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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胖子要怎么办呢? 这会儿他坐在下面也在冥思苦想,他本是预计等会儿装怂认输,哪知太子的一声惨嚎惊醒了他。 太子倒也没受什么重创,只是被那与他比武的扶桑人划伤了胳膊。扶桑人可不蠢,他们是来比武的,要的是赢,可不是来要人命的。 之前大名便有交代过他们,要赢得漂亮,最好能狠狠打落大熙的脸面,但是不要杀人。所以这名扶桑武士可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才以这种赢面收了场。 至于为什么太子会惨嚎,那是因为他被这扶桑武士吓到了。 太子以前与人对练,哪里碰见过如此场面。那些侍卫们俱是挖空心思让着他,要让太子赢,还要赢得不让人觉着是让着他,这种事情没一些功底的人是做不了的。所以太子一直以为自己的功夫还不错,也就比二皇子和三皇子还差点,要不然也不会主动站出来挑战扶桑人。 只是真的开始和人比试了,他才能感受出其中的不同。 首先是很有压力,他感觉自己接招接得很吃力,然后便是对面之人的气势逐渐开始加强起来。明明只是个矮小的倭人,居然让他感觉出面临一个八尺壮汉的错觉。甚是其面目越来越狰狞凶恶,像是要吃了他…… 太子便是在这种威压与恐惧之中,逐渐被瓦解心志的。直到他眼前闪过一道银光,他感觉那道银光是朝自己脖子上划来,他感觉到了死亡…… 太子摔倒在地,明明是寒冬,居然出了一身冷汗,浸湿了厚厚的冠服。他大口的喘着气,好久回不过神。直到有人过去扶他,他才明白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样丢人的举动…… 殿中先是一片寂静,紧随而来是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太子会输得这么惨,关键输得如此丢人 熙帝面色黑沉沉的,斥道:“还不将太子扶下去” 几名太监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太子扶了下去。 加奈大名一脸矜持却又遮盖不住得意的笑,对龙座上的熙帝拱了拱手:“贵国的太子太过谦让了,我们这场赢了只是侥幸。” “贵国的武士确实勇猛,我这儿子说是会武,其实也不过是个花架子。” 听闻此言,加奈大名笑得更加得意了。 …… 太子的那声惨叫自然没有瞒过西侧殿的萧皇后,甚至殿中许多人都听见了。 严嫣见皇后先是身子一绷,似要站起来的模样,却又稳住了。须臾,一名太监匆匆而来,附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萧皇后的脸色难堪至极。 不用想,定然是太子出了什么事。 严嫣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她望了外祖母那边一眼,沈二夫人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后便侧身同一旁的宫人说了句什么,那名宫人悄悄的退了下去。 像在赐福大宴这种场合,贴身宫人是带不进来的,严嫣不知晓舅母为何能叫动那名宫人,她只能硬生生逼着自己稳坐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名端着描金托盘的宫人来到严嫣身边,借着与她倒酒的动作将那边正殿发生之事,大概了说了一遍。 原来太子惨败之后,便是二皇子上场了。 二皇子为人心思缜密,知晓早晚会有自己上场,在太子与人对阵之时,便曾仔细观察过。轮着他上场之后,自然是心中有了些底。 不出所料,他并不是这扶桑武士的对手,他也终于明白太子为何会表现的那般大惊失色了。 二皇子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嘴角却挂着得体的微笑。 从外人角度上来看,二皇子应对得不疾不徐,似乎赢面很大。但殿中例如像镇国公这样的武将却能发现,他一直是在强撑。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二皇子的佩剑断裂开来。 他快速几步往后退去,反手握剑抱拳道:“我认输,阁下手中的刀甚是锋利,本皇子这剑不过是装饰之物。武器不成,就不再比了。” 不得不说这二皇子非常会借势,也极其会说话。借着佩剑断裂,利落认输,又用言语来点出不是他武艺不行,而是武器乃是装饰用物,实在不堪当大任。其实二皇子的武艺能不能胜过那扶桑武士,许多人心中都有数。