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〇章 传说
张朝阳捏着小金角用心体会,半晌之后他才讷讷的说道:“没什么特别感觉,好像这只小角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实质的力量,对我唯一的影响似乎便是让我感到自信心爆棚,感觉自己高高在上,像是天下无敌了似的。这可不好,俺娘告诉俺:‘无论啥时候都要夹起尾巴做人,时刻都要谦虚谨慎。’” 师长听了一乐,说道:“我之所以给你的灵魂锁取名字叫做‘兽王角’,就是要告诉你,拥有这个能力之后,你就可以像百兽之王一样‘牛哄’起来了,不过这个‘牛哄’不是让你针对人,而是针对各种野兽、各种动物——主要是哺乳动物。对它们,你可以像一个王者一样君临它们面前,等待它们顶礼膜拜了。” “嗯!俺以后在大家面前还是小张,可别把俺——哦——把我给惯坏了!呵呵。”张朝阳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王海山在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搂紧他的脖子,狠狠勒了他一下,嘿嘿笑道:“你以为我们也会把你当大王?” “好了,说说这次叫你们俩过来的目的吧!”师长这时候回到自己的座位,忽然严肃了起来,对二人说道。 两人连忙站好,听师长讲。 “昨天小张你来的时候,也大略看到了,我们的藏獒那桑格日一胞产了九只幼崽,今天叫你们俩过来就是说这件事情的!” 听师长说到这里,王海山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莫名的伤怀。而张朝阳也面色一肃,神情认真的看向师长。 师长看到他们的样子,示意他们坐下。等二人坐好后,他才慢慢的继续讲道:“惊蛰计划小王大致知道一些,小张刚来还不知道,我现在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小王也听听。” 张王二人半只屁股坐在沙发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师长,等待着他的下文。 师长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去年六月,我跟小王等几个人到藏边执行任务,遇到了一位过路的活佛,听其讲述了一则在藏民间流传了近千年的传说。” 张朝阳听了心中一怔,没想到师长竟然是要给自己讲一个故事。 只听师长露出回忆的神色讲道:“那位活佛说,民间传说藏獒乃是活佛的坐骑,是上天赐给藏民的神兽:相传曾经有一位美丽的藏族母亲,身怀有孕,在湖边喝水,忽然草原上风云变色,远处的天边,仿佛有一线黑色的风暴,那是可怕的草原狼群像风一般席卷而来。这位藏族母亲见到狼群势大,知道自己身处此地极其危险,连忙向远方的小山跑去,希望在狼群发现自己之前躲到山洞之中。跑啊、跑啊……她终于跑到了小山洞,狼群没有追来,它们只是去湖边喝水的。可是这位藏族母亲跑到了小山洞,却动了胎气再也无法动弹,竟然就在山洞中产下了九个孩子,而自己却因生产脱力而死。九个孩子没有了母亲,在没有水、也没有食物的山洞中,只好相互搏杀,吸吮彼此的鲜血而食,最后只有一个艰难的存活了下来。” “啊!”听到这里,张朝阳忍不住惊呼出声。 “当一位路过的活佛发现了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却已经双目赤红,看起来十分的暴戾、凶残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倒像是一个嗜血的野兽一般。活佛无奈,用自己的鲜血加以无边的佛法将其点化,化其戾气,最终任其化为藏獒犬收为坐骑,从此以后跟随活佛维护着藏民的安康。 后来就流传下来一则传说,如果藏獒一母生九子,都活下来的话,母亲将会因生产极度疲惫,甚至最终有可能虚弱而死,这九个幼崽在自然条件下,没有母亲哺育,相互搏杀,最终存活下来的那一只,就会成为真正的‘獒’!此犬不仅凶猛异常,战斗力以一敌百。并且由于活佛的点化,该犬可以通灵,双目可视鬼神。” 师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他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张王二人,王海山还好一些,当时他也在场,已经听过一次这则传说;而第一次听到这则传说的张朝阳,回想着昨天那生产的藏獒母犬,不禁震惊于这故事,竟似乎要在现实中重演,难道师长他们相信这种传说可以成真? 师长看了一眼王海山,示意他接着自己来讲。 王海山会意,接过话头来继续讲道:“我们那次执行完任务回来之后,师长立即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议,决定在咱们的警犬支队,通过现代的人工受精手段来进行试验,试验的目的就是要证实这则神话传说的真实性。 经过多次试验,都没有取得成功,不是母犬根本救没能怀上那么多只小犬,就是怀上九只也不能坐胎存活下来,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 可就在大家开始对这个试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在我训练的那桑格日身上,试验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我们没有采用公藏獒犬的jingzi,而是采用了一条极为精良的京巴犬的jingzi进行人工受精,拥有杂种优势的这次试验,竟然一次就取得了成功。” 王海山本来十分激动和兴奋的神情说到这里忽然黯淡了下来,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可没想到即使在现代的医疗条件下,那桑格日还是因一次生产九条獒犬幼崽而筋疲力尽的死去了。” 王海山说完,叹了口气,眼睛又有点湿润了。 “是啊!那桑格日是一位优秀战士,多少的风浪都挺过来了,可是却在这次试验中丢掉了性命,这是我们的一大损失。”师长也面现难过的神情说道。 张朝阳这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目光有些惊疑的问了一句:“难道我们师里打算让那九个小狗仔相互搏杀啊?” 师长没有言语,只是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显然,作为计划最高负责人,做出这种决策,他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