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命运的启程（2）
漆黑，寒冷… 目光所及皆为无法窥觊的迷雾 “我…这是在哪里？” 睁开双眼便看到如此景象的少女眼中此时只有疑惑，完全陌生的环境，完全不明的境况… 然后，仿佛是察觉到了少女的话语，四周的景象开始了飞速的扭曲… 无边的迷雾开始淡化，微弱的光线开始出现… 翠绿色的星球出现在视线之中 “这是…？” 话音刚落，翠绿色的星球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了暗紫色的脓球 “！” 眼中闪过不忍的少女逃避般的转过了头，用几乎是咆哮的声音问道 “是谁！是谁在让我看这些！？” 仿佛没有听见御坂的呼声，四周的环境再次开始了变化… 光线重组，迷雾散去，更加直观的景象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鲜血，残肢…尸体… 被支离破碎的尸体推满的街道，以及饥渴追逐着逃窜人类的异虫… “停下！你…究竟要干什么！？给我出来啊混蛋！！” 并没有回答出现，但是血腥屠杀的情景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打算… 身体微微颤抖的少女，下意识的后退着 无意间踩到了东西，后退中的少女惊慌的摔倒在地 “不要…过来…” 似乎一刻都不想再看到眼前的景象，少女甚至没有再次爬起，而是手脚并用的继续向后挪去… 然后那个东西毫无意外的映入了眼中… 一个被啃掉一半血rou的头颅，滴落着污浊的血液却依旧用充血的双眼凝视着凶手… “不是我！不是我…” “啊啊啊啊！！” 惊恐的从梦境中清醒的少女大口喘着粗气，迷茫的目视着前方… “奇怪的噩梦么…” “的确很奇怪。” 一个熟悉的身影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在少女眼前 “鬼啊啊啊啊啊！！” “咚！” 刺耳的尖叫嘎然而止，伴随着某个物体被击飞的声音… “你…你你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摸一样！？难道是梦里的怪物跑出来#%*” 鼻青脸肿的瘫坐在角落里的少女口齿不清的向眼前的存在问道 “这就是听觉器官的感觉么？真是糟糕的体验…” 拥有少女相同外貌的生物似乎有些生气，再次以霸道的拳头赐予了神经敏感的某人彻底的安宁… “…虽然知道精神状态堪忧，但是竟然连认知能力都下降，真是始料未及…” “那个，伟大的主宰…虽然…这@个%#是精心调整过…的克隆体…但是依旧无法与本体…相提并论，还有很多无法理解…的部分…无法复制…所以…请不要过于…暴力…” 似乎十分焦急，甚至咬牙切齿的在语句中加入代词的阿巴瑟 “哦哦，知道了…不过适当的测试对改良可是有很大帮助的哦。” 看着眼前貌似心情大好的少女，阿巴瑟紧张的交叉着副肢，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主宰…？！” 从彻底的安宁（脑袋被打烂…）中恢复过来的少女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嗯，看来终于恢复一点精神了…” 双手抱胸，威严满满的主宰大人 “…” “好了，快把你那个＇世界仿佛在逗我＇的表情收起来，这个身体的事情我全部解释的…” ——————主宰解释中—————————————————— “也就是说，由于上次主宰您强行对我进行附体…意外的发现我的身体竟然有着能长时间支持您附身的容量，所以…比起那种关在一坨rou里的生活，您果断选择现在的样子了…？” “就是这样” 除了瞳孔是红色外其他与少女完全相同的主宰肯定道 “虽然因为是克隆体，和本体的效果差了很多，但是这种感觉已经足够了…一直以来我的意志一直被囚禁于那个臃肿的躯壳之中…” “那么，可以摆脱那个…了么？” “很可惜，并不行…距离本体一定距离我就会被强行塞回去。但是我已经很知足了…” 满意的看着因自己意志而张合的双手，主宰的声音中洋溢着从未拥有过的情感 “虽然我的意志同样可以附体于脑虫的躯壳，但是那可怜的容量只能让我短暂的行动…但是，这种感觉完全不同，是真正拥有身体的感觉。” “…” 看着眼前处于自我陶醉之中的主宰，少女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果然就像那个自称奥鲁斯的萨尔纳伽所说，你是轮回选中的合格容器。但是…” 主宰的目光从自己的双手上移开，严肃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以你现在的觉悟…是注定无法承担这份力量的。” “我的…觉悟？” “你在被那些星灵抓住时所说的话，我可是都听见了…” “那些话…是我为了欺骗那个高阶圣堂…” 少女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有些心虚的声音说道 “你在撒谎。” 