但你不能说别人做得不够漂亮,哪怕是认输人家也输得漂亮。 比起刚才太子,二皇子的风范自然落在众人的眼中,有谋有略,且会看准时机。 熙帝对二皇子微微一点头,非常满意这儿子进退有度。 与二皇子对战的那扶桑武士,嘴里哇啦哇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加奈大名听完,脸色不甚好,皮笑rou不笑的对熙帝拱了拱手:“贵国的这位皇子十分聪明啊。” 熙帝但笑不语。 连着输了两场,大熙这边的人俱将希望放在了三皇子身上。 三皇子从小便有威猛之名,十五之时更是打遍宫中禁卫无敌手,若是这场再打不赢扶桑人,大熙的脸面可就是丢大了。 其实已经有许多人做好了丢脸的准备,一共五位皇子,太子惨败,二皇子也败了,只剩下个能打的三皇子。至于四皇子五皇子,一个蠢胖痴肥,从小就有胆小如鼠的名声,另一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子,怎么和人打?现在大熙这边的许多人只希望三皇子能赢一场,最起码不要输得那么难看。 所以说这是自尊心作祟了,输得不要那么难看和输了,究竟有什么区别呢?若此时有人上前问这种问题,定然有许多在座的文官告诉你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直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林丞相,已经私下里发话命身边的众文官准备等会的讲词,定要喷得这些扶桑人自惭形秽回去问自己娘怎么就把自己生下来了,也好让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大熙惨败之事转移开。 至于你说不可能?请不要小瞧这些文官的嘴皮子,大熙之所以会国富民强,全指望着有可以威震四海的武力,武官的朝中的地位要比文官高上许多。这些文官之所以能和这些武夫分庭相抗,不过就凭着一张嘴。朝会之上,经常能见到武官说不赢文官,撸袖子要揍人的。 三皇子果然不负众人所望,一上去便以威猛的攻势将那倭人打得抬不起头。三皇子的武功走大开大合的路线,讲究的是一力降十会。倭人天生比大熙人矮小,四肢粗短,拼起力气来自然是被三皇子压着打。 最后以三皇子一锤子下去,将那扶桑武士砸跪下去作为告终。殿中的文武百官俱是站起来叫好,响彻天际,似乎大熙已经赢了也似。 那扶桑武士不服,嘴里哇啦哇啦说着什么。加奈大名又气又急,对他说了一通倭人话,他才蔫蔫的退下了。 “这位皇子确实武艺超群,我这养子自叹不如,接下来还有两场,这两位皇子谁上?”加奈大名言辞直指剩下的四皇子与五皇子。 骆怀远摸摸鼻子,他就算再没下限,也做不出推着老五替他先扛枪的事情。早死晚死都是死,也不知道阿嫣知晓自己如此怂包会不会失望。 他决定了,这次不能装怂,就算事后不好收场,也得将这倭人打下去。三辈子的血仇,不是什么言语能解释的,哪怕为了自己的良心,也不能输给这小日本鬼子。 骆怀远已经做好了计划,他也不知晓以自己现在武功能否打得赢对方,估计有点够呛,不过不怕,他还有秘密武器,他摸了摸怀里一样东西。这物是早就研制出来的,骆怀远一直当做了自己的杀手锏,如今却是不能不拿出来了。 他站了起来,气势颇为悲壮,还未等他迈步上前,就听到一个女声响起。 “慢着。” 严嫣一身皇子妃的冠服,走上前来,拦在骆怀远的身前,面向加奈大名。 “想和我夫君打,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她端庄明艳,华贵若牡丹,一双修长娥眉飞入发鬓,杏眼微微上挑,美目流盼之间似有光芒。琼鼻高挺,一张小口不点而朱,端得是光芒四射。她的身形并不健壮,只能算是比寻常女子高挑一些,纤细的身段玲珑有致,一身制式的皇子妃冠服也让她穿出了与众不同的美丽张扬来。 众人哗然。 不光是大熙这边的许多文武百官吃惊,加奈大名也非常吃惊。 他气得嘴唇直哆嗦,拱手问熙帝:“皇帝陛下,这可是贵国使出来的jian计,让一个女子上前是何意思?” 严嫣打断道:“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和你们打?怕输就直接滚回你们扶桑国去,小小的一个弹丸之地也敢来我大熙跳嚣真当我大熙无人?” 严嫣侧首斜睨,下巴微抬,双手相交置于小腹之上,可以看出其礼仪非常的好。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猛烈至极,嚣张至极。 殿中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殿中那名女子的身上。 