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失败者才玩老虎机
当《穿普拉达的女王》剧组返回洛杉矶解散后没有两天，世卫组织就宣布解除北京的旅游禁令，至此因为sars疫情而遭到旅行劝诫的中国城市禁令全部解除，中国的入境游也重新开放。这对于《mit-21-team》海外宣传计划的中国行来说，是个落实的好消息。 在新浪、搜狐等众多中文门户网站的娱乐版块，“王扬八月来华”的相关新闻报道逐渐多了起来，在最近接受网易的电话专访时，王扬则高兴地表示“很期待这次的行程，希望能让中国的影迷粉丝们好好认识他”，并祝福蒙受sars折磨的病患者们早日康复。 如果没有审核意外，《mit-21-team》将会于北京时间8月16号在中国大陆公映，审核方面不会有暴力色情政治等问题，但赌博题材却算是广电的一个禁忌，当年港片火爆的《赌神》、《赌侠》等片都没有进入过大陆市场。 最初中影方面对这个引进合作也拿不定主意，在政策市场下，就算全国影迷都高呼呐喊着要看那部电影，广电也不为所动，而且反而可能会封杀。不过随着第一位华人奥斯卡最佳导演诞生，随着火焰电影改变了《mit-21-team》在中国大陆的定位和宣传，这部算牌电影终于有望登上中国的大银幕。 它没有采用“赌博片”这种类型字眼，而是剧情传记片、麻省理工天才们和女侦探的交锋过招……就连扑克牌海报的广告语方面，也只是说“改编真人真事，一场酣畅淋漓的天才对决！”、“奥斯卡最佳导演王扬最新执导作品！”等等几个，一点都不涉及赌博。 而在北美、欧洲和香港台湾等地，《mit-21-team》的几个海报广告词，则有最主要的“如果你必须赌，怎么才能赢？”这是现实里mit21点小组的招生语，还有“拉斯维加斯的钱正在大量流失！”、“失败者玩老虎机，大赢家玩21点。”、“天才兵团带你攻陷拉斯维加斯！”等一些不同地区的标语……至于到审核的时候，广电会不会大动剪刀，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虽然火焰电影表达了强烈的“一刀不剪”意愿。但是在美国，这部电影也依然没有送到mpaa进行评级。 “如果你必须赌，怎样才能赢？”、“赌博不存在赢。”……“为什么你们要那么做？”光线昏暗的放映室，墙上银幕中影片正在播放，王扬、玛格丽特-古德斯皮德、克里斯托弗-贝克、瓦雷-菲斯特等几个主创坐在椅子上，安静地观看着最终成片，配乐不时响起，或大学校园气氛的欢快乡村、或充满活力爆炸力的野性摇滚。 克里斯托弗-贝克在王扬的建议之下，火焰电影和哥伦比亚唱片公司也达成合作协议，配乐上最终选用了ac/dc乐队的一些歌，如《t.n.t.》、《shoot-to-thrill》等等。 “don——”随着劲爆的音乐声，银幕上是一段推进故事时间的快速镜头变化，吴彦祖坐在赌桌边笑着望去一个方向，那边的算牌人阿丽克西斯起身，娜塔丽坐下，她又笑望去一边；下一个镜头赌场面貌格局已经不同，吴彦祖也换了一个装扮造型，而赌桌上的筹码却在场景造型变幻间，不停增加着，成了一个个山堆……“shoot-you！shoot-you！shoot-you-down！——”听着ac/dc声嘶力竭的喊声，看着银幕中21点小组众人笑着起座离去，王扬不禁发出哼哼的满意笑声，点头赞着：“哇哈！真是带劲！带劲……你知道fortable、wonderful！” 带劲是乔斯-韦登《萤火虫》剧本里一个常见的中文俚语，这段时间看得多，导致他现在有时候会自然而然地说上。 王扬转头环顾了众人一下，很有信心地笑道：“除非我的审美变成非人类了，不然各位，它为什么会不好看？”玛丽格特噢了一声，微微点头着道：“现在的确更有感觉更精彩了……这个音乐，很癫狂。”一手配乐的克里斯托弗-贝克也是满脸信心和欣赏：“但是wonderful！” “这段镜头剪辑得很美妙。”瓦雷-斯朗特也赞了一句，片场拍摄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横扫拉斯维加斯的感觉，但剪辑串连之后，再加上这个吵吵的配乐，效果却很好，有导演在片场说的“让人充满兴奋和成就感”的情绪。 “我还是觉得太快了，很多地方都……”玛丽格特思索地扶了扶眼镜。看着小银幕中的飙车画面，王扬忽然笑道：“脱离了程式，对吗？” 那一部《决胜21点》就是非常好莱坞程式化的电影，制作方似乎从开始就只是想做一部规规矩矩的商业片，爱情、背叛、友情、梦想和迷茫、还有家人亲情……把官方出版的“好莱坞商业电影元素表”统统搬了进去，什么都想要沾上一笔，却最终蹩脚地瓦解成了一堆废墟，失去了这个故事最初的魅力。 