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终焉的挽歌
在六科众人不屈的战意爆发的同时，另一边高昂的战意也正在燃烧绽放。 尼奥和菲尔之间的战斗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了，荒原世界的中心地区遍布了两人的无形之刃，回荡着充满思念的风铃之音。 在高密度无形之刃的冲击中，两人的身影在零距离相互高速挥剑，钢铁与钢铁每一次的碰撞，都发出一道清脆悦耳的争鸣声，还有四散的火花。 比起战斗，两人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跳舞，宛如华丽的华尔兹。 互不相让的绝速剑之舞，超速的剑影在无形的挥动，唯一能证明其存在的唯有四散的火花。 嘴角微微勾起，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尽管是生死斗，但从两人挥剑的动作和神态来看，他们更像是在享受着这场战斗。 因为挥舞的剑刃上并没有决死和杀意，有得只是各自的决意和信念。 高举起Excalibur垂直重斩下去：「真强！你果然很强呀！菲尔，经过那么多年，我也不再是当初的我了，本来自信已经达到你的高度，没想到还是被你稳胜一筹。」 微妙的扭动Monblade，顺着剑锋甩开Excalibur：「你也不赖，已经尽可能高估你的能力了，没想到最后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不过……」 嘴角微微勾起，菲尔露出为数不少的笑容：「像现在这样愉快的战斗真是久违了。」 被甩开的尼奥顺势跳开一段距离：「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更加的尽兴吧！」 「拭目以待啊！你这个死小鬼！」 或许是因为过于享受这场战斗，菲尔不自觉道出以前对他的称呼。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尼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勾画起微笑的弧度。 尼奥压低身躯，周围纷乱无序的无形之刃仿佛得到指令似的，瞬间排列有序。 他的身躯宛如得到释放的弹簧般，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菲尔身后，但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连带着多数无形之刃也一起瞬间移动到这里。 菲尔诧异的向后一看，发出疑惑的问话：「空间魔法！？」 尼奥轻呼出招名，回答了他的疑问：「连刃·闪花！」 结合了空间魔法和高速移动技巧的战技，以速度为之最的招式，也是无限之刃中繁衍出来的新招式。 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本来应该是注定的结局了。 可菲尔却依然保持着笑容，嘴角轻呼：「凶铃·冥刃！」 下一刻，平静的黄沙之地突然起出现剧烈的魔力起伏，大量的灰色之刃从黄沙内袭出，击破了尼奥所有的无形之刃，并袭向他。 面临从下至上的危机，尼奥非但没有采取回避或是防御，反而更加加速的冲向他。 菲尔腿部猛地发力，跳跃到天空上，紧追在后的尼奥也藉以奔跑的速度，一脚用力踩在地面，九十度的直追上去。 看着紧追在身后的尼奥，菲尔高举起左手：「冥府之石柱！！」 瞬间，大量深灰色的石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菲尔上方，每一道石柱足足有二十米宽一百米的长度，几乎相当于一座大厦，上面刻印了大量古洛迪斯的死者文字，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冥府之石柱，更可怕的是这些石柱的数量竟然多达数百道。 左手重重挥下，所有悬空的冥府石柱仿佛失去了约束的力量，纷纷高速坠落下去。 大量高速坠落的石柱，尼奥敏捷地避开下坠的石柱，并藉助石柱作为落脚点，开始跳跃加速。 但是随着速度的提高，还有下坠石柱的密度增加，眼前的大型石柱想避开似乎有点难度了。 而且尼奥本人似乎也没有任何打算回避或防御的打算，只见他张开左手对向正面下坠的石柱。 「燃烧的天空！！」 一出手就是大面积的歼灭魔法，仅仅短暂的瞬间，尼奥左手的魔力密度变得异常粘黏，下一刻化为熊熊燃烧的烈焰。 下一秒，一道深红色的火焰之柱爆发了，浓重的硫磺黑烟弥漫身边，深红色的光柱直冲上天际的最顶之端。 在实力恢复全盛期下的尼奥，这道『燃烧的天空』完全再现过去的威力，几乎可以和次元舰主炮比拟，完全将眼前的石柱给淹没在滔滔焰柱中完全焚灭。 再加上这个荒原的次元世界中火元素魔力异常活跃，使得『燃烧的天空』的威力提高到异常的程度。 爆炸的闪光在空中闪耀，从远处观看，宛如贯穿了天空的深红之剑，显得极为壮观。 尼奥的一击之下，将前方的道路完全清空。 当烟雾完全驱散之时，菲尔已经耸立在他上方的二十米外，除此以外，还有包围在周围的无限之刃。 