主宰用严肃的声音否定了少女的借口 “你的内心在动摇，我甚至能听到你软弱的哭声在我的脑中回响…” 主宰走到了沉默的少女面前，直视着少女躲闪的眼神 “这是为什么？虫群都无法填补你内心的空虚么？为何质疑自己的行为，在母星的时候，你第一次拥有自己的虫群的样子可与现在完全不同…” “我本以为你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成长，几十个世纪的狩猎…虫群的规模不断扩充，即便在其背后是无数物种的灭亡…但这些都是你与虫群一同所见证的…” “吾等从不虚伪，吾等即为物竞天择的利刃，弱者化为强者的垫脚石理所应当，而你现在却在因为这个而踌躇不前？” 将双手放在少女颤抖的肩膀上，主宰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质问着 “那些野生动物…怎么可能和活生生的人类一样…” 一下甩开了主宰的双手，名为泽洛斯的少女以前所未有的态度反抗道 “那些死亡的挣扎…那些不甘的低语…我可是每晚都能听到的…” “对幽能的掌控程度无法赶上增长速度么…” 面对少女的哭诉，主宰依旧是冰冷的分析着情报，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是啊，用虫群的链接来填补内心空缺…的确那个链接分享着脑虫们的情感，也可以用来聊天打发时间，但是…” 恐怖的虚空幽能开始从少女体内涌出，因为过激的情绪而毫无制约的宣泄着... “他把我变成了怪物…面无表情的参与杀戮，遵从本能…最后站在堆砌的血rou之中…母巢意志…虫巢意志…说到底不过也是为了更高效率的屠杀而衍生出的东西么？！”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泽洛斯敞开了自己的内心，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了饥渴残暴的虫巢幽能… 瞬间，亮黄色的双瞳被赤色的杀戮和饥渴所替代，上一刻还在自暴自弃的少女眨眼间化为了时刻准备狩猎猎物的刽子手，用最冰冷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缔造者… “你说完了么？” 丝毫没有被少女的行为所吓倒，甚至没有明显的感情波动，主宰似乎只是冰冷的目睹着少女的表演… “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分不出轻重，过于年轻而且叛逆的…小屁孩。” 伴随着冰冷的话语，主宰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即便是人类之躯的凯瑞甘，也比现在的你要成熟的多…” “…” 少女依旧凝视着主宰，但是冰冷的杀气已经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不过也是，我只是一味的加速着你的成长却从未对你给予过开导…人类，果然是与异虫完全不一样的生物啊，如果你最初即为脑虫该多好…” 完全忽视了少女可笑的杀气，主宰依旧紧闭着双眼… “但是，很可惜…既定的命运即将到来，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让你成熟了…我记得，人类的话…只有经历真正的痛苦，才能快速的成熟起来？” 主宰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带有赤红双瞳涌现着无尽的狂怒… “那么，我给予你痛苦好了…” 来源于主宰的无尽狂怒，连带着虫群的饥渴与杀戮通过虫群链接一丝不差的涌入了泽洛斯的意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给我好好背负起来吧，真正的虫巢意志，绝不软弱，绝不虚伪的虫巢意志！感受这无尽的饥渴，这无需解释的残忍，这是进化最原初的动力！” “有机体，泽洛斯…意志，痛苦，疯狂…有崩溃风险…” 看着陷入疯狂的泽洛斯，阿巴瑟担忧的说道… “放心，这不过是一次正常的，家长对幼稚孩子的教育，练家暴都算不上。” “有机体，泽洛斯...”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但是，无法真正成长起来的孩子，是无法肩负重任的。” 最后看了疯狂中的泽洛斯一眼，主宰转身准备离去 “对了，她清醒之后告诉她…” 主宰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微弱的弧度，冰冷的双瞳也涌现出了别样的神色… “她最后的那个眼神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