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破咒御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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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城西。平日里这荒野静夜,偶闻几声兽吼和犬吠,入耳处便是一些虫蛩微鸣的天籁。 但今夜,山野间,那散落而居的数十户狩猎人家,护门猎犬却是狂吠不停,隐隐有惊惧的哀颤之音,听得这些猎户,辗转忧恻,难以入眠。 对于半辈子在城西荒山中,以捉捕凶兽猛畜为生的老猎人,狩猎灵犬如此声嘶力竭的异常模样,最是警敏。 这些连面对巡林恶虎,都敢伺机扑上去撕咬一番的灵犬,若是寻常凶兽出没,断然不会如此惊颤。 能让其吓怂了胆的,除却修为高深莫测的猎灵大能,便是天荆墙外,兽落潭中的古兽异动了。 而最让这些刀口舔血的汉子们担忧的,也正是那片泥淖古潭里,不知何时便会突兀暴起的兽动。 今日入暮时分,感觉锐敏的猎户,知晓有数位修为了得的猎灵大能,越过天荆墙城垛,待了将近一顿饭的功夫,便又再度匆忙离去。 而门前的灵犬,正是那时候,便开始焦慌不安。 如今入夜已深,自东陵城北方向,往这城西聚拢的猎灵师,却越发地频密。 四处响起,错落可闻的山兽哀鸣,不知这些凶畜触到何种霉头,闻声推测,无一不痛遭身陨魂散的凄惨下场。 如此凌厉手段,在东陵城之中,便只有天行阁的猎灵师,敢在这城西中横冲直撞了。 这便是最让猎户惊疑之处,天行阁的大老爷们,鲜有见在城西荒野中狩猎。 此等猎民生计的饭碗,若是一身本领通天的天行阁猎灵师,都掺合进来,这片东陵城西域,想必就没有猎户维生的活路了。 以往若是天荆墙那边有异况,天行阁修士大能,也只匆忙来去,哪会如今夜这般,挖地三尺地在搜山。 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自然不敢多事探询,既然天行阁的猎灵师,并无告知避难,那他们也只需掩门安居屋中便得了,天塌下来,天行阁顶不住,他们也妄想能留有尸骨。 但如今的这情况着实诡异,如此都折腾了有大半夜光景,这些猎灵师却迟迟未见散去。 今夜被他们如此一捣鼓,这紧接下来的深秋寒月,恐怕就再难以有所狩获猎物了。 城西山林,刀光影动,一个凶兽头颅凌空飞起,在火光中不见鲜血喷涌,便炸作一片散雾,血腥弥漫。 “按蓝师弟所言,此行横闯天荆墙者,共有两鬼一人,实力凶悍,擅于匿形,各位今晚翻遍整座荒山林野,也要给我挖出来,决不能让他们逃出城西一步!” 但见说话者,右手握持一把细长尖刀,曲举的左掌五指缠燃熊烈火焰,但却奇异地不觉有灼热温度,似乎较之这杀气凛冽的话语还要冰冷。 火光之中,一身白衣的蓝纹十分黯淡,若不靠近细看,还真的难以辨别,那是舒卷的云纹。 “是!”身后数位一身青衣的男子,听闻前方一路怒杀山兽的云纹海袖男子所言,齐应一声,便各自闪身而去,不敢有丝毫滞留。 “当世六道转轮人,我倒想见识一下,你手中的斩鬼刀,是否真比我这把断山,还要更锋利。” 这位一身云纹白衣的男子,说话间,左手火焰轻轻抹敛在细长刀身上,但见锋刃寒芒一转,刀身竟隐隐发颤。 如此一声冷言过后,只见男子海袖微动,整个人便化作一道虚影,在原地消失了身形。 ———— 东陵城东,天灵居客栈四楼的天字号上房中。 但见一赤身女子跃空而起,房中爆散出大片散着奇异木香的青烟,这位苏醒了第二魂格的阳符宗千金,身法轻盈,秀眉微蹙。 凌退虚空,身形未稳的墨雪凌,蓦然瞳孔微缩,下方六记凌厉银刃剑光刺破烟雾,毫不迟疑地迎面袭来! 只见墨雪凌伸足狠踩高床木柱,但闻那厚硬楠木应声而断,这位赤身女子借力扭身,堪堪躲过了银光利刃。 侧身之间,这位胸壑微颤的美貌少女,玄力灌注手心,用力一扯! 搭在另外一边床木上的鹅黄长裙,如一朵盛开的娇艳牡丹般,被抓擒入手。 但就是这么个遮挡视线的瞬间,一袭青莲衣裙飘身而起,手执两把三尺檀虚剑,一记交叉,狱道玄力汹然地狠厉斜劈! 那件绫罗轻纱的鹅黄衣裙,未闻半点撕裂声响,便碎作数截,混着片片白纸,洒落房室之中。 两剑落空的骆香,手中青烟绕缭的银剑,正欲趁势再刺,忽觉心神剧震,全身似被绑上了万斤沉铅,连握着檀虚剑的双手,都不禁垂落。 两把虚烟银剑,瞬间破散为两团青烟,消散杳然。 而其凌空跃起的身子,砰然一声,便坠落在地板上!那个篆纹流转,银光黯淡的青檀香炉,就在其裙摆不远处。 身周,布满了数十张五寸来长的白纸,玄力浮闪其中,泛着淡淡蓝光。此些白纸,正是凌雪墨随带贴身长裙的阳符宗白符。 “这是…青符!”骆香吃力转首,惊讶说道。 莲衣仙子望着那张不知如何,便贴附腰间的符纸,青光流转间,将全身的玄力给遏锁难转。 此等灵符,她虽未曾亲见,却清楚知晓,能禁制自己一身玄阶中期修为的,便是阳符宗名噪阴阳的青符无疑。 仅凭这张青符,骆香本不应如此迅疾瘫倒落地,但身周近二十张白符,与这青符玄力错相呼应,才是她四肢百骸的狱道玄力,无法通畅运转的真正缘由。 “想不到你不过玄阶中期的修为,一身玄力却是如此充沛,竟需动用到如此数量的白符和青符,方能让你乖驯就范,jiejie真是低估你了。既然你不喜欢温柔,jiejie今晚就跟你玩点粗暴的,莫怕疼哦,那可是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落地站立的墨雪凌,想着方才差些便着了这位莲衣少女的道,话语中不掩欣赏。 只见她丢弃手中在檀虚剑剑刃下,齐整裂断的鹅黄长裙碎缎,扭着腰肢缓缓向骆香走近。 这位倾城尤物,移步之间,朝房中的楠木圆桌上,摘取一把蜡珠垂凝的白烛,手中白符一晃,亮起火光,将烛芯点亮。 但见这位性情乖僻的女子,俯身扯开骆香的衣裙,露出圆润如玉的香肩,倾斜火烛。 看着遇火消融的烛油,墨雪凌舔了舔嘴唇,吞咽了一啖口水,烛火映入瞳孔,恍若燃跃的爱欲。 骆香咬牙切齿,圆目怒睁,却只能眼巴巴看着,那烛油将欲滴落在肩膀上。 “不要啊!”站立高床前,静身难动的祁晓霜,见骆香为了救她,如此耻然受辱,一股莫名玄力如东陵礁海的汹浪,涌遍全身! 但闻这位粉裙少女,竟冲破白符的禁语符咒,张大了嘴巴,尖叫一声! 同一瞬间,祁晓霜足下亮起一道金光,那枚跌落滚挨于脚边的方孔铜钱,飞空而起,迅直射向手持烛火的墨雪凌! 而紧贴其身上的两张白符,在其周身灵力暴涨间,竟燃起蓝色火光,瞬息化作灰烬,脱落无痕。 两眼通红的祁晓霜,三千青丝无风凌动,只见其粉裙微晃,欺向衣不裹体的墨雪凌! 地面上那二十多张玄力流转的白符,骤然悬空而起,围绕着祁晓霜身周,飞转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