尼奥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的嘴角流露出丝丝苦笑，因为他看到了无限之刃呈现出晶莹的水晶色。 ‘被算计了。’ 『冥府之石柱』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其实真正的杀招是眼前这些正体不明的无限之刃。 菲尔可没有让他发呆的时间，轻声道出将要击坠他的杀招之名：「空铃·蔚蓝晶刃！！」 宛如水晶般美丽晶莹的无限之刃动了，在空中留下美丽的滑翔轨迹，直贯向尼奥。 轰轰轰轰轰～～～～～～～～～～ 又是一次响遍整个空域的爆炸，菲尔悬浮在对面看着还未散去的黑烟前，他自信这一招绝对能将对方击坠。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五秒过去了，但依然没看到坠落的身影。 这时，一道生硬的声音从菲尔身后传来：「你在看哪里？」 浑身上下全是被无限之刃所划伤的伤口，骑士服染满了鲜血，眼睛完全泛黑的尼奥露出极为可怕的笑容。 同时间，菲尔发现了，自己身边不知何时被血色晶莹的无限之刃所包围。 「那是……」定睛一看，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就连语调也流露出少有的惊愕：「那是我的蔚蓝晶刃！？」 他的判断是正确，那些正是他的蔚蓝晶刃，只是颜色改变了而已。 嗅觉敏锐的菲尔从无限之刃中问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对于经常徘徊在战场的人来说绝对不会陌生，这是血的味道。 一道灵光闪过大脑，答案出现了，菲尔转头望向他：「你用血控制了我的蔚蓝晶刃！？」 尼奥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正解！」 魔导师的鲜血中蕴含了巨大的魔力，尤其是尼奥和菲尔这样古洛迪斯时代的魔导师，他们没有念动之核，将身体作为天然的魔力储藏库。 尼奥利用了自己的鲜血控制了部份蔚蓝晶刃，并利用空间魔法进行转移。 但是令菲尔感到疑惑的是，单是鲜血并不足以控制眼前如此数量的蔚蓝晶刃，因为眼前的蔚蓝晶刃实在太多了，数百甚至数千道。 这时，尼奥开口解开了他的疑惑：「要解开你的术果然很不容易，利用血渗透了你的无限之刃，忍着撑爆大脑的爆炸性演算信息才勉强解开了你的术。」 闻言之下，菲尔的额头流下一丝冷汗：「喂喂，真的假的？那可不是说得那么轻松的事！」 万一处理不当的话，大脑会因为无法支撑海量的信息而昏死过去，但是能做到这一切的尼奥更加可怕。 他的声调显得有点诡异：「来吧，尝一尝自己的招式到底是什么滋味！」 看了看周围的无限之刃，他的脸色顿时变了，显得有点焦躁：「等一下！这样做的话连你也会……」 完完全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将两人包围在内，这根本就是自杀式的阵势。 但他的话被尼奥给打断了：「对付你的话，这也值了！」 气愤的菲尔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死小鬼！！」 在尼奥的意念牵动之下，包围在周围血色晶莹的无限之刃动了，在空中留下一道显眼的淡红色轨道。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瞬间响遍整片天空，血红色的光芒瞬间爆发占据整片空域。 在这场剧烈的爆炸中，两道冒着焦烟的身影同时从爆炸中向下坠落。 下方尽是林立的冥府石柱，由于之前菲尔的攻势，大量的石柱驻足在下方，两道坠落的身影正好分别落到了两道石柱的顶端。 沉默了一会，两道身影同时动了，伸手支撑着柱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还真敢做了出来，你这个疯狂的死小鬼！」 此时的菲尔异常狼狈，身上的骑士服残破不堪，在刚才的自杀式攻势中就算是他也无法幸免，身上到处都是锋利的刀伤，尤其是背部几处遭受到贯穿性重伤，不过由于是亡者的缘故，完全无视了物理性的伤势。 一脸倔强的尼奥毫不示弱的回以一句：「哪里哪里，这全是拜你所教的结果！」 和他比起来，尼奥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幸运的没遭受到贯穿式攻击，但浑身上下全是大大小小的刀伤，如果不是使用冰系魔法冻结伤口的话，说不定早就失血过多身亡了。 「看来有需要重新教导一下你这个欠扁的小鬼！」 正在菲尔提起剑准备再战之际，灵魂突然间一阵剧烈的晃动，致使他的身体动作停顿下来。 「啊………」 Monblade掉落下地，失去进攻的意愿，仿佛像忍受巨大的痛楚似的，蹲下身体抱住头部，发出痛苦的低语声。 「菲尔，你没事吧？」 看到他的异常，尼奥想要到他身边查看情况。 正当他抬起脚步时，被菲尔给大声阻止了：「别过来！！！」 菲尔很清楚，这是来自他的御主，格莱斯顿的强制灵魂控制，他想要控制自己的意识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但正是因为如此，菲尔才需要更加反抗他的控制，因为这场战斗有属于菲尔自己的目的和意义，于此，决不允许任何人的介入。 