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东市弃尸
转眼间，三日过去了，不论是张平还是那辽人依旧是没有半点影子，而小若几次探到踪迹再赶去时，都是慢了一步。 这日，五队众人在巡案司内，讨论着今日的分工，却突然瞧见鲁司正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 众人急忙起身行礼，而鲁延年却摆了摆手道：“刚刚接到消息，昨夜丑时在东市有一辆牛车经过，经过之后从那牛车上扔出一具男尸，经过初步辨认那男尸很有可能就是你们在找寻的那名店小二张平。” 众人一听，惊道：“张平死了？” “经开封府衙的初判是这样的，你们现在赶紧过去，此事官家非常重视，叶兰芝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开封府，一定要查清楚此事。”说罢便递了一块令牌给叶兰芝。 叶兰芝接过令牌后，对鲁司正拱手道：“是，我们这就去。”说完便带着五队的人出了巡案司。 叶兰芝边走边对其余四人说：“你们怎么看？”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两路探查，一路去开封府衙，另一路去东市。”吴渊道。 叶兰芝听闻便止住了脚步，望向吴渊。 “怎么？你看我干嘛？”吴渊苦笑道。 “没什么，这样吧，我、吴渊和吕成去开封府衙，小若和衙内去东市案发地。”叶兰芝对众人进行分工安排。说完便各自朝不同的地方而去。 汴梁东市位于汴梁城东边，是座大型的集市，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rou铺、庙宇等等，一片繁华热闹之景。 小若和王衙内坐着马车缓缓行来，两人一路走一路打探昨夜牛车抛尸的地方，这时刚好有一队巡城的士兵从马车旁经过，王衙内把马车内的车帘一掀，对那队士兵喊道：“喂，你们停下。” 那队巡城士兵见有人如此嚣张的喊道，便准备拔刀拿人，当领头的那位瞧见是王衙内时便跑上前去，谄媚行礼道：“小的见过衙内。” “免了免了”王衙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问你，昨夜有辆牛车在东市上扔下了一具尸体，你知道这事吗？” 那领头的一听，还有点纳闷，这衙内今天是怎么啦？平日里不只对吃喝玩乐感兴趣吗？今天怎么问起抛尸的来了。但衙内都问了，也不敢不回答，便立马道：“回衙内的话，这事小人知道，还是我们巡城禁军发现的，然后再交给开封府的。”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你快带我去那牛车抛尸的地方。”说着就要那领头的在前面带路。 “啊？”那领头的一听，不由惊呼一声。 “啊什么啊？还愣着干嘛，快给小爷带路啊！”王衙内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 “可是···衙内，我们还得继续巡城啊。”那领头的一脸为难。 王衙内听后，朝那队士兵瞧了瞧，豪气道：“这好办，你给我一个人带路就行，其余的跟你继续巡城，这要是有人怪罪下来，就说是我说的，谅谁也不敢说什么。” 那领头的一听，王衙内愿意背这锅，那就行。便转头对队中的一位士兵道：“你带着衙内去昨夜的抛尸地，一定要照顾好衙内，听见没。” 那名士兵一听，便上前道：“是” 说完便带着王衙内他们前往昨夜的马车抛尸地。 而另一边的叶兰芝等人，来到开封府衙门前。 这开封府，又称东京，为北宋都城，下辖十六县，人口逾百万，富丽甲天下，繁荣兴旺达到鼎盛，成为当时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 而这开封府尹也是极为特殊，所掌东京汴梁之事，位在尚书下、侍郎之上，一般为从一品或二品官衔，历来大多由太子或亲王兼任。 叶兰芝等人上前向衙役说明来意之后便递上了令牌。 那衙役接过令牌之后，嘀咕道：“怎么翰林院的人也管起命案了？”但也不敢怠慢，小跑进入衙内，向上司通禀。 约过了一刻钟，开封府的衙役出来将叶兰芝等人带去了偏房，那衙役恭敬道：“几位在这稍作片刻，我们大人稍后就来。”说完便有仆役模样的人，给他们递上了茶水。 叶兰芝等人在偏房又待了一会，便瞧见一位身材略胖的人中年人缓缓走来，那人进来之后，扫视了他们一眼，一脸严肃道：“我是开封府的推官陆铭，听说你们要去检查昨夜送过来的那具尸体？” 叶兰芝一听，便起身朝陆铭行了一礼，回应道：“见过陆大人，正是如此，如果能让我们带回去那就最好了。” 陆铭一听，眉头一皱，冷笑道：“还想带回去？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刑部的公文。虽然我很好奇你们翰林院的为什么会插手命案，但府尹大人交代了，既然你们要查，就带你们去，但尸体不可能带走。” 说罢，陆铭便将令牌扔给了叶兰芝，头也不回就走了。 “嘿，你说这死胖子怎么这么嚣张啊。”吴渊见不过，在后面愤愤道。 叶兰芝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时一名衙役走来，冷冷道：“跟我来。”说着便将叶兰芝一行带至开封府衙的后院验尸房前。 而开封府的仵作也早已接到了府尹的命令，在验尸房前等候，见叶兰芝等人行来，上前道：“想必诸位便是过来检验昨晚那具尸体的吧？” 叶兰芝他们瞧见眼前这名仵作年约五十，但头发已略略泛白，便上前道：“正是，还劳烦您带我们去。” 在那仵作的带领下，叶兰芝一行进入验尸房，只见在一张验尸台上摆着一具尸体，用白布遮盖着。 那仵作指着那具尸体说：“这便是昨晚送过来的尸体了，诸位请自便吧。”说完正想离去。 “慢着，请问这具尸体尸格可否给我们看一下。”吕成在一旁叫住了即将离去的仵作。 那仵作看了吕成一眼，也不说话，只见他走到一旁的桌案上，拿出一张纸递给吕成，便出了验尸房。 “这开封府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礼貌啊。”吴渊望着那仵作离开的身影嚷道。 “好了，不管他们了，还是赶紧检查那尸体吧。”叶兰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