只有把这个故事最初的魅力和气质拍出来，而且拍好，这部电影才有成为经典的潜质。什么是最初的魅力气质？数学理论、算牌技巧和团队运作、技术；叛逆的天才故事，一群深具mit校风的人物。火爆的拳头动作片几乎天天都可以在影院大银幕看到，“智力动作片”却没有。 这个题材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决胜21点》彻底地错过，王扬不容许自己也错过，不容许犯下任何同样的错误。 那些无趣罗嗦的“爱情、背叛”等元素统统都不要，“友情、团队忠诚”也不需要矫情着墨地表现，有时候只要一个亲昵的搭肩；而《决胜21点》每每一笔带过的算牌运作，却正是他花心思的地方，尽力地展现这些最初魅力。当然王扬也理解为什么《决胜21点》会如此迷恋那些旁枝。 因为这个传奇故事需要动起来，他们觉得算牌撑不起一部电影，不可能反反复复就是拍摄主角们在赌桌边赢钱，于是他们的方法是增加线索细节。但他的方法是与侦探斗智，故事前半段的重点是杰夫-马加入mit小队带来质变赚钱；后半段重点则是女侦探如何抓住他们，除了两条线没有什么罗嗦的东西。 而为了更加动感，所以快速凌厉地剪辑镜头、锋芒毕露的快速台词、火爆的配乐，还有一些穿插的比如“开快车”这种无对手动作画面……抓住那些叛逆、那些年少轻狂。 “就是这个！”听到王扬说脱离程式，玛丽格特顿时连忙点头：“对，就是这个！它没有被程式化，这应该很好，但会不会太过彻底了？”彻底到成为cult片，一部镜头切换快到疯狂、偏偏又有很多长镜头慢镜头，还有大肆使用闪回蒙太奇、平行蒙太奇等手法，双线结构互相颠倒的cult片。 现在配上了音乐之后，她也明白了他说的“这部电影是叛逆的！”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克里斯托弗-贝克也思索着说道：“它真的很特别！明明没有动作场面，但配乐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火爆的感觉。”他又想起了那些唯美细腻的画面，不禁笑道：“有时候又很平和舒服。” “谢谢！那是镜头，台词烘托出来的心理气氛……这就是它。”王扬笑了笑，双手环胸地靠着椅背；众人也都继续安静地观看影片，毕竟无论如何，到了这一步的“验收”，基本不会有任何改变。 墙上银幕的画面镜头依然很快，声音也继续从音响传出来：“女士，女士！请停下来……我已经知道了，就是你吧！”、“non-capisco-quello-che-dici？”……“游戏结束了！”……“就是这些了！所以，失败者才会玩老虎机。”银幕里的娜塔丽笑着拉下了摇杆：“那就试试赌博吧！” 叮叮叮的声音还没有停下，青春热情洋溢的歌曲音乐已经响了起来，放映屏幕上打出了演职员表：“导演：young-wang；编剧：young-wang、本-莫兹里奇；制片人：young-wang……主演：丹尼尔-吴——杰夫-马、娜塔丽-波特曼——阿曼达-卡登尼、瑞秋-麦克亚当斯——贝芙丽-凯尔……” “谁知道最后这些台词里面，有没有粗口？”mpaa总部的放映室，十个参与审核的评级成员面面相觑，有人耸肩摇头，似乎说“没有”也似乎说“我没有听清楚”；也有人呼的一声，说着道：“我需要休息一下。”托德-莫里斯拿起遥控器调了回去，说道：“再看一遍吧，我记得是没有。” 马上放映室里又响起快速而清晰的男声，众人看完这才确定下来，没有。 “噢！”收拾着笔记薄的卡琳-沃尔德感慨地笑了声，依然有兴奋感的心里似乎多了很多知识，一时间又无法安静地回味，她笑道：“神奇扬那家伙总是能给人惊讶！同样都是拉斯维加斯，可是有那么粗俗搞笑的《宿醉》，还有这部……聪明有趣的电影，我真的太喜欢他了！” “你是粉丝。”另一评级成员布莱特-凯雷用笔头敲着本子，耸肩评价道：“我觉得不怎么样，它给我一种自大的感觉，导演、角色都是，好像说‘你们都是蠢人！’”卡琳-沃尔德不认同地说着nonono，马特-斯塔克也参与讨论道：“这部电影，怎么说呢……我看了很满足。” 他期待的东西全部都看到了，而且没有想到会感觉那么好，好像所有东西都恰到好处，他现在充满了一种想要开怀畅饮的舒快心情。想着这些，马特-斯塔克笑道：“那句台词还在缠绕住我的脑子，winner-winner，chicken-dinner。” “我总是想起那一句。”