这时，一条漆黑的纹理从他的颈部蔓延开来，似乎想要强制控制他。 「给我安静一点！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搅局！」 菲尔咬了咬牙，取出具有破魔属性的匕首，毫无迟疑的向蔓延出纹理的颈部刺下去。 刹那间，暗红的鲜血喷洒而出，而依附在颈部的纹理在破魔匕首的贯穿下而化为黑烟消散了。 确认控制住自己力量的消失后，迅速拔出破魔匕首，利用冰系魔法将颈部的伤口冻结住了。 尽管已经身为亡者不再需要治疗，但曾经身为人类的他不允许连心也沦落为亡者。 「果然如此！」他的举动也验证了尼奥的猜想，他望向菲尔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下来：「你根本没被控制，你…还记得我。」 已经没必要再掩饰了，菲尔摆出一脸**式的不爽神情：「这不是废话吗！谁会听令那个变态家伙，我是不得已之下才假装被控制的样子。」 听到令人怀念的说话语调，尼奥微微一笑：「是是是，没事就好了。」 突然间，两人安静了下来，菲尔深深地望了一眼对面的人，脸上流露出怀念的神情：「你真是长大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你这个笨蛋，不过还真是喜欢胡来的战斗方法！」 尼奥回以一笑：「你还是一如既然的强大，说到战斗我们都是彼此彼此，而且，一直…一直都很想再见到你…很想…再次和你…说话……」 说到这里，尼奥的语调变得哽咽，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看到他的眼泪，菲尔一脸嫌麻烦的样子挠了挠头：「你喜欢哭的这点还是一点都没变，真是十足一个娇气包！」 对此，尼奥马上伸手擦拭眼角的泪水反驳：「啰嗦！只是风沙太大吹入眼睛而已！」 就在菲尔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的眉头突然皱起，颈部本来化为黑烟消散的黑色纹理竟然再次显现，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开始蔓延。 「哼！真是阴魂不散，看来时间不多了。」 尼奥想要出解决方法：「一定还有什么办法能挽救的，我的十二月一定也可以……」 「够了！」菲尔打断了他的话：「我的情况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哪怕是你的十二月也没办法帮得到我。」 尼奥沉默了下来，似乎在为现实的无情而感到不甘，又像是在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气愤。 深知他的个性又在钻牛角尖，菲尔伸手在他的头上用力乱抓一通：「你这小子又在自责什么，这和你可以一点关系也没有，别老在一个人乱想！」 有说不尽的话想要叙述，有道不尽的思念想要倾诉，可是时间并不允许这样做。 就在沉默之时，菲尔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吧，提起你的剑，开始我们最后的战斗吧。」 「我明白了！」此刻的尼奥脸上显得异常冷静，只是眼睛的泪水在无声的流下：「就由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不许有任何放水的行为！否则的话……」重新退开一段距离，菲尔举起手中的Monblade指向尼奥，浑身散发出凛然的杀气：「你会死！！！」 他不是开玩笑，如果稍有不慎的话真的话会被杀死。 深知他性格的尼奥回以坚毅的一笑：「我会全力响应你所期望的结果！」 「本来还想再打多一会的，但似乎没时间了，我们就一招决胜负吧！」 想要更多的时间认真看看久违的容颜，想要更加了解他的成长，但重新从颈部蔓延的黑色纹理打破了这个幻想。 但是…能够以亡者之躯再度返回现世，再一次见到那一份笑颜，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除此以外，他不敢再奢求那么多。 一脸桀骜笑容的菲尔发出开战宣告：「来吧！就让你见识一下，无限之刃的真面目！」 对此，尼奥回应了他的战意：「也让你见识一下，历尽千年后我的成长！」 瞬间，两人解放的魔力变成沉重异常，周围的空气宛如变成了凝固的固体，惊人的压迫感正在宣泄而出。 因为是无人次元世界的缘故，让两人毫无顾忌的以最大力量输出。 下一秒，菲尔身边浮现出数之不尽的无限之刃，但他并没有让这些无限之刃进攻，反而向手中的Monblade凝聚而去。 不知道到底凝聚了多少的无限之刃，Monblade的形态逐渐发生了变化，仿佛加载了重武装似的，从一把阔剑变成了重剑，从武装的重剑上散发出一股惊骇的气势，这层武装和尼奥的战纹礼装有着惊人的相似。 「显现吧！我的真名之刃——『真白之苍华』！！！」 周围的魔力化为纯白色的流光，尽数向尼奥的左手汇聚而去。 顿时白芒大闪，可令人诡异的话，这道白芒并不刺眼，反而显得很柔和。 光芒过后，他的左手多了一把白色的双刃剑，自从上次大战过后再一次显现，破碎的灵魂之剑再次修复完成了。 