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宗族的要求
一处干净简陋的房间内，空末途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精神有些萎靡，而在他旁边，则坐着五长老和曾经决定将他遗弃的外门导师肆轩。 “说吧，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开启的神识，这个神识又是什么字，拥有什么样的特性，你开启了多长时间，为什么会让人反噬自己的法诀？” 五长老沉声问话。 肆轩眼神凌厉的盯着空末途，虎着脸喝道：“说！” 空末途一言不发，感受着浑身痉挛的疼痛，沉默以对。 五长老轻轻的拍了拍桌子，露出一丝笑意，声音放缓了几分，说道：“你不用害怕，只要你把你开启神识的过程和详细的情况说一下，我们不会为难于你的。” 甚至，如果你开的神识对家族有利的话，我们还要奖赏与你！比如十颗可延长三年寿命的‘续天丹’，这可算的上是‘固’级丹药，也是尘民所能服用的最上等的丹药。你难道不想让你的母亲，活的更长一点吗？” 空末途却只当未闻。 肆轩豁然站起身，指着他喝道：“小子，不要给脸不要，如果你还不说的话，我可不客气了。‘空’字法诀可是天穹世界最适合用刑的法诀，我有一千种方法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何必呢，同是宗族之人，用不着走到那一步。” 五长老含笑叫住肆轩，冲着空末途道：“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选择的。个人的力量和宗族的力量，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你要清楚自己的地位。” 空末途冷淡的看向五长老，忽然笑了起来，嘲弄道：“原来……我与你们同是宗族之人，这倒还是第一次知道。” 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难道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每日里都过来询问神识的事情，他们对此的在意程度，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既然你们能查看出我开了神识，那又怎么会查不出我开的到底是什么神识呢？” 空末途反问，除了戏弄对方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也想知道，自己开的到底是什么神识。 肆轩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五长老干笑一声，道：“我只是想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如果我们强行查看的话，自然免不了动些手脚，到时再发生些矛盾，对于日后的关系有些不利。” “日后的关系？” 空末途冷哼一声。 肆轩看的不忿，凑到五长老耳旁道：“我看，咱们还是禀告内门，请内门长老出来查看一下吧，这么问，先不说问的出问不出，关键是这小子要是说了谎话，我们也不知道啊。” 五长老皱眉道：“我本欲查好了，直接禀告给上长老，甚至是族长大人。这么惊动了内门，这功劳可就要分摊一些了啊。” “但要是不能确认神识的标准，那谈何功劳？如果只是天普诀，那就算平摊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肆轩开导道。 “好吧。” 五长老犹豫了一下，站起身道：“肆途，真的不愿意说吗？” 空末途看着他，没说话。 五长老冷声道：“你既然一意孤行，那我只好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门被重重的关上，空末途心中一阵茫然，接下来的将要面对什么？自己终究该怎么走下去…… 但不容他多想，门就被再次打开，鱼贯走进来五个人，当先领头的还是五长老和导师肆轩，另外还有一个白须老者和一对青年男女。 在空末途跟前向来傲慢的肆轩，此刻却满脸恭敬，小心的站在角落里，低头顺眼，一动不动。五长老冲着那白须老者探手相邀：“大长老，请坐。”又指着空末途道：“这位就是无意中开启神识的人。” 神色一变，又板着脸道：“肆途，快来拜见内门大长老，以及内门两位宗族精英。” 空末途扫了他们一眼，理也不理。 五长老大怒，便要动手教训。 那大长老却道：“若没点秉性，怎能自己开启神识。莫怪，莫怪。” 他的双眼眯成一条线，上下打量了下空末途，迈着小碎步走上前，忽然伸手抓了过去，空末途尚未反应过来，便觉得胳膊上一紧，然后一股冰寒之气传来，迅速扩散全身，最后汇聚于脑海神识。但这次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神识立即将这寒气吸纳，反倒是有点排斥，水涡的转动都变得迟缓起来。 大长老神色微微一动，撒开手，坐到了一旁，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不错，不错，很不错。” 五长老陪侍在一旁，探头问道：“神识很不错？” 大长老微微一笑：“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天书之妙，包罗万象，非人力所能解析，各种神识数不胜数，我等所知的不过仅是皮毛罢了。这位年轻人无意中开启的神识，十分玄妙，竟然有吸纳外人神力之效用，而且还可以将神力转而化为己用。这一点端是可以称得上霸道二字。” 五长老喜道：“这么说来，这可是高等神识？不知能算的上是第几等？” 大长老眉头皱起，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不论第几等，但凡开了神识，便是我族之幸！你要知道，我空姓一族，最初建立之时，仅有一字神识，后*过无数先辈摸索，方才有了扩展，乃至后来有了外门九脉，内门四支，通天塔等，十几个字符。 只是后来连逢劫难，族中字符接连丢失，最后外门只剩下了六脉，内门只剩下一支，唯有通天塔保留完善。而至今几千年来，我族竟然没有任何的进步，字符止步不前，现今有族人天赋异禀，自己开启了神识，乃是大喜之事！怎能还顾忌是第几等？即便是天普诀，那也是极好的！” 外表看上去五长老还要比大长老年长一些，但此刻被这么当众教训，却连一点脾气都不敢有，唯唯诺诺的答应道：“大长老所言甚是，确实为族之大幸。新字符的出现，预示着我族再度兴盛指日可待！” 大长老满意的颔首，站起身道：“这件事，自此有我全权处理，你等退下吧。” “这……” 五长老不甘道：“大长老，肆途毕竟属于我们肆脉，我身为肆脉长老，应该过问一下吧？况且肆途能开神识，与我的关系可是密不可分的……” 一直默然不语的青年忽然插口道：“请您记住自己的身份，您只是外门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