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马踏飞燕2
唐云龙轻轻一跃,站到了梅花桩上,摆出了三体式的架子,静静的闭上眼睛,细细的咀嚼张听雨形意五拳的发劲技巧,突然,两手握拳收在肋下,虎口外翻,猛然一拳打出,像大枪一样扎到了沙包上面,沙包顿时被打了一个窟窿,里面的沙子顿时流淌了出来,唐云龙心中一愣,这沙包的材料可是十公分的浸了油的帆布啊,自己练习八卦掌的抽,砍,戳一年了,也没打破一个沙袋,这形意崩拳发劲猛,快,如枪,如刺刀,打人身上就是一个窟窿,这形意拳果然毒。 形意的劈拳倒是和八卦掌的抽劲,砍劲相识,唐云龙一上手就感觉形意的劈拳易学好懂,然后有练起了形意的炮拳,脚下骤然发力,经腿,腰,背,肩,臂,手,全身透劲,节节贯穿,一股巨力重重的打在了沙包上,咚,整个沙袋像吹胀的气球一样,炸裂开来,里面的沙子散落的到处都是,唐云龙看着爆裂的沙袋心里再次震惊起来。 一直到晚上9点,唐云龙将形意五拳十二形练了几十遍,终于将形意五拳十二形,全部熟练掌握,形意拳的发劲比八卦掌猛烈,每一拳发出的气都比八卦掌强两三倍,唐云龙虽然根基深厚,但也勉强闭合住毛孔,不过越练越顺,腹部的一股气也变得强大起来,拳头上也多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唐云龙还试着将形意合击:马踏飞燕合起来练了十几遍,但是在马形和燕形转换的瞬间总会有一丝停顿,可不要小看这一丝的停顿,在比武生死关头,这就是致命的破绽。 晚上十点多,城西郊区:康乐机械厂的最后面的仓库里,城西老大王宝带着十五个身穿背心的大汉,在屋里静静的坐着,地面上散落着几十个烟头,王宝皱着眉头看了看表,不耐烦的说道:“大海,你出去看看,这张华子是不是被张百万吓怕了,不敢来了。” 靠近王宝最近的大汉深吸了一口烟,脸上也挂起了不耐烦的表情道:“行,宝哥,你再等会,这张华子也是个狠人,当年可是一个人一把西瓜,身负三处刀伤,打赢了十来号职业砍刀队,可能是最近风声紧,我出去看看。” 大海将手里的烟头扔到了地上后,刚站起来,仓库的大门就打开了,一个身穿牛仔服,留着毛寸头的男人走了进来。 张宝定睛一看,眼睛一亮,正是城北九哥的得力干将:张华子,张宝站了起来,表情讽刺的说道:“张华子,一年不见,我还以为你被张百万吓破胆了,再也不敢来藤县了呢!” “宝哥,你也别激我,这次我来就是为了给九哥报仇的,就是拼着一死,也要让藤县道上的朋友知道我张华子不是孬种。”张华子脸色狰狞的说道。 “好,张华子,我果然没看错你,现在机会来了,张百万最喜欢的女儿回国了,我在张百万那安插的jian细,下午给我打电话说:张百万的女儿张听雨今天下午去藤县武校了,呆了两个多小时,听她得语气好像是这几天还会去,这可是天赐的良机啊。”张宝兴奋的说道。 “那好,我们先抓张百万的女儿,让他拿钱赎金来换,然后我们在交易地点埋伏好人马,只要他张百万一现身,我们就一拥而上杀了他,哈哈。” 张华子看着一脸兴奋的张华子,眼角闪过一丝寒光。 第二天,唐云龙早早就起来,先是站了3个小时的三体式,然后练了一上午的形意五拳的架子,下午则就是演练形意十二形的架子和打沙袋练习发劲,不到4.30,站在梅花桩上的唐云龙就看见了张听雨匆匆忙忙的苗条身影。 “唐云龙,你快下来教我功夫。”张听雨看见在梅花桩上练拳的唐云龙显得十分兴奋,高兴的说道。 唐云龙看着一脸期待的张听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哎,还真是准时啊。” “听雨姐,你功夫底子薄,没练过抖大枪的功夫,手上没劲,打人不疼,架势练得再好也没用,我今天就教你抖大枪的功夫。”