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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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里是家里。。。” 大姑猛的抬起了头,就那么看着三叔,眼神有些吓人,而后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惨笑,“三娃,我后悔没听你当年你那句话,到底是谁凉薄。” 三叔有些不敢看他姐的眼睛,掏了根烟出来在身上‘摸’了‘摸’,“****的,火机呢?屁娃。” 我赶紧丢了个火机过去,这货自己炒菜把火机放在了灶头,我当时还小声的提醒了一句,这货压根就当没听到。我没心思跟这货扯,看着这些年老了很多的大姑,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姑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我心头十分疑‘惑’,我妈在一旁陪着大姑说话,堂姐寸步不离。。。 过年的第二天祝老头就走了,却把小婆娘留了下来,自从有了小婆娘,我妈笑的就没合拢嘴过,小婆娘不仅会打麻将,在厨房也是前前后后的帮着我妈搭手。 每次看到小婆娘,看到那双静静盯着我的眼睛,我心头就说不出什么味道,以前总是想躲,但如今的场面,我脸皮也变得有些厚了起来,但心头却比起以前更加的复杂。 记忆最深的是那晚上放灯。大姑和我妈在家没出来,就我和堂姐还有小婆娘三个,天上飘着些小雨,我妈非得让两个‘女’的打伞。三个人来到街村旁边的山坡上,周围山上唯一的一条石板路,地下泥巴到不是很多。 “弟妹,你以前也经常放孔明灯?” 堂姐点了一个,慢悠悠的飘了上去。我“‘阴’灯”两个字差点就说出了口,硬生生的忍住,不断的告诉自己,这玩意和我往年放的不一样,这是正规的孔明灯。 心态摆正了干事情就是利索,不多时,四五个灯已经飘了上去,若有若无的小雨中,三个人抬头望着天上,点点火光越来越远。 “小时候,我爸爸带着我和我妈也经常放,我妈说对着它许愿很灵。”堂姐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在自言自语。我时不时的看看周围的山里,远远的有‘阴’冷的感觉传来,人过年大多喜欢给先人烧纸钱,那些孤野玩意一般在这个时候会到处抢一些,而且‘阴’灯预示着登天,在山上点灯,多少会招惹到什么东西。 雨还在下,纸灯已经放完,突然,堂姐转过了头,对着我笑了笑,“王澈,为什么你是长孙?” 我愣住了,三叔双眼死死的看着我, “那些东西我不懂,我妈说外公对她还是很好的,但你知道这些年我那边的家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你们还想让我们回这个家,就不让让我妈在大过年的下跪。” 我憋的难受,堂姐语气平稳,但字字都在骂,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我憋的半天,一声不吭,直到最后,才缓缓的说了句, “对不起。。。” 堂姐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得意,但表情却和声音截然不同,我似乎看到了几天前的大姑,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响起,狠狠的一耳光扇在了我脸上。 “老子日。。。” 我硬生生的忍住了,压住心头那冲起的邪火,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下意识的又是一声“对不起。。。”堂姐大步朝着山下走去,我才发现手有些抖,雨稍微的有些大,一把伞打在了我头上,我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的牵住了。 小婆娘没有看我,我脑壳有些懵,抬起头看了看天上,几个灯火飘的极远。看起来就像是黑雨中的星光,远的似乎都快看不见,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慈祥的人带着我第一次放灯的场景,我坐在他的肩头, “孙儿,你快看咧,这些灯就是我们家列祖列宗,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我们。爷爷现在买糖给你吃,哪一天爷爷走不动了,你买不买糖给我吃?” 我话都还抖不利索,睁着眼睛瞅着天上,“买。。。我买。。。我吃。。。” “爷爷。”正好有雨斜着飘进了眼睛,我低声的朝着旁边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小婆娘恩了一声。很多年后,我依然记得这一晚的场景,因为就在今晚,或许是因为在吃水乡的原因,我第一次明白,很多事情我说不清楚个对错。。。 之后的几天,我妈极力的想要小婆娘在称呼上面改口,在饭桌子上头暗示了好几回,也好在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终于,大姑两母子也要走了,我妈让我送她们去县城。坐了个把小时中巴,总算到了县城,然后到了火车站。小婆娘这回也跟了过来,我拼了命菜挤了张下午的车票。四个人找了个馆子坐下来吃中午饭。 大姑一直没有说话,连带着堂姐也沉默,不说话本来就是小婆娘的专长,我低着个头也在熬时间。