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卖身葬父的男人
吃过早饭云九把桌子上的零食收拾了一下，放到床上，把碗碟留在桌子上等人来收，拿着八两银子欢欢乐乐的出门了。 按照昨天想的那样，去买人。 云九走到昨天看见的一个赌场门口，寻思着，这里的人肯定知道哪里可以买人，就像是现代的黑道，有各种消息。 云九在门口来来回回走着，看到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云九便走上前与他说话：“喂。” “去去去，别挡道，老子输钱正烦着吗！”云九刚说了个喂就被男人打断了。 男人摆着手让云九离开，云九勾唇一笑，说道：“我有钱，问你个事。” 男人听到云九说有钱，眼睛立刻放光，变了口气，眉飞色舞的说道：“小姑娘，你说，啥事，我知道的保证告诉你！”说完拍拍自己胸脯，云九暗骂一声，真是个赌鬼，见钱眼开。 “你知道哪里可以买人吗”云九不想跟他多搭腔，直接问话。 “买人的那不就是奴隶市场嘛，这个我知道，不过嘛，嘿嘿……”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着，食指大拇指搓擦着，一副要钱的样子。 云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生怕她不给钱啊。 从钱袋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那个男人，说道：“在哪里” 男人看给的是一两银子，顿时喜色大开，又可以去赌几把了，说不定还能赢回来了呢！ “就在那边，那边，你直走，看到第一个小巷子往里走就是了，很近的。”男人手指着东面说道。 “谢谢。” 云九道了谢就向东走，自己昨天就来过这里，还看见一个卖身葬父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云九突然觉得很孤独，想要有人陪在身边。 “还在啊……” 云九看了一眼围在一起的人们，说了一声，便继续向前走，还真看到了一个巷子，向巷子里走去，巷子遮住了阳光，有些阴凉，走着走着就听到前面传来哭声，话说声，到了。 出了巷子，云九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这些都是什么，四个大铁笼，笼子里关的都是孩子啊，这些都是小孩子啊，他们哭着，叫喊着，满身伤痕，脏乱的样子，云九鼻头一酸，竟有些想哭。 “小姑娘，买奴才吗” 一个大汉朝云九走来，说的话打断了云九的思绪。 “嗯，买。”云九吸溜一下鼻子，回答道。 “来看看，喜欢哪个就买回去，价钱好商量。”大汉话音刚落便引起了孩子们的躁动，把云九领到四个铁笼子中间。让云九去选，云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姐，买我买我” “我，买我吧！” “买我！” “小姐——” 笼子里的孩子们争先恐后的喊着，叫着，把手伸出笼子对着云九摆手，想让云九把自己买走，省的在这里吃不饱喝不上的。 见到这情形云九微微有些汗颜，怎么有一种逛菜市场买菜的感觉。 “都给老子闭嘴！叫什么，让小姐自己选！”大汉拿着手里的鞭子，对着铁笼子甩，世界瞬间安静了。 云九吓得一阵哆嗦，好厉害！ 云九转个身，想看看后面的，目光就被两个小女孩吸引过去，两个小女孩互相抱在一起，蹲在笼子的最角落，浑身发抖。 云九指了指那两个女孩，示意自己喜欢她俩，那大汉走到两个女孩旁边，大声说道：“你俩出来，有人买你俩！” “你别那么大声，吓到她们。” 云九走了过去，对着大汉说，大汉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云九又说：“我来吧，你把笼子打开。” “哦哦，行吧！” 大汉把笼子打开了，云九走了进去，里面的孩子们自动让了个道，云九对他们一笑，走向那两个小女孩。 弯下腰摸了摸二人瑟瑟发抖的头，温柔的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好不好，我照顾你们。” 听到云九的话，其中一个小女孩抬起头，看着云九，弱弱的问：“真，真的吗是我们两个” “当然是真的了，你们两个一起。” 小女孩看着云九笑弯的眉眼，拉了拉护住自己的另一个女孩，小声说道：“跟她走吧，我们不会分开的。” “嗯……”另一个小女孩轻轻嗯了一声，低着头站了起来，她也听到云九的话了，不管云九怎么样，跟着她总比在这里受苦好。 她抬头去看云九时，发现她还没有自己高，眸子里是闪烁的光芒，这一刻，她觉得跟了这个人是绝对不会错的，而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云九眼睛一瞟，看到旁边笼子里有个小男孩，抱着瘦小的身子，头埋进臂弯里，就和这两个小女孩一样，安静的不可一世。 云九牵着两个小女孩走到小男孩旁边，对他说：“愿不愿意跟我走” 男孩抬起头去看云九，云九笑的尽可能温柔，一双眸子里全是认真她是真的想带他们走，感觉很合，也很对眼缘。 “嗯嗯！” 小男孩使劲的点头，对着云九开心一笑，露出一个小虎牙来，云九这才发现，他的眸子，似星辰般纯真，耀眼。 大汉开了笼子让小男孩走出来，云九松开她们的手，示意那大汉到这边来，大汉也不傻，走了过去，两人在小巷子里说话。 “他们三个多少钱” “三两。” “三两”云九不敢相信这三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只值三两。 “对啊，三两银子不多不少。”大汉见云九有些诧异，自己也有点心虚，他确实想坑云九一下，云九见他这样也不跟他计较，三两买三个人，无论怎样，她自己感觉，自己是赚大发了。 付了银子，就拉着三个小孩走了，不过云九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都比自己高！ “你们都多大了”云九想着多了解了解他们，便边走边问。 “我十二岁了。” “我也是……” “好巧啊，我也十二岁了呢！” 云九现在只想说，巧个屁，为什么都比自己大，不对不对，算上现代的年龄，自己都二十几了，怎么可能比他们小嘛。 “主人有几岁”小男孩看着云九说道。 云九听到主人二字心情是无比的复杂，然后淡淡了问了一句：“是那个大汉让你们叫主人的吗” 两个小女孩没有说话，小男孩笑了笑不停的说着：“是啊是啊，好多人都交代要叫主人，要哄主人开心，不能惹主人生气，还有还有，在笼子里要听话，才会有人买自己。” 小男孩说着，旁边的小女孩不停的点头，云九看了看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女孩，说道：“我啊，十岁了，以后不许叫我主人，叫主子好吗” 云九有点接受不了主人这个称呼，因为…… 孩子们点点头，云九笑笑，真的很心疼他们，这个样子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云九扯着他们到了卖身葬父的地方，云九去看，还在那里，这是低着头的男人抬起了头，和云九双眼对视，只见那男人站了起来，小跑到云九面前。 “小姐，可以让我跟着你吗” “你不卖身葬父了”云九调侃了一句，男人脸一白，云九哈哈一笑，回到正题。 “我没有钱。” 这是大实话，云九现在真没什么钱了。 “小姐给我一两就可以了，我还差一两就可以给我爹下葬了。” 云九真的很无语，一两，又是一两，难道人命真就这么不值钱吗云九似乎忘了，这里是尊卑制度的古代啊。 “给你一两，完事了就去前面的客栈找我。”云九掏出银子，给他指了个路，他来不来就是他的事了，不来自己也算是好心人，帮助一下而已，来了便说明他重情重义，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