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因为爱情
我终于还是飞向了她所在的城市，我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就算分手我也要当面听见她说，好让我彻底......死心。 晚上十点我们到达上海虹桥机场，在机场旁边的旅店住下，我拨通了王晓晓闺蜜樊瑶的电话，因为只有她才知道王晓晓的联系方式。 我接连拨了两次也没有接我的电话，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难道我和王晓晓分手了连朋友也跟着分手了？ 抽了一根烟后我还是拿起手机给樊瑶发了一个信息：我现在在上海，你把王晓晓的电话号码发给我，有些事我认为当面说好。 同样过了许久樊瑶也没回我的信息，我的心情一下子很失落，酒店房间在28楼，我现在有一种冲动就是从这里跳下去。 窗外迷人的夜景我也无心再欣赏，拖着两条无力的肩膀趴在窗台上重复着抽烟和发神这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渐渐的烟灰缸被窝塞满了，拿着手机的这只手也麻痹得根本感觉不到存在。其实我心里也在想，过去了就过去了，我真没必要再去留念，这样也好，省的见面后泪流满面。 我准备去洗澡的时候电话铃声终于响了起来，我立马接通道：“喂，你咋现在回电话？” “刚刚出去买东西去了，手机没带身上，抱歉啊！”樊瑶的声音让我些许放心下来，至少不用担心连朋友也做不成。 “你快给我晓晓的电话，我现在就在上海。”我有些激动的道。 “你......确定？” “啰嗦干嘛！快给我，我不会怎样的，只是想当面听见她给我说分手。” “那，好吧！可是，你不要告诉她是我给你的啊！” “说吧！不会的。” ...... 终于有了王晓晓电话，可我的心情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甚至我在犹豫该不该拨通这个号码，或者我又不想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可扪心自问我是想她的，我是想回到我们的以前，回到那些我们曾经欢笑过的以前，然后我们在欢笑中梦想着结婚典礼，在欢笑中沉默着过完一辈子。 可现实又是如此的残忍，我们终将回不去以前，我只能活在不安的现实中，和她最后说的一句分手中。 纠结了许久，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估计她已经睡了，没有接我的电话我也没有再继续打扰她，就这样吧！ 洗了个热水澡这个夜晚我很快就入眠了，甚至一点烦恼都没有，也许是真的放下了。 无论白天的城市有多么喧嚣，可夜晚总归是宁静的，宁静中我的手机铃声毫无征兆的打破了我的思绪。 我模模糊糊的拿起手机一看正是王晓晓打来的，可是我并没有立刻接通，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我不能想象她现在还没有睡觉。 在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手指习惯性地点下了接听，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熟悉声音：“喂，哪位？” 几乎是一刹那我停止了呼吸，尽量控制住自己情绪，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喂，说话呀！不说话我挂了啊！”几秒钟后电话那头又传来了王晓晓的声音。 “等等！”我干净利落的喊道，生怕她从声音中听见我的内心的颤抖。 “你是谁？这么晚了有事吗？”王晓晓根本没有听出来我的声音，也许吧！我的声音早就从她的大脑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我又简单的应了一声，可恶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怕字数太多她感受到我的懦弱。 “你到底是谁呀？你不说我真的挂了。”王晓晓的声音说完我就听见了她手指准备滑动的声音。 我立刻喊道：“我是李洋......” 那一刻我们都沉默了，陷入在这种自我纠缠的沉默中，我才稳定了情绪说道：“你还好吗？” 听见两声抽泣声后，电话那头再次响起熟悉的声音：“挺好的，你呢？” 就如朋友之间的问侯，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怎么了，怎会变得如此陌生，陌生到害怕。 “我，老样子，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呢？”我一边模仿着陌生人那样一边忍着眼泪坚强的笑了笑。 我听见王晓晓笑声，然后说道：“我老公今天谈一个合同现在才回家。” 这一声老公也让我的心弦一下子被拔了一下，以前这两个字是用在我的身上，如今被安在别人身上，这让我的心脏犹如被刀子狠狠的捅了一刀，撕心裂给的疼。 做了个深呼吸来平静自己的心情，点上了一根烟，我问道：“那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到你？” “没事的，我老公喝醉了我现在在凉台上，你有事就说吧！”王晓晓的这一句话真的让我感受到了陌生，我们真的陌生了，真的回不去从前了。 “你明天有空吗？我现在在上海。”我也不必再继续如此伤心下去，有事说事，永远不能像以前那样嘘寒问暖。 “呃......”王晓晓拖着尾音响了半天，才回答道：“明天只有下午五点后有空。” “我等你。”如今在这里我说下这三个字何尝不是忌讳，我不可能再等她，她也不可能再等我。 “好，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嗯，晚安！” 我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往床边一扔，很想抱着枕头大哭一场，或者来个十瓶八瓶啤酒让我清醒清醒。 我也无心再睡眠，手机中播放着《因为爱情》恰好对应着我此时的孤单和落魄。 夜晚的黑笼罩着我这小小的身子，我再也无法感受到温暖，那铺天盖地的恐慌向我席卷而来。我不知道我的爱情在哪里？刹那间我真的有一种想要结束的冲动。 黑夜转换为清晨，我黑着眼眶像木头人似的坐在床头看着窗外，久违的阳光不知道从何时透过窗帘照进屋子里，我就像一只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猫，害怕阳光害怕刺裸裸的遗失。 敲门声打破了我的沉寂，夏雪很直接的走了进来，她换上了一身浅绿色毛衣，不再戴眼镜不再戴口罩，看上去养眼多了，只是我也无心再欣赏。 “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夏雪把酒店的就餐卷仍在床上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我连看也没看一眼，整个人完全呆立在床上，除了还有一点点的智商整个就是一个废人。 阳光已经照亮了房间里所有的黑，我被逼得无处可逃，夏雪再次进来时我依旧呆坐在床头。 “快点啊！别墨迹了。”夏雪已经对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依旧没有回答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把眼睛一闭仿佛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 许久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就在我鼻子前，这熟悉的味道就是夏雪，缓缓睁开眼夏雪就在我眼前不到十公分的距离里。 她皱着眉头注视着我，我也冷冷的看着她，我还是没说话，夏雪开口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今天我一个人去。” 我眨巴眨眼睛，面无表情的喊道：“夏雪。” “嗯？”夏雪简单的应了我一声。 “我们能不能明天回北京。” “为什么？”夏雪有些不解。 “因为我女朋友......”我淡淡的解释。 “你女朋友在上海？”夏雪继续问。 “前女友。”我说得有些轻描淡写。 夏雪顿了顿说道：“哦，可是我已经向公司汇报今天回北京了。” “求你了。”我几乎是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她。 “那，回公司怎么解释？”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我此刻根本不再想自己的前途，我认为现在这种情绪如果持续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那随你吧！”夏雪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好像对我挺失望的。 “谢谢！”我也知道她对我失望了，这一路走来她对我的映像本来还可以，就现在来看又回到解放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