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受困精神病院
我知道他说的是陈鑫,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我总不能现在去吧,而且,李秀珍还躺在地上晕死着,我还要想办法把她弄醒过来。 莫楼一走,我就把李秀珍拖到洗手间,给她浇了一盘冷水,她霍然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顿时就懵了。 开始我还很担心她会问起刚才那个袋子的事情,结果她第一句就是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一听,心里顿时放松不少。 看来莫楼临走时已经洗掉了她的记忆,她不会记得看到鬼脸的事情。 夜晚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不断涌出那些诡异的鬼脸,搞得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深更半夜爬起来,对着夜空发呆。 “楚凌君,你给我出来,你找什么继承人,找其他的不行,非要找我这个弱女子,你是不是疯了。” 我对着夜空的大叫,上天一点回应都没有。 乱发一通脾气之后,心情也好多了,转身回房时,却瞅见阳台上的一株百日红哗啦啦的一阵乱晃。我立刻顿住脚步,静静的看着。 是他,来了么? 百日红只是晃动了一会,然后就静止了,我站得腿都酸掉,它硬是没有任何反应。 好吧,我想多了。 第二天早上,我把李秀珍从被窝里面挖了出来,准备让她跟我一起去精神病院救陈鑫。 她搓着眼睛,打着哈欠,嘀嘀咕咕的滚进洗手间,刚走两步,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她的眼神好奇怪啊。 李秀珍蹬蹬的跑了过来,掰着我的肩膀直勾勾的看着我,“你的额头,刚才出现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立刻紧张起来。 最近奇怪的东西却是太多,不过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也没太去想,现在听到她说奇怪的东西竟然还出现在我身上,我不紧张才有鬼。 她又盯着我看了几十秒,然后搓着眼睛说:“没有,大概是我眼睛花掉了,睡不好。” 嘘! 她想吓死我吗? 没事干嘛说我额头有奇怪的东西。 “你快点,陈鑫在精神病院过了一晚,大概已经疯掉了。” 看到她磨磨蹭蹭的,我忍不住催促,帮她准备好衣服包包,一看到她出来立刻塞她怀里。 从镇上到精神病院,要坐两趟车,因为没有公交车直达那边,那天也是那个司机胆子小,才直接把我跟陈鑫送到精神病院门口,我们这次去,只能到站后再打车过去。 李秀珍直接喷了我一脸,她说:“我有车啊,干嘛要坐公交车。” “我忘了!”我是彻底忘了,我忘记她的身份跟我不一样,她是白富美,我是穷光蛋! 按照车子上的导航,车子朝着目的地飞去,一路上,李秀珍还不时的看我一眼,仿佛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会突然冒出来一样。 我摸着眉心,那里平坦得跟公路似得,那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到了门口,门卫守着大门不让进,我们只好下车,去登记,然后说是来看陈鑫的,那人却说,哪个陈鑫,不认识。 陈鑫昨天才被抓进来,他不知道也不奇怪啊,我只能苦口婆心的跟他解释,陈鑫长得怎样,怎样,有多高,各种描述,守门的大叔还是只懂得摇头。 李秀珍的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抓出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通电话,没多久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淡蓝色工作服的女人,看到李秀珍远远就招手。 靠! 认识人怎么不早说啊,浪费我那么多口水。 跟着那人进了大门,老远就看到右边的花园里,一堆穿着白衣服的病人在花园里玩,有发呆的,有闹腾的,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跳舞,我心里一沉,陈鑫要是再在这种地方多呆一会,恐怕也会像那些人一样。 那个女人仔细问过陈鑫的资料之后,我跟刘秀珍趁着她去前台找人问的时候,偷偷的溜出了那所白色的房子,去了公园。 公园里进了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立刻引来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李秀珍直接被拉到跳舞的队伍里,让她跟着跳舞,她吓得要死,尖叫着扯着我的手臂不放。 “走开。”我做出凶狠的样子,把那一堆疯子吓退之后,发现墙角那里顿着一个人。 是陈鑫! 我连忙拉着李秀珍跑了过去,“陈鑫!” 地上顿着的陈鑫抬起了头,迷茫的眼神看了我一遍又一遍,然后又低下头去,嘴里喃喃的说道:“穿花花,穿花花,穿完花花就回家。” 他的脚下放着一堆的百日红,手里一根鱼丝线,正把那些花朵穿成一串一串,脚下已经堆起一小堆,看着特别让人难受。 才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就变得这么痴呆了。 “医生,我要带他走。”看着他一夜之间从正常人变成傻子,我就特别火大。 对面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缓缓的说:“他从昨天进来就一直这样,你说,他能出去吗?还有,麻烦你去交一下住院的费用,他这样的状况不能出院。” “他根本就没病!是你们把他逼疯的。”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他本来好好好的,进来才变这样,我要带他走!” “不行!”那医生也来气了,啪的一下把手里的文件夹摔到桌面,站起刚要发火,忽然外面跑进来一个护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我看到他的脸色都变了。 “又一个?” 我听到他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然后把我跟李秀珍扔在办公室,跟着那护士就走了出去。 我跟李秀珍对视了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走出白色的房子,来到屋后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穿着白色病服的神经病狠狠的撞了一下。 “有鬼,有鬼!救命!”那个疯子把四个手指头全放进嘴巴里,乱吼着,很快就被随后跟来的工作人员给押走了。 李秀珍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臂,偷偷的跟了上去,在一个空置的房间里,透过门缝我看到里面的小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而那个医生就站在他的旁边。 “他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