卡琳-沃尔德笑道：“because-we-can。哈哈！我觉得年轻人一定会喜欢，非常酷……”布莱特-凯雷顿时道：“那就是我说的自大部分！” “失败者才玩老虎机。”托德-莫里斯轻轻说了句，翻看着手中笔记薄的审核纪录，半晌后说道：“pg-13级！” 最终制作成本2800万、片长125分钟的《mit-21-team》在北美以pg-13级通过了mpaa的审核，13岁以下儿童特别需要有父母陪同观看。与此同时会在八月份上映的世界各国也陆续地通过这部电影的审核，而火焰电影已经和拷贝公司开始拷贝工作，准备把一盘盘的胶片送往众多院线公司。 在暑假除了周末，每天晚上走进电影院观影的人也特别多，激烈的暑假档每天都有新战况。 完美的《海底总动员》已收下接近三亿的北美票房，呼呼飙车的《速度与激情2》收到了影评观众一片骂声，烂番茄36%的大众新鲜度和59%的观众喜欢度，北美票房虽然达到了1.2亿，却并不理想，因为这是有第一部的高人气支撑。如今面对口碑失利的局面，制片方环球影业已经有意为《速度与激情3》寻找新的导演、编剧等制作团队，打造新的故事。 而业界对于火焰电影少见的跟风，飙车动作片《狂暴飞车》顿时也显得信心不足，假如它是一只股票的话，《速度与激情2》的利空消息已经拖累它急跌一半有多了，虽然长长的制片人名单里有神奇扬的名字，但导演是还没有证明过自己有商业片执导能力的贾斯汀-林。 尤其现在“华人导演”这只股票目前正处于大跌的状况。 去年吴宇森执导的《风语者》1.15亿制作成本最后只收到0.7亿全球票房，制片方米高梅因此遭受重创要重组高层，现在还在泥潭之中，这件事就曾经让“华人导演”股票暴跌。不过吴宇森还没有完全搞砸招牌，派拉蒙把6000万投资的科幻动作片《记忆裂痕》交到他手上，今年圣诞档期上映。 这是吴宇森的背水一战，如果自己最擅长的动作电影也没有体面的票房和口碑的话，那么基本不会再有好莱坞片商敢把几千万、一亿交给他来掌舵。 现在股票大跌的原因是因为李安，凭着《卧虎藏龙》在2001年拿到金球奖最佳导演和优异的票房成绩之后，李安就成了众多片商争夺的对象，最后他选择了环球影业的《绿巨人浩克》，1.37亿制作成本的特效大片、花费巨大的铺天盖地宣传、雄心勃勃的开始。 但是结局却不怎么美妙，在6月20-26号的首映周拿下8174万票房的中上成绩后，却因为差强人意的口碑，第二周票房下跌66.9%只收到2703万，第三周1221万……烂番茄网站上34%的观众喜欢度、55%的知名影评人新鲜度，“沉重只为了装模作样的艺术”、“被高估的李安”、“一场巨大灾难”、“李安把它变成恐怖片那样让人不安”……虽然也有人大声叫好，称赞李安贡献了一部与众不同的超级英雄大片，心理刻画一如既往的细腻和高水平；但它没有处理好电影前半段的节奏是一个事实，也是无法挽回的败局，北美票房停滞在1.2亿、海外票房似乎要破亿都显得困难，李安、《绿巨人浩克》和环球影业都遭到惨败。 “华人导演”股票在大跌，李安的身价和片商信任度也骤然直线下降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低谷，没有什么好莱坞片商会敢触这个霉头，李安似乎没有翻身的机会。 6月27号上映的《霹雳娇娃2》票房成绩也只算一般，3周只有8500万，54%观众喜欢度和44%影评新鲜度，差劲的口碑使它单从银幕上收回1.2亿的制作成本是件难事；7月2号上映的《终结者3》也没有得到什么好面色，亦只有54%观众喜欢度，票房同样勉强搭着回本线；《律政俏佳人2》也只有57%喜欢度……观众十分的难伺候，想要观众影评人齐声称赞更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时间来到了7月中旬，今年暑假档进入到最后1个半月的角逐，未来又有数部电影将要上映，如果那只“华人导演”股票存在的话，在它大跌的时候一定被众多投资者吸纳，因为这个夏天还有一个神奇扬，还有一部《mit-21-team》。 不过除了少部分的赌徒投资者之外，没有几个人会重仓购买，这部电影有着很多不稳定的因素，赌片题材、华裔男主角……甚至有一个魔咒论“拿了金球奖和奥斯卡最佳导演，王扬像李安那样遭遇滑铁卢？” 铁杆影迷粉丝们自然不屑一顾，特别是全球的华人影迷都对神奇扬充满了信心，相信他一定会让“华人导演”股票一扫《绿巨人浩克》的颓气，急速地反弹大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