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请允许我默默爱你
这话应该如何启齿呢？ 难道对顾教授说，她霓幸福为了攀附豪门而嫁给霍健华的？说霍健华从来没把她看上眼过，成天在外沾花惹草，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妻子当回事？ 或者说，昨晚上他闯进小白楼来企图强了自己？ NO，NO，NO，这个更丢脸，更不能说出口！ 霓幸福只是低着头看了顾海源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是有苦难言啊！ 谁叫自己那么早早就将自己嫁了呢？ 现在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追求真爱，自己望而兴叹。 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的神色已经出卖了她的心声，顾海源将发生在她身上的状况从头到尾联系在了一起，仔细地分析了一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霓幸福和霍健华之间感情上一定有问题！ 那么…… 我又能怎么样？趁虚而入？ 或者，将她祭在自己的心间，默默地焚香？一个人仰望？ 爱一个人为什么这样难？ 等待了三十年，她出现了，却是别的男人的女人。 想不起是谁说过这句话，凄美而绝望—— “我们的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一丝痛楚划过他的心尖，他却必须得装着风轻云淡。 为了她，他觉得他应该去找霍健华好好谈谈。 晚上，用过晚餐后，顾海源敲开了霍健华的书房。 “海源兄对什么书感兴趣，尽管取。”霍健华知道他的来意，却故作大方地说。 “呵呵，你这里可全是我不感兴趣的经济管理类的书籍啊，我想你就是给我看我也未必就看得进去啊。” “呵呵，是啊，海源兄是数学博士，研究的都是高精尖的学术知识，我这里这些书自然是入不了你的法眼的。” “你过奖了，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的。”顾海源笑着说。 “行，这两天公司里事情也多，你也要忙着游玩，现在总算是有些空闲时间了，你我老同学是该好好叙叙旧了。”霍健华也笑着说，“我叫人泡杯茶进来。” “不了。”顾海源摆了摆手，道：“我晚上从不喝茶。” “是了，喝咖啡。你在国外呆惯了的，应该不习惯喝茶了。” “晚上我也不喝咖啡喝多了怕睡不着，咱哥俩就这样清聊清聊吧。” “也行。” “老同学，你能给我说实话吗？你同霓幸福的关系究竟怎样？”顾海源单刀直入地问，长期在国外生活的他已经养成了这种直白问问题的习惯。 霍健华一怔——这小子果然来打探虚实来了！ “你什么意思？”他的脸色微变，语气里也稍许带了一点不爽。 “没有什么过多的意思。”顾海源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和霓幸福之间怪怪的，你甚至一开始都向我隐瞒了她是你妻子的事实，而且我看到她这两天都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像你们之间的相处并不开心似的。” 他用一双考究的眼光看着霍健华，期待着听他合理的解释。 我和我老婆之间的事用得着给你一个外人解释吗？ 霍健华心里鬼火冒——顾海源你也管得太宽了吧？你管学生学习，管学生思想，管学生蹦蹦跳跳，难道还要管学生的夫妻生活？ 你这个当老师的是不是权力太大了些？！ 他压住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说：“她这个人就是年纪小，任性，倔强，稍微有点不如她意的事就闹脾气，耍小性，女人不都是这样吗？至于一开始为什么没告诉你她是我老婆，完全是从她的学生身份角度去考虑的，并没有其他的意图，仅此而已。这样的解释满意吗？你还想探究出一个什么答案呢？” 这话说得虽客气，可明白人都能听出是个软钉子。 你碰上来试试！ 于是，顾海源只得笑笑说：“健华，别误会，我只是奇怪了一下而已，并没了其他意思的……哦，对了，家父这两年也渐渐地将生意上的事务往国内发展了，昨天他还打电话给我说想要在国内建一处房子自家居住，落叶归根嘛……” 为了避免尴尬，顾海源一下子将话题引到了家族的生意上，其实他一向对家里生意都不感兴趣的。 “那好啊，以后大家在一起往来就更方便了。”霍健华当然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你退一步，我也跟着退一步。 “是啊，不过家父让我在国内考察一块合适的地盘，我想我在这方面是弱项，健华你才是专业的，所以还得烦请你抽空帮帮忙了。” “没问题。”霍健华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 是夜，月隐星稀，静寂的廊檐下，霍健华挺拔伟岸的身影如昨日一样，迅速奔至霓幸福的房门前。 为什么要向做贼一样深夜潜入呢？ 连他自己也想不通。 这明明就是他的寝室啊，是他同她的婚房啊！ 真是够窝囊的！ 他那俊美的脸庞上蕴涵着风雨欲来的气息，他紧抿着嘴唇，眯着眼，迅捷地打开房门，穿过小客厅，走入内室，来到了睡榻床旁。 他一把掀起了床幔，她那娇嫩纯真的睡脸便立刻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望着她的粉嫩脸颊，长长的睫毛在她的小脸上投下了两道优美的弧影，使得睡梦中的她，看起来更显得纯美无邪且诱人。 还是没想通，这个女人明明是他的妻子，他却不能正大光明地拥她入房。 这都是搞什么搞啊！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床上的霓幸福，眼里突然冒出白天里她和顾海源俩人亲亲热热坐在一起的模样，他的火气又迅速窜升了起来，瞬间取代了才刚还有的柔情和怜惜。 不假思索地，他粗鲁地扯开了她华丽抱着的锦被。 床上的人儿微微抗议呓语一番，侧过身子去，揪着身下的被子，继续沉睡。 霍健华的怒火更盛了，他认定了是这女人白日里和顾海源俩人互诉了衷肠，亲亲热热过后了才会令她睡得如此安稳香甜。 可恶！ 他忿忿地骂了一声，然后用力抓起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