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见面
王小山看着对面走过来的漂亮女人，没来由的想起来前两次的见面，第一次是让自己孤身犯险，以一个懵懂瘦弱的少年身躯去独自抵挡来自饿狼的攻击，第二次见面没几天又让自己本来就没有多大胸襟的情感世界再添波澜，顶包做了一次挡箭牌，假男朋友。不知道这次见面会不会还要发生点什么曲折离奇或者暗流汹涌的故事。 跟沐冰的见面其实本来就在王小山的预料之中，一个在水木，一个在人文，两所国内算是顶级的学府离的实在是太近，水木的学生经常说人文就是自己的后花园，人文的同学也时长去水木的未名湖边散步聊天。两所学校的学生一直保持着互相竞争，互相看不上眼又互相尊重的矛盾心态，自己的吉他教室开在了学校旁边的小胡同里，保不齐说不准哪天就有水木大学的同学过来转悠，跟沐冰的见面也就算是早晚的事情。 在王小山发现沐冰的同时，沐冰也一样看见了王小山，她自己也是很意外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下遇见自己对面的这个男生，对这个男生的感觉里一直存在太多太多矛盾的东西，既有对她舍生救命的感恩之情，又有对他其貌不扬外表的直观感受，同时还包含了一点点对于利用他来拜托刘业纠缠的愧疚之心，反正见到面前这个男生，沐冰的心里总是五味杂陈，纠结不已。也算是冤家相遇，缘分不断。 “你好。” “你好。”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口，王小山有点尴尬的挠着自己的头发，沐冰干脆不说话了，眼神怔怔的盯着他。 还是王小山先开了口，“没事，出来玩吗？” “嗯。” “还好吗？” “挺好。” “哈，挺好就行。” 然后就是一阵令人略感尴尬的沉默，王二狗看看对面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神级美女，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小山哥，心里暗想，小山哥就是小山哥，居然认识这么标志的女人，彪悍呀，太他娘的彪悍。 赵雅女显然是知道两人之间的那点内幕，只是在王小山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丝丝的惊讶，然后就默不作声，跟刚才对王二狗的一问一答形成了鲜明对比。 场面一时之间有点迤逦婉转，说不清道不明，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儿，都不想先开口说话。还是沐冰主动做出了选择，“那我们先走了。” 王小山还是不冷不热的感觉，“好。” 然后表面上一脸平静的沐冰带着还在沉默的赵雅女转身离开了吉他教室，剩下脸上更平静的王小山跟更是一脸莫名其妙的二狗哥。 王二狗显然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转过身来就问王小山：“什么个情况？既然认识，那还不主动出击，这种级别的女人你别跟我说你还看不上，小心遭天谴。”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见过几次面。” “小山哥，不得不说你了，你真当我王二狗这么多年酒吧夜场KTV是白混的，要真是只见过几次面，刚才气氛能那么尴尬，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啊对，暗流涌动，我看你跟那个主动说话的女孩肯定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是来燕京以后寂寞如雪的小山哥偷偷出门跟他约过？要真是那样我看行，这女的冷是冷了点，可这小脸蛋，这小细腰，这大长腿，再配上个情趣额内衣小黑丝啥的，不错，约一次少活几年也值，小山哥给讲讲啊，这样的女人约起来什么感觉？” 王小山一脸嫌弃的看着双塔老纨绔，“约你妹呀，时间不早，关门回宿舍。” 王二狗依然不依不饶，“小山哥你给讲讲啊，我这辈子还没遇见过超九十分以上的姑娘，终于遇见一个还让你捷足先登了，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更不可骑，虽然你们就约过一次，那我也不可能再跟她发生点啥了，我王二狗是个有原则的人。就是你给我讲讲这女人约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让我学习学习。” 王小山干脆不搭理这个满脑子蝇营狗苟的王二狗，直接动手收拾东西准备关门回宿舍。 王小山的字典里面写满的是数学模型，是理科公式，是学以致用的实践性理论，剩下的就是那么点这些年总结出来的做人道理。说是做人道理但对于刚刚度过了高中生涯的小男生来说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字，几句话，做人要对的住良心，做事要对的起老妈。 不知道是宿命还是逃不开的梦魇，在王小山的心里这个长的倾国倾城的沐冰，每一次跟她见面都会引出一连串的时间，但每次王小山都想尽量的或者说尽力的去按照自己爷爷说过的话去做，让她转身离开然后独自跟一匹饿极了的孤狼搏斗算是，让她利用自己顶包使自己承受着刘业跟他后面小喽啰的言语攻击也是。这次遇见不知道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还是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现在根本就对沐冰生不出任何好感，更产生不了什么情愫。王小山仔细想想，是不是自己有点善良的过头，或者是因为这个天仙一样的女人跟自己真的八字不合，属相相克，星座血型全都不对路？搞不懂。 能让一个纯种的理科男紧皱眉头甚至是思考到了迷信一样的属相八字星座血型上，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成功。此时的沐冰或许并没有想到分开以后的王小山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怨念，她只是暂时没有想到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面貌来面对这个跟自己缘分好的有点离谱的男人，所以再次发生跟老天安排一样的偶遇时，沐冰选择礼节性的问好，然后转身就走。有时候不想面对或者说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那就不去面对，对他对她都很好。 快速的离开了王小山的吉他教室，沐冰跟赵雅女也没有了什么要逛街的念头，本来性格平静的沐冰也是不想出来，自从那次跟王小山在KTV分别以后，没过几天刘业就去学校找过自己一次，出人意料的是刘业并没有因为自己KTV那次明显意义上的反抗而放弃，反而是比以前更加认真，也更加精明的选择让自己获得更多的自由。刘业跟沐冰说过，我不反对你交朋友，只要不是越过最后底线的问题，在我这里都没事，只是下次不要再拿那样的演技来应付我了好么？这根本没什么作用，反而会让我觉得你更加重要。沐冰的回应更加的简单，不说话，习惯性的保持沉默，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赵雅女这样的女人哪能耐得住寂寞，见到沐冰好几天都没有要出来玩的心思，便主动要求让她陪着自己出来逛逛街，只是没想到在以前走过很多次的小胡同里会遇上见过几次面的王小山。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没了逛街的意思，准备返回自己的寝室。两人身后一个外表猥琐，脖子上缠着一根金链子的小黄毛却已经按耐不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