两手同时平举起Excalibur和真名之刃，两手逐渐合并在胸前，两把剑缓缓重合在一起。 尼奥的真名之刃『真白之苍华』重新化为无数道纯白流光，尽数流向旁边的Excalibur，而Excalibur并没有拒绝白色流光，两者逐渐融合在一起。 缓缓地…… Excalibur的形态发生了相应的变化，钢铁色的剑身还有银蓝色的手柄等各处渡上纯白的雪霜，剑身与剑柄间的护手端消失了，靠近手柄处的剑身末端嵌入了一颗菱形的无色水晶，唯美的圣剑宛如世间唯一的艺术品似的。 两人都分别完成了各自的最强一招，无形的空气在极限的魔力压迫下变得沉甸甸。 尼奥的纯白之剑和菲尔的漆黑之剑，两股截然不同的魔力划分了两道不同的区域，开始相互冲击碰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充满了释怀的笑声回荡在空域之上，战意高昂的菲尔遥望着他：「没错了！要的就是这种战斗，来吧！陪我进行最后一场战斗！」 魔力仿佛没有极限似的，为了响应他的期待，不顾极限的尼奥再度爆发魔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同时提起剑做出随时战斗的准备，这将是他们之间过去与今生最后也是最终的一次战斗。 两人完全不顾自身的极限，一次又一次超越极限的魔力，周围空间遍布的魔力已经升华到一种异常的状态了，无形的魔力实质化为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粒子遍布满在周围一带的空域上，将整片荒原的中心地带渲染成纯白的世界。 其中有别于纯白粒子的些许魔法粒子升华到金黄的色彩，飘荡在这一片空间之中。 宛如神话中的天堂似的，天空消失了、大地消失了、白云消失了、太阳消失了、石柱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仅存下来的只有纯白和飘散的金黄的单调色彩而已。 利用魔力升华达到影响周围的环境与空间，这种极限的疯狂行为哪怕是古洛迪斯时代也绝对不常见。 在这片纯白天堂内唯一的两人，面对着面，眼神相对着眼神，剑相对着剑，相互间充斥满凛然肃穆的气势。 忽然，静止的两人动了…如同雷鸣般的化为极动之势相互冲刺而去…… 当两人的剑相互交接之时，周围所有的魔法粒子仿佛受到刺激似的，全部都惊散开来，再次依稀露出天空、荒原和石柱的景象出来。 强烈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其强烈程度将两人脚下以及所有林立的石柱被冲击波给冲垮了。 经过术式武装过后的两把圣剑再次交锋碰撞，相互间摩擦出来不再是火花了，而是纯白色的魔法光辉粒子。 爆发的纯白粒子再次淹没了露出来的场景，重新回归纯白的天堂。 这个纯白的天堂内，躯体已不再是阻碍了，两颗心想要表达的语言不再需要通过嘴才能倾诉出来，仅仅只需要想，对方便能够听见了。 ‘其实…真的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毫无征兆的… 菲尔的声音出现在尼奥的脑海中。 ‘我也是啊，一直…都在为没能拯救你而感到自责。’ ‘又在为无聊的事钻角尖了，不必再为过去而自责了，那时候我最后没来得及想你说，其实当时我想和你说“谢谢”，是你给了我在那片污秽的世界中唯一的净土…’ ‘我也要向你说声谢谢，是你给予我所有生存下去的动力…’ 两人嘴角不约而同的勾画起淡淡地，充满了温馨的微笑。 两剑交接点的魔力密度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绽放出更加耀眼的纯白光辉，两人的身影逐渐淹没在这片纯白的光辉之中。 一道闪光在荒原次元中绽放出来，淡淡地纯白色光辉取代了太阳的存在，映照在这片黄沙之地上，爆发的光辉正在迅速扩张中，将所到之地的所有事与物完全淹没覆盖。 就连远在边缘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空气在颤抖着，不仅是空气，整片天空还有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落幕的钟声！响起的挽歌！！此乃最终式的纯白天堂落幕曲！！！ －－－－－－－－－－－－－－－－－－－－－－－－－－－－－－－－－－－－－－－－－－－－－－－－－－－－－－－－－－－－－－－－－－－－－－－－－－－－－－－－－－－－－－－－－－－－－－－－－－－－－－－－－－－－－－－－－－－－－－－－－－－－－－－－－－－－－－－－－－－－－－－－－ PS1：真的受够了！大叔我決定做完這個月就辭職走人，說實話，真是從來沒見過管理會糟到這種程度的公司，拉卡拉公司的POS機根本就是在欺騙顧客，大叔我做良心銷售實在幹不下去啊，在這裡給各位一個勸告，不要相信拉卡拉的東西，那破玩意的問題太多了！！！ PS2：這章的戰鬥簡直就是薩菲羅斯和克勞德的翻版啊，話說沒多少人對第十軍團長的形象感興趣嗎？那可是《魔法老師》中的肌rouBUG拉坎呀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