那晚上的事情谁也没提。总算是熬到了下午,在车站,大姑和堂姐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候,大姑像是想起了什么, “小澈。你娘说你爹和你三叔昨天带你去上坟去了,吃水乡没有我们家的坟啊,是在给谁上坟?” 。。。。 大姑走出月台身子就开始抖,看着远处有些老态的似乎在拼命的忍住啜泣的身影,我下意识的转过了头,而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一张钱,刚才的那句话似乎还在耳边。 “小澈,你拿着这钱,帮我买点东西,去给她老人家烧。。。烧点。。。” 在回去的路上,我反复的想着,有些事情始终没想通。当年,拖油瓶那件事情之后,虽然老铲把话放的狠,但按照三叔的‘性’格,有这货在,老铲和那群汉子最后应该还是没有动手。 我还在想,小婆娘就跟在我旁边,一直走到了坐回吃水乡车子的地方,突然,我猛的回忆了起来,当时,带着拖油瓶的盒子从大姑家里出来的时候,三叔说了一句当时我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鬼胎出世,身体本来就弱,他们见死不救而已,已经有人早一步下了手,断了他们的根。”我记得就在那‘门’口上方的墙壁里头,相当不起眼的嵌了个有些发亮的东西,是一枚铜钱的边缘被‘露’了出来。 我心头一惊,猛的反应的过来,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这手段我虽然不会用,但多少知道一些,也明白这手到底下的有多重。我停下了脚步,小婆娘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前头就是去吃水乡的烂公‘交’,人已经开始陆续的走上去。我微微的念着, 下手的地方绝对不止那一处,肯定还有其他地方,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堂姐那句“断子绝孙”依稀还在耳边,在三叔之前就已经下了手,到底是谁? 三天后我带着小婆娘回了成都,三叔这货说还要守一阵店‘门’才走。临走时我妈笑呵呵的把一个布包塞到了小婆娘手里头, “君儿,我们这小家小户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东西,你就将就点拿着自己去买点。”我瞅了一眼那布包的厚度,有点钱估计也不会很多,但对于现在的我就是一笔巨款。 车子开了,我妈和三叔还站在街口伸着脑壳望, “嫂子,你这回倒是大方。” “你懂什么?好在你二哥这年底发了点钱,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媳‘妇’。” “对。。对。。应该的,光那瓶酒就值回来了。到底还是不亏。”三叔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如果我知道我妈背着我爸把他年底发的工资全给小婆娘,我指不定会‘rou’痛成什么样子。 回到成都,站在火车站‘门’口。我提着个大包里头全是我妈让我带的东西,我找了一顿骂之后才到手。 “我得回店子了,你。。。” 我这话暗示的相当有水平,意思是也该各走各路了。小婆娘从出来之后就没拉过我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从家里出来,我就有些不敢和她对视。 “那我先回家了,王澈。” 我心头松了一口气,这货总算是走了。谁晓得才刚想完,小婆娘猛的回过了头,“王澈,伯母让我和你合伙开店,我爷爷也知道。” “锤子哟” 我一句话差点冲口而出,突然又想起已经欠了老鬼好几个月的房租,一时间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我妈指不定从哪儿听说我店子寒碜的不行,来了个一石二鸟之计,帮我找个靠山,要亏也亏别个。果然我老汉那一包工资不是这么好拿的,这也符合我妈的‘性’格。 我不知道怎么直接来了一句,“你进砖街没事?” 这时候小婆娘已经走远,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我最后的这句。我抹了抹脸,上了公车。 回到砖街,店子还关着‘门’。我锤了锤‘门’吼了两声,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才初几,又他娘的出去摆摊。。。” 坐在店子里头,砖街十分的清净,我‘抽’了根烟心想着还是给掌柜的拜个年。直接朝着古董店走了过去。 “小爷,回来咧?” 一个伙计笑眯眯的,我眼睛使劲朝着里头瞅,“你们掌柜的呢?”“哦,掌柜的上午出‘门’了,小爷,先来一口?” 这伙计转身就朝着屋里头走去。这人我倒是认识,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我的错觉,虽然笑的凶,总觉得这货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 。。。 吃水乡的家里,已经是深夜,三叔拿着烟时不时的‘抽’一口,我老汉坐在椅子上,如果我还在,肯定会吓一跳,因为我老汉此时的脸‘色’铁青,相当的吓人,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手里头的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