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初窥洞天
“乒乒乓乓!” “叮叮当当!” 那血魂宗的长老倒也算是手疾眼快之人,几下子就倒出来了一大堆血魂丹,说着就要朝血魂子的口中倒进去。 可就在这时,一直未曾有所动作的两位神秘人,却是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看着已经僵硬的血魂子,却是没有半分言语。 冷冷的瞪了一眼长老之后,他们二人便是身形一闪,就将血魂子唤醒了过来。 “这是……!”血魂子疑惑道,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力量一般,径直闭嘴不再言语了。 “那个,是不是可以继续了?”他有几分失语,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 闻言,漠苍生嗤之以鼻,直接身形一动,便是朝着神墓的墓口走去。 他手中所拿的木盒,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居然缓缓的动了起来。 所有人一时间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封飞雨,此刻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个,身形有几分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漠苍生一人的动作。 神秘的木盒,并未有太多繁琐的cao作,漠苍生仅仅是双手加以触摸,那盒子便像是认主一般的,开启了。 只是,站在前方的封飞雨看着木盒之中的,所谓的阳钥,瞬间沉默了。 原来,这阳钥,赫然是一段——人骨。 一股不太好的感觉,瞬间从他心底升起,只是木已成舟再难复原,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等着神墓的开启了。 血魂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漠苍生的身侧,他一手轻轻挥舞,那生长在墓门之上的绿藤,就像是被风吹起一般,朝着两边齐齐的让路了。 不过,这一切。似乎还只是个开始。 只见血魂子此刻双目紧闭,口中念叨着琐碎的,难以言明的复杂口诀,身形在墓门之前。缓缓走动了起来。 封飞雨看得仔细,听得认真,不过对此,他也只能是报之以呵呵了,因为血魂子口中念叨着的话语。在他听来就是: “先祖在上,望之保佑,开启神墓,非我之意,莫怪莫怒,莫记莫报,拿完东西,马上就走。” 原本倍加神秘的口诀,在封飞雨听起来却是这样,瞬间之后。他也就彻底忘却了刚刚那一丝危险的征兆了。 忽而,漠苍生动了,准确的说,是漠苍生手中所cao持的那段人骨,缓缓动了起来。 只见那人骨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身形朝着神墓墓门飞去。 也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一切都随着颤抖了起来。 玄石铺就的地面,虽厚重非常,但此刻也是经受不住这股大力的影响,连连晃动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瞎了一大跳。唯有四个人例外。 这二人,一人是漠苍生,一人为血魂子,另外两人。却是一直被封飞雨定为危险目标的,血魂宗的两位神秘人。 这二人这般淡定外加从容不迫的状态,倒是直接敲定了封飞雨心中那个一直隐藏着的疑惑。 此人,定然是经历过这样的状况,否则,不会表现出这般自然且真实的应对方法。 如果按照这般推论。这二人一定是血魂子的后背力量,也就是说,这二人很可能实力同血魂子无差,甚至于——更胜一筹。 一念及此,封飞雨心中忽然一寒。 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几乎是实质化的窥探,而那窥探之感的方向,正是这二人。 难道,这两位的实力已经达到这样高的地步了吗?封飞雨心生疑惑。 但他并未傻傻的转身与之对视,他只是想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还没傻到直接找过去与人开战。 实力他有,不过身后这一群封家的人,他却是没有任何的方法,能够保证其能存活下来的。 动念间,那墓门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响动,似乎随时会因为这巨大的声音,而坍塌。 一众实力较低的修士,已经有人心中暗自后悔,为何要拼死也要来到此地送命,仅仅是这一个开门的声音就能够让得如此之多的人,吓得心惊胆战,此神墓,倒是也有些看头。 “轰隆隆!” 石门猛然之间爆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响动,那久久尘封着的印记,终于要被开启了。 听着这一声摄人神魂的响动,终于是没有人能够忍住这样大的威势,纷纷捂住耳朵难以承受了。 不多时,几位实力较为低阶的修士已经跪在了地上,这数人刚刚跪下,便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瞬间少了那种压力。 不过,站着的人,却是没有那般好运了,他们依旧需要承受着巨大的威压,身体之上的痛苦,远大于精神带来的损耗。 很快,又有数人坚持不住了。 “诸位,坚持一把!”漠苍生的声音因为巨大的压力,因而显得有几分颤抖,不过他还是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大道:“这是一次对于神魂最好的洗礼!” 闻言,原本已经跪下的数人,纷纷是蠢蠢欲动起来。 一人开始尝试着重新站起,不过当得他的膝盖脱离玄石铺就的地面的瞬间,一股更大的力气,便是径直让他牢牢地贴住地面了。 “噗咚!” “噗嗵!” 一时之间,跪地的声音犹如敲鼓一般,接连在各个方位开始传出。 待得几声较为密集的响动过后,场中所站立的人数,简直屈指可数。 不用说,首当其冲的人,当然是现在还在闲庭信步的四处游走的封飞雨了,另几人,便是漠苍生,血魂子,以及其他几家的领首,还有漠苍生的两个徒弟,与血魂宗的两位。 “这,这小子还是人吗?”血魂子心中暗道,看着正在四处游走,简直没有任何压力的封飞雨,心中直羡慕的叫娘。 不过对于血魂子的羡慕嫉妒恨,封飞雨可是没有半点心思理会。 因为,他已经看到,那墓门之中,似乎有着奇怪的东西,在看着自己。 而且,更令他不解的是,这些人为何会在几分钟之内全部下跪,仿佛身上都背负着沉重的巨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