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做了一场梦
我叫南小燕,一个很奇怪的姓,这个在全国人口统计里没有进入前三百位的姓氏,竟然是商王盘庚的后代。 根据古书记载,南姓自古代有才人出,什么南雾云,南卓,南仲企,不是将领就是学者,那么作为不知道第几代的传人,怎么说也是个学霸吧。 只可惜,******,我竟然只是一个学渣。 在殡仪馆上班的我,每次相亲都不敢说出自己的职业,开始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我每次说我是一个化妆师时,对方就用欣赏的目光来看我,而我说,在殡仪馆。。 特么的我只说了三个字,对方的眼神就由欣赏变成恐惧,然后,逃之夭夭,我连对方的微信都拿不到。 “小燕,下午有空吗?” 闺蜜李秀珍中午时分给我打来电话,今天星期天,我正睡着懒觉,她给我打电话时,我还赖在床上,此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半。 “没空!” “出来吃个饭呗。”她在电话那头发嗲,让我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在殡仪馆帮死人化妆而不嫌弃我的闺蜜,即便如此,我还是用脚趾头就想到她想干嘛。 没等我开口拒绝,她又说:“我帮你约了个男人,一个超级大帅哥,照片已经叫快递送你家,现在估计已经到你家门口了。” 叮咚!叮咚!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连忙从床上弹了起来。 真他妈准时,这头说完,那头就送来了。 拉开门,门外有个男人拿着一个巨型的信封,垂着头站在门口,一身暗黑系的装束看起来神秘异常,超大的卫衣帽子盖在头上,我连他的脸都看不到,这是我头一次看到有快递穿这样的。 “南小燕?你的快递。”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手里的信封往我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诶,我还没签名确认呢。” 我在后面叫了一声,可是那人转眼就在前面的拐角消失了,我撇了撇嘴,拿着信封进了门。 信封一打开,我抽出里面的照片,我的妈呀,这样真的好吗?竟然是十四寸的大照片,还是皱纹纸,不用过塑的那种。 照片上的男人挺帅的,浓眉深眼,鼻梁挺直,薄唇似乎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跟幻想中的霸道总裁有几分贴切,翻过照片,后面写着一系列的信息。 楚凌君,28岁,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四十七,有点瘦哇?职业不祥,地址不祥,家庭状况不祥。 三个不祥,看得我头晕,不祥人?哪来那么多不祥。 ”喂,珍珍,你这个媒婆怎么做的,怎么对方的底细都是不祥的?”我打通李秀珍的电话,抱怨着。 电话那头传来了她尖锐的声音:“什么不祥,不是写得很清楚吗?莫楼,家住在。。” 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轮,我才发现,原来这快递不是给我的。 我去,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竟然还是送错地方的,我随手就把那照片扔到了床上,过了几分钟,门铃又响了,又是一个快递哥哥,这次的穿着很正常,还很有礼貌的让我签字,回头还跟我说再见。 拿出照片一看,正常尺寸,样子也不耐,就是多了几分凶狠。 看了看时间,距离李秀珍说的约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于是我又倒在床上继续睡,补眠。 “燕子,燕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想睁开眼睛,可是却总么也打不开,只觉得眼前有个白色的影子,正在看着我,有一只手覆上我的脸,来回的滑动着。 我张嘴想要问他是谁,可是努力了几次,都只是在心里问了出来,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那个影子附下了身子,距离更近了,模糊的影像让我有种似曾相识。 “15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他在我耳边呢喃着,冰凉的指尖滑过我的脸,我的耳垂,停留在我的锁骨上,挑动着我的敏感神经。 “你是谁。”我在心里大叫,酥麻的感觉让我感到晕眩,可是我始终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像一个调、情的高手,到处煽风点火,专挑我敏、感的部位,抚、弄着我的全身,我想逃避,身体却不能移动半分,我想大叫,可是只能在心里叫着,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是我的。”他放肆而又狂妄,毫不犹豫的亲吻我敏、感的锁骨,大掌游到我的腰身,探了进去。 你是我的——这像是一句魔咒,让我停止了挣扎,心里的问号也成了回应——我是你的。 我们缠、绵,激吻,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床上翻云覆雨直至筋疲力尽。缠绵过后,他要离开,我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 “你还会回来的,是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那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诡异,我觉得背后一凉,很自觉的放开了手,他竟然就这样在我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我的眼。。” 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我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后背感觉腻腻的,原来已经被汗水浸湿。 刚才只是一场春、梦?我连忙掀起了被子一看,脸上顿时火辣辣一片。 被子下的我,竟然是赤果果的。。在梦里自己自己脱光自己的衣服,还真是头一次。 手机一直在响,我抓过来刚接听,李秀珍对着我就是一顿臭骂,看看时间才知道,原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嘘! 长长的嘘了口气,这场春梦可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感觉就像真的大战了几十回合,腰酸背痛,身子都要散架一般。 刚坐起,感觉有东西硌着屁股,伸手一摸,竟然抽出了一张照片。 我类个去! 竟然是那个恐怖快递送过来的那张照片,看着上面的男人,突然感觉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突然间,手机又响了,又是李秀珍打电话过来催促,我连忙把照片往床头柜的抽屉一塞,然后冲进洗手间洗了个冷水澡,人也清醒了许多,刚才那一场梦,好真实,真实得让我觉得那个根本就不是梦,而是一场抵死缠绵的真实体验。只不过,我守了二十年的完璧身子还是告诉了我,那个只是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