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婆罗洲日常
婆罗洲坤甸港（今印尼西加里曼丹省省会）北部，靠近万律河的东侧有一片大大的院子。 这里就是南华公司，在坤甸港购买的土地兴建的南华商馆。 这片庄园占地50亩，拥有岗楼和中心堡垒，对荷兰人的说法就是为了防止土著人袭扰。 港口负责人艾迪.范海伦收了十根金条后，对此再也没有疑问了。 南华商馆在此地主要贸易内容就是人口贸易，从西南非洲运来罐头、玻璃、镜子以及枪械子弹。 换取这边的华人移民、土著女人，同时顺带换取蔗糖、坤甸木、香料等。 因为商馆内部有贵重物资，同时也要看押收罗来的移民，是以南华商馆组建了一支200人的护卫队。 闽地人曾泽兼任了南华商馆护卫队队长，他还是坤甸港南华商馆的总经理，副总经理是荷兰语翻译钟艺林。 护卫队成员全都是华人组成，他们统一穿着南华公司的灰色军服，戴着贝雷帽，携带的是马蒂尼-亨利步枪。 每日除了日常训练外，就是轮班值守。 每月有2天假期，还有10荷兰盾军饷，折合将近1英镑，这份工作让当地华人抢破头。 坤甸南华商馆总经理曾泽和副总经理钟艺林两人优中选优的挑足了200人。 这边收购一个华人移民，给艾迪.范海伦20-30荷兰盾，买一个土著女人则是10-15荷兰盾。 华人和土人差价明显，艾迪.范海伦自然更倾向于贩卖华人移民。 他手下的港口护卫军，经常会去华人聚集区掳掠华人移民卖给南华商馆。 这边的女土著日常基本上是不穿上衣的，所以每当有女土著被送来时，钟艺林都羞得不敢直视，曾泽则劝他早点习惯。 为了锻炼钟艺林，曾泽特意挑了2个华人处女给钟艺林侍寝。 钟艺林对此坚决不受，东万律城的叶世龙听说之后，大笑钟艺林迂腐。 他和曾泽已经在西南非洲成亲了，但是家眷并没有带过来。 曾泽拉钟艺林下水不成，收敛了许多，除了偶尔收用一下身边的华人侍女，基本上没什么出格行为。 他还经常给西南非洲业已怀孕的齐兰花写信，诉说在外的思念与感受，叮嘱妻子要好好养胎，他会尽快回去团聚之类的。 坤甸这边的生活，并不能影响几十里外的东万律城。 因为能够给兰芳公司带来急缺的枪械子弹，所以叶世龙在那边的地位越发稳固。 他除了兰芳公司划分的两层小楼当商馆据点外，还在石锦堂的授意下在城外购买了两千多亩水田当做庄园。 这边的水热条件充足，一年能收三季稻米。 城外庄园收获的稻米可以直接运回西南非洲，充当储备粮。 南华公司上下对此举都很赞赏，认为石总走了一步妙棋，希望继续扩大婆罗洲的垦殖范围。 …… 因为荷兰人对于兰芳公司的压制，东万律居民处处受限，他们只能从事农业生产。 农具日用品都很短缺，更不用说枪械武器了。 兰芳公司受到的限制更加过分，不能组织明面部队，只允许招募巡捕、衙役维持秩序。 挂着米字旗的南华公司连荷兰人也不敢惹，是以叶世龙在城外庄园招收雇工的消息传出去后。 大批的华人自发前来投递请求庇护，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吃饱饭就行。 叶世龙对此自然乐意接受，大手一挥就弄了500人。 这些人明面上是雇工，实际是武装护卫。 农忙时种田，农闲时训练，两不耽误。 同兰芳公司的移民贸易，是以组织劳工外出务工的名义进行。 而枪械子弹，则是通过小船暗地里走私运来。 几个月下来也没被荷兰人发现，兰芳公司上下对比十分得意。 叶世龙则是有恃无恐，即便被荷兰人发现，对方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有公司邮轮停靠，叶世龙才会进城和兰芳公司交易。 平时都呆在城外的庄园内逍遥，他成了驻外使节后，胆子大了起来。 他不但在城外庄园内蓄养了几十个奴仆，还安排了几個华人美女侍候他起居。 当然他在东万律城这边，也不是完全闲着无事，他也经常同城中各大势力首领交际。 暂时先以培养感情为主，等交情上来了以后，再表明态度就顺理成章了。 毕竟谁都不想整天处于异族的压迫之下，南华公司是华人势力，且有英国人撑腰。 东万律城内的各家首领，稍作掂量也能弄清谁更强大。 叶世龙除了交接各方首领外，还特别注意刘阿生的几个子女。 特别是刘恩官，这个人是石总特别交代需要注意的。 原时空刘阿生死后，刘恩官承袭了大唐总长之位。 可惜荷兰人不给他机会，刘阿生一死，就派兵攻占了东万律城，不然他还能苟延残喘几年。 因为惧怕荷兰人斩草除根，刘恩官携带家将护卫跑到了北苏门答腊岛的棉兰安家。 叶世龙同刘恩官的关系打的火热，两人亲如兄弟。 刘恩官也好奇西南非洲的风光，多次表达想要去西南非洲走走。 叶世龙自然应允，可惜刘阿生的身体一直不好，刘恩官不敢远离。 这一日“金山镇号”来到坤甸港。 叶世龙从城外庄园乘坐沙船，顺着万律河前往坤甸港接船。 “金山镇号”载重2585吨，这次运来的物品有马蒂尼亨利步枪5000支，子弹50万发。 玻璃\镜子以及罐头合计300多吨，还有少量香烟和自行车。 叶世龙来到坤甸港的时候，发现曾泽和钟艺林两人站在金山镇号，正和两个陌生人交谈。 他缓步登上金山镇号，发现为首的陌生人年纪不大。 长着一张大众脸，唯一的异常就是他的脸颊瘦削，眼睛很大，皮肤也很白。 另一个相貌堂堂，个头很高，比在场的众人都高，也就比石老板矮一点。 钟艺林发现了叶世龙的到来，直接对他打招呼：“叶代表你来了。” 叶世龙对钟艺林和曾泽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转向陌生的年轻人，笑着伸出手：“叶世龙，暂任东万律城首席代表。” 年轻人呵呵一笑，“薛有福（注1），金山镇号代理船长。” 双方握过手后，薛有福指着身边的大高个说道： “这是王忠毅，英国利物浦技术文学院的高材生，精通英法双语。” 叶世龙点头笑着同对方握手，握手的同时已然感觉到不小的压力。 等双方握手结束，薛有福对着叶世龙，继续说道：“我这次带来了石总给你任务。” …… 注1：这位薛同学很有名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他。 龙套王忠毅出场，兄弟记得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