唐云龙跳下梅花桩,快步走到门口拿出了一根白蜡杆做得长枪站在了水缸边。 唐云龙将抖大枪练习爆发力的技巧仔仔细细的讲了三遍,也做了一遍的示范,然后将手里的白蜡杆长枪交给了一旁认真听讲的张听雨。 张听雨爽快的接过白蜡杆长枪,扎了一个马步,将长枪放到腰间,扎了两枪后,疑惑的问道:“这也太简单了把,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啊,唐云龙!” “听雨姐,这抖大枪的功夫靠的是长期的苦练和坚持,你才练了一会,当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你底子好,功夫架子练得很纯,但是没练过劲,现在练抖大枪的功夫,倒是顺序颠倒了。”唐云龙认真的说道。 张听雨从4.30开始练抖大枪的功夫一直练到了6.30,唐云龙看着认真练武的张听雨心里泛起一股酸楚,张听雨的手腕已经红了,有点微肿,从师父温洛阳的屋里拿出一瓶药酒走到张听雨面前说:“行了听雨姐,今天就练到这吧,你的手已经肿了,在练下去有害无益,这瓶药酒你拿回去,早中晚各擦一次,一天就可以消肿,很神奇的。” 其实张听雨早就想停下了,只是不想让唐云龙看不起,才死撑着,还没等唐云龙话音一落,张听雨就丢下了手里的白蜡杆,连忙吸气吹着两个红肿的手腕。 “呵呵,没事的,这瓶药酒一天就会让你的手腕的红肿治好,走吧,我送你,再不回去,你老爸可就生气了!” 张听雨一脸怀疑的接过唐云龙手里的药酒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明天我的手腕不消肿,本小姐可饶不了你,哼!” 唐云龙本来想和昨天一样,让张听雨自己回去,可是张听雨却非得拉着唐云龙送她出武校的后门,唐云龙只好尴尬的陪着张听雨往武校的后门走去。 “听雨姐,你这一年去哪了,我听天奇师兄说你去国外上学了,现在怎么回来了。”唐云龙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没话找话的说道。 张听雨一脸无奈的说道:“哎,去年我爸说最近藤县不太平,说怕我出事,就让我去美国找我妈去了,上个月我好不容易才说服我爸回国的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自从唐云龙正式拜师以后,师兄张天奇就对他无话不说,去年城北的九哥被人捅死,整个腾北成了无主之地,藤县的三个老大:张百万,封标,王宝,决定以打生死擂来决定由谁出手清理城北九哥的嫡系死忠份子,并获取最大的利益。 张天奇先是打死张宝从少林请来的和尚,后来又踢死封标的师兄,让张百万成了最后的赢家,但是城北九哥的两位得力打手一死一逃,让张百万心里十分担心,正所谓:明剑易躲,暗箭难防,另外城北的封标和城西的张宝也不得不防,所以才将爱女送出了国,以防万一。 一想到这里唐云龙心里惊出一身冷汗。 “听雨姐,你是自己出来的吗,没带保镖吗?”唐云龙一脸担心的说道。 “呵呵,你担心什么,我爸给我安排了六个保镖呢,都在外边的金杯车里呢,是我不让他们进来的,有你这么厉害的高手在身边,比他们强多了。”张听雨一脸你为什么担心的表情说道。 唐云龙顿时尴尬的摸了摸头傻呵呵的笑了两句,就快走两步,走到了武校后门处,往外一看,只见一个白色的金杯车和一脸别克车就在大路旁停着,虽然现在的天色有点暗,但是唐云龙还是清楚的看见金杯车里坐着6个精壮的大汉正无聊的抽烟打牌。 “行了,我就送到这,听雨姐咱们明天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