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守护神的气息
面对未知的挑衅,鬼面人显得沉着冷静。对于血麟一族来说,保持冷静是最基本的能力,以血麟族大长老之能,这一点自然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然而,过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鬼面人三只眼四处搜索,也没能找到说话之人所在位置。 别说是他,就是孔祥林,从这声音出现开始便利用邪眼不停的搜寻,可是他也同样没有找到声音的主人。 孔祥林同鬼面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这一发现。鬼面人不愧一族首脑,很快便冷冷一笑,说道:“装神弄鬼!原来你本体根本不在此地,只不过是利用共振传声、千里传音之类的功夫在故弄玄虚而已。” 声音没有回答,似乎对此进行了默认。 鬼面人面现嘲讽,对孔祥林说道:“这是你们人类的一种功夫,不知道其原理如何,用处其实不大,只能吓唬吓唬人而已,倒是方才的攻击让我感到了我神的气息,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孔祥林看向鬼面人:“前辈的意思是?” “方才我刚刚碰到灵寿的触角,一股强大到连我都感觉窒息的气息便瞬间向我袭来。我血麟一族rou身强大,精神力量却并不算强。在族中,我的精神力已经算是佼佼者了,但是在对方面前,就好像一个幼童之于成人一般渺小,我的精神力瞬间被击得溃不成军。”鬼面人似乎心有余悸的说道,“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时我在这股攻击力中感到了我神的气息。好像攻击我的精神力量就出自我族的守护神一样。让我既感到熟悉。又感到敬畏,这几乎是我活在这个世间几百年来的第一次。” “前辈,”孔祥林皱眉问道,“恕小子好奇,既然您说这是第一次,可您是由什么理由来判断这个气息很像贵族的守护神呢?” “呵呵,”鬼面人咧嘴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你虽然流淌着我族的血脉,但毕竟思维并不属于我族,因此你无法理解不足为奇。我血麟一族虽个体不同,但实际上有一种特殊的精神联系将我们整个族群联结在一起,我们的思维和精神力通过这种精神联系可以相互感应、相互感知,我们称之为‘脑神’! 它是神一般的存在,但脑神并不是现实中的物质存在,而是一种纯精神的存在,我族之所以精神力并不强,可能也是由于过于依赖脑神的原因。 而相对于脑神这种纯精神层面的神祇来说。守护神则更像是一位我族的强大战士,他不仅在现实中真实存在。而且还实实在在的与我族的敌人战斗过。 在与你们人类的那位强者战斗被困之后,我族守护神的rou身无法离开困神坛,可是精神却始终通过脑神同我们其他族人联在一起,从未分开,因此对于他的气息,我并不陌生。” “也就是说,您方才感到了那位守护神的气息?”白树杰问道。 鬼面人看了他一眼,说道:“是的,可惜只有那么一瞬间,时间太短了,我无法确切肯定那就是他的气息。” 孔祥林好奇的问道:“那么你们在脑神的联系下,可以相互沟通、交流么?” 鬼面人摇了摇头:“跟你想的恐怕不太一样,脑神是极其虚无缥缈,也是无处不在的,是我们的信仰所在。她所代表的便是自然之力,虽然我们通过脑神能够感受到守护神的气息,也能够感受到他对我族无时无刻不在的关爱,但是却并不能做到与之沟通和交流,所以我们才倾全族之力,来营救守护神。只有将他的rou身救出来,他才可以真正返回我族,真正守护我族。” 孔祥林耸了耸肩,说实话,对鬼面人所说的什么守护神,什么脑神,他只是将信将疑,因为他是一名唯物主义者。尽管这一年来他经历了太多科学难以解释的事情,可他还是坚定的相信这只是由于目前科学研究还没有达到那个层次,只要深入研究下去,这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 对于现在鬼面人所说,孔祥林觉得等他真的见到那守护神之后,必定可以弄清其真实身份,也就可以弄清血麟族所谓“神”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走吧!”鬼面人看向前方,目光中写满坚定,“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存在,我也要将我族守护神救出来,哪怕是死!” 白树杰说道:“前辈别说这样的话,我们既然同意帮助前辈,自然会竭尽所能,不会让血麟一族战士的鲜血白流。” 鬼面人看了他一眼,道:“嗯,我相信你们。”说着,加快脚步向这个洞xue的最深处走去。 孔祥林咧嘴一笑,道:“可惜我们自己都没什么自信可以破除那大阵。” 温霞云道:“这可不好说,前辈不是曾经用幻阵试过我们的本领么?破阵没多难啊!” “……”孔祥林表示很无语,那个幻阵的级别——呵呵,估计只算是幼儿园级别的幻阵吧!摇了摇头,孔祥林也快步跟上鬼面人。 一路上孔祥林又吸收了几具血麒麟尸体,救了一次人。不过救人也同样以失败告终后,鬼面人就再不让他救了,大家都知道救了也是白救,中了那种诡异力量自相残杀之后的血麒麟即使救过来,也会像灵寿一样变成敌人的工具。 路上,鬼面人将之前那只泥娃娃的尸体给了孔祥林,孔祥林吸收了泥娃娃体内精纯的土行之力后,感到血麟印内的五行之力稳固了不少,似乎离土行之力达到阈值也不远了,到那时血麟印将会再晋一级,多出一用,孔祥林的实力将会有新的飞跃。 几人随着鬼面人来到洞xue的最深处,这里能够看到明显人工雕凿的痕迹。 “这是一座庙宇?”孔祥林上前审视着眼前这座仅容一人站立其内的小型建筑说道。 “好像是的。”白树杰伸手将那座建筑的屋顶飞檐掰了下来。他用力将手中的飞檐又掰开,细看断茬后说道,“这是一种页岩,结构很脆,非常不容易长期保存,这座小庙的年代应该并不久远。”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