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这个吻好冷啊
我俩就这么走着,沿着河边慢慢的走,河里的水有点浑浊,两边还长了不少的水草,随着水流飘动,一晃一晃,在点点的灯光照耀下,像一只只冤魂的手,在拼命往上爬。 “这水里有鬼么?”我突然蹦出一句。 只因那一次,我在河边好纸船准备渡楚凌君过河。我也好奇,这么浑浊的水会不会有鬼。 没想到楚凌君直接就指着某处阴暗处说:“当然有,不过她没出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一片漆黑,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骗人的吧。”我怀疑的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神。 他轻轻扫了我一眼,薄唇轻启:“出来吧。” 我惊讶的看着浑浊的河水泛起一圈波纹,黑暗中,冒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的单车雨衣,两条手臂都隐藏在雨衣下面,我只看到一个脑袋跟两只穿着凉鞋的脚。 “她是大雨的时候掉下去的。”楚凌君勾着食指,那个女鬼直直的飘了过来,硬是不敢抬头看她。 我半个身子藏到了楚凌君的身后,侧着脑袋看着那女鬼,“为什么她不去投胎。”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她的尸体大概被冲出很远,还没找到,或者,已经化掉了。”楚凌君挥着手,那个女鬼又直直的飘了下去,转眼没入水中。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有点悲凉,下大雨的时候,这条河一定是溢满了水,水也因为河床底下全是淤泥而浑浊不堪,虽然河流不大,不过三天连续大风大雨的,掉下去一下就会被冲得好远。 这个女鬼的尸体估计现在都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我能帮她么?”我试探着问他。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怎么帮?” “让她的鬼魂带我去找她的尸体呀。”我天真的说。 楚凌君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摸着我的脑袋说:“你会游泳么?” 我猛然点着头,我的技术还可以的。 他又说:“就算你会游泳,可你要怎么找?她又说不出地点,只能引领着你去,说不定你一下水,她就把你当成替身了。” “不是吧,我好心帮她,她还要害我么?”我大吃一惊。 楚凌君说:“冤死的水鬼,难道你没遇到过?” 我胸口一窒,立刻想起那个经理夏明辉的女儿,那个没有了双脚,轮椅直接冲下了山,结果掉到河里淹死的小女孩,夏明辉为了帮她女儿找替身,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我颤栗的摇摇头,楚凌君拉着我的手,轻声说道:“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就像,你早就注定是我鬼王的女人..” “打住,谁是你的女人,我不是继承人么,怎么又变成你的女人了。” 他哈哈的笑了起来,再次抓住我的手,牵着我就走。 我踉跄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高大颀长的身形,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为何,他今天说我是她的女人,而不是说,我是继承人.. 做鬼王的女人,那岂不是我也是鬼?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我不要做鬼哇,我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要渡过,大把的事需要我去完成,我还没谈过恋爱呢,还没跟别的男人牵过手,还没亲过嘴,还没.. 我只顾着在后面胡思乱想,前面的楚凌君忽然停住了脚步我都没发现,一头就撞了上去,人都撞懵了。 摸着鼻子抬头刚想问他干嘛,忽然一股寒气直冲我的脸庞,眼前的楚凌君再次出现了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温度。 他阴鸷的眼神锁定我的眼睛,冷冷的说:“以后这些事,都只能跟我一个做,懂了吗?” “什么?”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凉薄的唇已经带着寒气覆上我的,霸道的手臂将我圈在怀里,一个毫无温度的吻,让我从头凉到脚后跟。 好冷!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睫毛上起了一层白雾。 我用力的推开他,“你想冷死我吗?”我不停的擦着手臂,只感到身子都冷的麻木了。 他痞子一样擦过薄唇,张狂戏虐的眼神把我差点看出几个冰洞,“以后不准再想别的男人,否则..” “否则怎样?还能杀了我不成?”我暴躁的握着拳头。 真是太过分了,身为鬼王,竟然要霸占一个人类,这是什么道理! 他哼哼两声,转身就走。 我就在后面追,“喂,你去哪里?” “回房间睡觉。”他头也不回的走进旅馆。 我惊愕的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 鬼也要睡觉吗? 旅馆已经关了门,没想到这种小旅馆,没人看门口,才一点多就关门,是害怕被人打劫么?楚凌君看都不看,直接就穿门而进,我特么的只能在外面拍门。 “咯吱”那两扇老旧的木门打开了.. 一个可怕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啊,有鬼。”我还是忍不住惊呼起来。 “你才是鬼。”他很不悦的骂了我一句,我这才看清楚,人家只不过是长得恐怖了点,脸上皱纹很多,皮肤泛着黄青色,像那种吸毒很深的瘾君子,两只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骤眼一看,还真像鬼。 这不能怪我呀,我来的时候,可是一个很漂亮的前台姑娘接待我们的。 他这样突然出现,谁看到都害怕吧,而且虽然天气有点凉,他却穿了厚重的军大衣,头上也不见冒汗。 “你是?保安?”我试探着问他。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说:“火车站附近治安不好,下次不要这么晚才回来。” 额,我还敢有下一次吗?也不可能有下一次呀,因为我明天就走人了。 他用不太灵活的眼睛扫视了我一眼,然后缓缓的侧过身,让我进去,那两扇老门又嘎吱嘎吱的关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找了半天,也叫了半天楚凌君,他也没有回应,我想,他应该又走了。 刚坐下不到两分钟,忽然有人敲门。 叩叩叩! 都两点了,怎么还有人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