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 我们分手吧(1)
颜汐若和夜爵墨走进病房时,正好看到白念薇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出来的样子。 夜爵墨告诉她,他和念薇能安全逃离沙漠,是因为萧琰怕念薇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主动投降,跟着M军军队离开的缘故。这样看来,萧琰并不是他表面那般冷血无情,他对念薇,也是有着极深的感情的吧! 这两人共同生活了十二年,虽然表面上还像一对仇人,但是,都已经爱上对方,爱进骨子里了吧! 萧琰肯投降,就表示他不在乎自己生命,他只在乎念薇和她肚里的孩子,为了他们,他宁愿牺牲自己。 夜爵墨向来寡言少语,念薇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如何劝慰,他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女人,“你跟她说说话,我出去抽根烟。” 颜汐若点头,“好。” 夜爵墨出去后,颜汐若坐到病床边,她看着睫毛如同受了伤的蝶翅般颤个不停地念薇,轻轻唤了声,“念薇。” 白念薇睁开眼睛,她泪水朦胧的看着担心她的颜汐若,弯起唇角故作坚强的笑了笑,“我没事,突然能够回到正常的轨道,正常的生活,我喜极而泣。”说着,她又抬起手隔着被子放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可能上苍也觉得,我不该留下萧琰的孩子,才会让我流产的吧!” “念薇,一切不好的,都会过去。”颜汐若轻轻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坚强一点。” 白念薇鼻头发酸的点点头,“好。” 两人说了会儿话,颜汐若脑袋突然又有些晕眩起来,她扶了扶额头,有些难受的道,“念薇,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白念薇发现颜汐若的不对劲,她皱着秀眉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摸了下颜汐若的脸蛋,灼热的温度,让念薇心惊不已,“汐若,你身体有哪些不适吗?” 颜汐若扶着沉重的额头,她张了张干裂的唇瓣,“这几天在沙漠一直没退烧,可能又开始反复发烧了吧!”她没将这种情况放在心上,只是发个烧而已,等会儿吃点药,也许过两天就会好了。 白念薇还来不及说什么,夜爵墨突然推开病房门,神色冷冽的走了进来,“刚接到消息,萧琰在被押回M国的途中,杀死了十个政俯军后,跳机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念薇瞳孔陡地大睁。 心脏,提到嗓子眼的同时,又狠狠坠下。 以他的性格,敢公然对抗政俯军,似乎并不是一件特别令人意外的事情。 他能顺利逃脱,她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不安。 以他对她的那种执着,他会轻易放过她吗? 如果他知道孩子没了,他会怒不可遏的掐死她吗? 白念薇脑海里,顿时一片混乱。 “念薇,现在你必须跟我回S国,萧琰随时可能会带人找过来,到时想走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白念薇闭了闭微微泛红的眼睛后,她点头,“好……” 夜爵墨和Z国军方取得联系后,他们派了架直升机送夜爵墨一行回去。 颜汐若和白念薇身子都异常虚弱,夜爵墨让副官照顾白念薇,他照顾颜汐若。 颜汐若额头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离开医院时,她吃了退烧药,却没有任何效果。 看着她烧得满脸通红,汗水涔涔的样子,夜爵墨心里又疼又急,他不停地催促飞行员,让他加快速度。 颜汐若用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唇瓣,视线有些朦胧的看着守在她身边的夜爵墨,声音沙哑又虚弱的道,“只是发烧而已,没事的,以前我发烧吃点药就会好了,这次也一样的,你别太担心了。”她好想抬起手,将他紧皱着的两道黑眉抚平,但双手使不上一丝力气。 她没想到这次感冒会这么厉害。 烧得她整个人都有点浑浑噩噩了。 过了一个小时,她的身子又开始抽畜打寒颤。 夜爵墨将毛毯裹在她身上,然后用力将她圈进自己怀里。 他见她的唇瓣颜色有些乌色,瞳孔一阵紧缩,“汐若,你怎么了,汐若?”
颜汐若好似没有听到他的喊声,身子依旧不停地哆嗦,额头不断冒出来的汗水,将她头发浸得湿透。 “汐若,你说话,汐若!”看到她这个样子,夜爵墨的心,一阵阵紧揪。 本来睡着了的白念薇听到夜爵墨的喊声,她坐起来,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来到他们跟前。 “爵,你让我看看她。” 夜爵墨眼眶通红的看向念薇,“你知道她是怎么回事?”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感冒症状。 “要看一下了才知道。”白念薇弯下腰,探了探颜汐若额头,看了下她瞳孔状况,她惊得脸色大变,“如果我没看错,她应该是被蝉虫咬到了。” “蝉虫?”夜爵墨剑眉紧皱,“我从没听说过这种虫!” 白念薇点头,“是的,蝉虫只有死亡沙漠才有,它喜欢血腥,是有名的食人虫,我曾看到萧琰为了惩罚叛徒,他将人用枪打死后丢进湖水里,然后过一个晚上,尸体上就会爬满蝉虫,再过三天,尸体上的血,就会全部被吸干。” 夜爵墨脸庞线条顿时紧绷到了极点。 颜汐若被蝉虫咬到,应该是他将那个男人打死时,蝉虫闻到了血腥味,然后就咬到了她。 夜爵墨闭了闭通红的眼睛,他声音沉重而沙哑的问,“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她?” “被蝉虫咬过的人,最多活三天,我在沙漠上,还没有见到被蝉虫咬过,还能活下去的。不过,你回去后可以问问夜伯父,我记得他以前好像有个喜欢研究全世界各种毒虫,然后研发药物配方的老博士朋友吗?也许,他会有办法救汐若!” “那个博士一年前已经出车祸死了。” 白念薇皱了皱秀眉,“你可以先问下夜伯父,他也许知道怎么解蝉虫的毒呢?” 夜爵墨冷冷地笑了声,眼眶里蒙上了一层猩红,“现在看到她这样子,最高兴的人,恐怕就属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