这是一个极为耀目张扬的女子,给人以极其壮烈的视觉冲击。灿若春华,皎若明月,端丽冠绝,瑰姿艳逸,种种言语都无法形容此时的她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就像是一团肆意张扬的火,炽热而灼然。 这就是四皇子妃?那个名声不甚好的四皇子妃? “妇人狂妄”加奈大名顿足斥道。 严嫣不屑一哼:“狂妄不狂妄试过才知道,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怕输就直接滚回你们扶桑国去” “好” 一声叫好声响起,只见镇国公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而壮硕,即使已经花甲之年,也不改其威猛之态。他粗壮的手指直指加奈大名,铿锵有声:“怕输就滚回你们扶桑国去,我大熙岂容你等放肆” 镇国公一出声,一旁早就按捺不住的许多武将也出声了。 “切,什么扶桑武士,矮得像头驴” “不敢打就赶紧滚” “拿贵国武艺最高强的武士来与我大熙皇子打,你们扶桑人真是阴险狡诈。也多亏我皇不与你等计较,我大熙几位皇子也是秉持着谦让之礼与尔等切磋。比试是你们提出的,挑战也是你们选的人,怎么这会儿不准我们的人挑战你们的人了?连个妇人都惧怕,真是可笑之极。” 能说出此言的,自然不是那些行伍出身的武官。只有那些擅长在言语之中挖坑埋人的文官才有此水准。本来准备等会待己方输了,拿出来埋汰人,顺便挑拨扶桑再与大熙人比过之言,被那些文官提前拿了出来。 加奈大名果然经不起激,跺脚道:“好好好,到时候可千万不要说我们扶桑武士欺负女子” 这加奈大名并不是惧怕严嫣,而是觉得与女子打辱没了扶桑武士的威名,并且大熙之人擅长诡辩,谁能知晓到时候赢了,大熙人会不会来句赢了妇人算什么。 加奈大名能被派往大熙也不是光凭一口汉语,之前他也是对大熙进行过许多次深入的了解。这些了解对象来自于自己的小妾描述,以及许多流落至扶桑的海寇,这些海寇中有许多是大熙人,因沿海扫寇之举,在本国呆不下去才去了扶桑。 骆怀远看得是目眩不已,连连叫好,见那加奈大名松了口,他偷偷的拉了拉严嫣的衣袖,小声问:“要不要换身衣裳?” 严嫣摇摇头。 他一脸的笑,巴结道:“媳妇,我以你为荣哦” 严嫣差点笑场。 这番话旁人自是没听见,只当这小两口腻歪。早就听说四皇子娶了一头胭脂虎,此时才明白这胭脂虎到底是为何意。瞧瞧,四皇子那一脸讨好的小摸样,一看就是在家中饱受压迫的。 一名扶桑武士走至场中,抽出倭刀,摆出一个起刀式。 严嫣上前两步,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柄鞭子。 暗褐色的软鞭蜿蜒曲折盘于严嫣手中,乃是最上等的牛皮牛筋鞣制,并缠以金丝,鞭身隐隐泛着金光。鞭子的手柄是以黑檀木所雕的蛇首,蛇口大张做噬人状,蛇目镶两颗极红极艳的红宝,亮眼而夺目,更显她纤手雪白如玉。 那扶桑武士双手握刀急冲而来,其速度很快,几乎只是一眨眼便动了,只是严嫣并不与他近身,双足快速往后移去,并手腕翻飞打出一道道鞭影。鞭影呈扇形状,护持着整个正前方。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扶桑武士本就擅长劈砍撩挂各式刀术,扶桑的倭刀也是为近战所备。只是严嫣使的软鞭,武器本就比他攻击范围要广,并且深谙不与他近战之理,这扶桑武士的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反而因为激进挨了两鞭子。 严嫣自然不会留手,这两鞭子打得那扶桑武士连连痛呼哇哇大叫。这两人的速度极快,人们只听到痛呼声与大叫声,却看不清到底是哪儿受了创。直到那扶桑武士停下来,喘着气,众人才看到他肩膀与脸颊之上几欲见骨的鞭痕。
好重的手 好敏捷的身手 一身厚重的冠服也不能阻止其行动,腾来翻去顺畅如行云流水,衣袂翻飞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为之目眩。 扶桑武士脸上挨了一鞭子,鲜血淌满了半边脸,更显其面目狰狞。对比起对面那神态镇定的貌美女子,宛如一个是夜叉一个是九天仙女。 “暴力女,抽得好” 三皇子在一旁击掌大赞,激动得仿佛是自己在场上一般。二皇子端坐在一旁,从始至终的稳重自制,此时目中异光连连。 那扶桑武士突然加速,人只是一瞬间便从严嫣眼前消失了。 众人有目力惊人者惊呼,严嫣一个身形漂移,反手就是一鞭子抽上去。这鞭子抽得极准,打向迎面扑来的扶桑武士,只是一鞭便将他击飞了出去。