意见。 如此情景,令狐冲也只能硬着头皮赌咒发誓,在一些列不平等条约之下,勉强说服了岳灵珊,才算是真正一睹这功法真容。 饶是见识了九阴真经玉女心经这等绝世功法的两人,也不得不赞叹着辟邪剑谱的脑洞,以最深奥的道理做最偏激的事,不计后果不问前路! 或许这也是辟邪剑谱不同葵花宝典的地方,一个是将一条道进行到底,另一个是穷则变万物生。 两者不知对错,但是令狐冲自认为在这样一个武侠的世界,阴阳相济才是正途。 通读之后,令狐冲受益良多,尤其是其中许多用于增加行气运剑速度的秘法和技巧,似乎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之前许多不甚明了的东西一下子通透了,那道一直挡在他面前的枷锁瞬间消失,整个人都轻松了。 真气自行运转,蕴养自身的同时开始冲击奇经八脉,令狐冲要突破到一流境界了。自然而然的选了两阴脉,这与田伯光选择相同,速度在相当时期内就是实力的写照。不同的是,他有两阳脉的修炼功法,也有着田伯光没有的各种秘法武功,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实力彻底凌驾于那yin贼之上了! 相比于内功突破,令狐冲此刻更在意的是剑法上的明悟,这是不同于水磨工夫的灵光迸射,不能把握必会遗恨终生! 佩剑上手,不自觉就舞动了起来。见此情景,岳灵珊哪还不明白,收好秘籍捉剑在手为他护起法来。 屋内空间狭小,好在令狐冲只是试验一些小技巧,只是偶尔碰到一些装饰,一剑两半了也无妨。可是随着内心逐渐通明,剑式愈发顺畅凌厉,屋内装饰可就遭了秧,片刻间就化作了碎屑。 好在令狐冲对环境还有这感应,一剑劈碎房门之后来在了小院里面,身影剑法也愈加鬼魅难测起来。
一开始岳灵珊还能认得清楚那是林家的辟邪剑法,只是比起那柔弱公子快了数倍而已。可渐渐的她就从中看出了华山剑法的影子,甚至还有冲灵剑法,只是此时是如此诡异邪魅! 甚至她好几次从令狐冲身上感受到阴冷残暴,岳灵珊都忍不住要喊停。幸好都是很短时间就平复消失,令狐冲的剑法也回归正途,不再邪异,只是异常凌厉迅捷,身法更加莫测难辨。 显然是剑法身法都有了极大地提升! 见此岳灵珊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等到他収剑也是第一时间上去兴师问罪。 令狐冲自然是无所不应,答应了许多逛街买东西的要求,也好好的夸赞了一番小师妹懂事了。 要知道他这一波动静可不小,引来了不少窥伺,都被岳灵珊挡在了院外,就连劳德诺都没能进得门来。 只是知道令狐冲在练功,所有人也只是得了个实力精进的解释,只能自行揣测了。 而还不等这件事酝酿,第二天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传来:衡山刘三爷七月十五金盆洗手,退出武林! 等到这个消息,令狐冲知道时候到了! 有这件大事遮掩,福威镖局灭门的影响就小的多了,而作为受邀者的余沧海没有拒绝的咖位,东行顺理成章,动手也就势在必行了。 于是第二天,令狐冲就找到了劳德诺,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听了令狐冲的想法,劳德诺对这个大师兄的认知又上了个新的高度:天真、无知、自作主张! 所以他就非常愉快的同意了令狐冲的决定。 借此彻底分化两师徒,让老岳知道他器重的大徒弟到底有多么不堪,从而更加彰显他劳德诺的价值!如此岳不群将彻底成为孤家寡人,华山派也将不再成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