这扶桑武士仗着自己的速度,本是打个出其不意,哪知严嫣比他预想中还要难缠,他本是扑来之势,下盘不稳,被一鞭子抽在身上,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便被击打了出去。 扶桑武士撞在金柱之上,摔落下来,喷出了一口鲜血。严嫣移了过去,鞭梢绕上对方颈部。 “你输了” 一声声的叫好声响起,击掌声震动屋宇。 没人能想到严嫣能赢得如此漂亮,几乎是打得对方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无。 就在此际,加奈大名跳了出来:“两胜两负,大熙的皇帝陛下,咱们好像也就打个平手。还有一场,咱们还得比过。” 面现激动的熙帝,脸色再度沉凝起来。 还有一场,但老五那孩子…… 这时,严嫣出声了,“我这夫弟从小体弱,根本不曾习过武,别告诉本皇子妃你们么要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打。这一场,我替了。” 三皇子也跳了出来,“若是不满意,本皇子陪你们玩玩也可。” 加奈大名面色难看,没有说话。严嫣望着他,指指三皇子,又指指自己。 “二选一,让你选” 加奈大名无奈,只得回身与身后一名扶桑武士打扮的人商量了几句,最后还是选了严嫣当做对手。 与三皇子相比,严嫣要具有可欺负性更多一些。毕竟是个女子,哪怕身负武艺,连着打两场,她的体力也是支撑不住的。并且方才三皇子使的兵器是流星锤,即可远攻又可近战,实在不好对付,相反用鞭子的严嫣一旦被近身,等待她的就是被压着打。 这是加奈大名与那扶桑武士商量的策略。 只可惜的是,又要让他们失望了。 最后这名扶桑武士也是使倭刀的,但是其攻击诡异简直见所未见。并且其身负异术,打着打着就会丢一个冒烟的东西,借以隐藏自己的行迹。若不是严嫣内力如今不差,耳力极佳,好几次都差点吃了他的暗亏。 幸好的是,诡道终究是诡道,兼之严嫣也不光软鞭这一柄武器。在一次此人再度不从正面攻击,而是借着烟雾隐藏消失后又出现在严嫣身后,严嫣回身一指,一枚尖锐的峨嵋刺抵上他的喉间。 扶桑人输了。 一雪前耻的大熙文官出来用各种之乎者也的话,隐晦的问候这些扶桑人其父其母兼其祖宗八代。 实在不是这些文官粗俗不堪,而是最后这一场实在是激怒了在场的众人,还没见过比武是这么比法的,对着一个妇人居然使出了这种阴险狡诈兼之恶毒的手段,只是为了一场比武的胜利,实在让人不耻。 扶桑人能解释这是本国最为高深的忍法吗?最后这名上场的扶桑武士可不是加奈大名的养子,而是这次出行之前,幕府将军借给他的秘密法宝。 可惜扶桑人解释,大熙人也不会听。 忍你奶奶个腿儿,丢个冒烟子的丸子就是忍法,你想要什么忍法,爷爷给你多变几个?还能口吐火焰的要不要? 这是镇国公手下的一名武将骂的话,骆怀远在心中给他点了一个赞字。 有人将自己想骂的话骂了出来,这种感觉真好 这是第一次大熙的文武官统一战线,扶桑人根本不是其他们的敌手。武官直接上粗话,文官摇头晃脑之乎则也,骂人还不带吐脏字的。熙帝坐在龙座上,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的模样,扶桑人当场被轰出集英殿。 且还不止,这群扶桑人被轰出了皇宫,垂头丧气回到住处,哪知自己的随身行李全部被扔出了驿馆。还有一队大熙兵士在门口候着他们,准备护送他们离开大熙境内。 扶桑人灰溜溜的连夜离开了京城。 同时,严嫣的名声也彻底在京中响亮起来。 之前由于一些事情,严嫣在京中的名声并不好。成亲之前便落了一个张扬跋扈以势压人的名声。嫁给骆怀远之后,宫中的一些流言蜚语也是传到宫外的,人人都说这四皇子妃是头胭脂虎,粗俗且鲁莽。 这会儿没人这么说了,人人提到她都是竖着大拇指说,不愧是镇国公的外孙女,有其外公之风。那一场殿前比武也传遍整个京城,包括她在殿中说的那些话以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张扬跋扈的气势,也尽为人所知。 大熙的贵女素来是温婉贤惠知书达礼的,这样一个贵女此时在横空出世在人眼前,让人不得不深思,究竟哪种才是上层。 可惜终究不能复制,人们也只能想想罢了。 事后,熙帝特意叫来萧皇后对她说,老四的媳妇就是这种性格,你不要拿俗礼来约束她,这样挺好 萧皇后当时表情不显,事后脸黑如锅底。 她也确实高兴不起来,不光是熙帝这番言辞有打她脸之嫌,太子当众出了大丑,也足以让她为之头疼了,她几乎是一闭眼便能看到那贱人满脸的笑。 贱人,真是贱人贱人生了两个贱种 不行,她得想法子扭转这一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