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小关之战3
高岳的部队被安排在蒲坂西面的黄河边上搭建浮桥,三万人马干的热火朝天,又是砍树又是伐林动静整的很大,河对岸王霸军的斥候偶尔出现侦察一下他们的进度,也没有派人来袭扰。`高欢给他的命令是浮桥可造满一点,但是必须牢靠稳固。 高岳对于这个工作根本没放在心上,他也知道这是高欢的疑兵之计,自己也乐的逍遥自在,天天带着近卫军官们打猎喝酒烧烤野炊,还从邺城调来歌姬舞女,玩的很尽兴。 宇文泰的大军已经从长安渐次出发直接赶赴潼关,但是出城的时候,解司春故意让人散播谣言说大军是往岐州武都退守,躲避东魏军的锋芒,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满城风雨,富家土豪们纷纷都要打点行装撤离繁华似锦的长安城。 宇文泰对解司春的想法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对于他这样做法觉得有点过头了,万一弄巧成拙反而对自己不利。解司春却对宇文泰说道:“丞相放心,我们只要三天之内击败司马子如,那么高欢的大军必然撤退,只要他们一撤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宇文泰对他的盲目乐观感到不满,他认为凡事没有十足的把握,都要认真对待,不可儿戏。倒是苏绰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把许多琐碎的事情办得十分到位,这又让宇文泰对他另眼高看,总觉得苏绰比较靠谱。 潼关外的司马子如大军有将近五万人,而对面潼关里的守军才不满八千,按理说人数将近是敌人的十倍,而且潼关也不是什么险要的关隘,北面是黄河,南面是秦岭。这随便怎么打都好打。可是问题就来了,司马子如要进入潼关的路是条羊肠小道,仅容一人一骑通过。五万人马要进入潼关,只怕前头部队已经被击败了最后面的还在三十公里外函谷关,这样的地里环境谁敢轻易杀进去,道路险阻不说。万一被人在山上就伏击了,部队被分割成好几段,首尾不能相顾,只能被蚕食消灭殆尽。.` 驻守潼关的正是宇文泰的侄子宇文深,这小子年纪不大但是少年老成,能被宇文泰派来看守关中的门户,他的能力自然不会是菜鸡级别的。司马子如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能等高欢那边率先打响战斗,吸引敌军火力。自己这边再趁虚而入。 为了避免被偷袭,司马子如干脆把军队都调到黄河北岸的风陵渡,和黄河南岸的潼关隔着黄河相望。就在这时他忽泰的主力人马近两万人已经到了华州的郑县,司马子如大惊失色,当即率领大军从风陵渡南下直接包围了潼关,想在那里迎击宇文泰的主力。 可是斥候的又报告说宇文泰的部队到了华山北麓就消失不见了,司马子如愈加惊慌,于是拼命攻打潼关。无奈这宇文深只是固守并不出站,打了一天一夜根本无法撼动潼关一寸土地。这时司马子如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他为了提前提防宇文泰的大部队偷袭,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抽调出万余的人马直接西进打算先攻占郑县,在潼关背后建立据点。 可是宇文泰就躲藏在华山脚下,司马子如这支部队过去连响动都没发出就被他伏击歼灭了。深里应外合一举击败了司马子如。同行的豫州刺史窦泰自杀,军队被俘虏的有接近一万人,司马子如单骑灰溜溜的逃回黄河北岸的风陵渡,一口气往东逃窜回司州恒农城。 高欢对于司马子如的快速溃败完全没有预料到,仅仅三天时间。形势逆转,如今潼关威胁已经被消除,自己这三十万人马真的要度过黄河深入关中腹地吗?且不说粮草供给,就士气而言自己这边已经十分低落,万一在输一场关键战役,那就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他不能冒这个险,慕容恒和杨休之也纷纷劝解他,如今情势所迫已经无法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只能让大军撤退。` 高欢没有想到自己和宇文泰第一次正面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在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之后尽然功亏一篑的全军撤退,他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难道命运在和自己开玩笑?为了这次战争,自己放弃了多少,又准备了好久,安排部署计划方案不知道商议了多少次,可是现实往往就这么残酷,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努力了就一定能成功的。 心灰意冷的坐在齐王府里,高欢没有什么精气神真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精神萎靡的,案几上摆着这次战役一些将领的功绩名册,虽然是战败了,但是有个别的将领还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有些人丢了性命,比如窦泰。 高欢原本想司马子如攻下潼关,就让窦泰做先锋,第一个杀进关内。还有一个在这次战役里功绩显赫的武将耶律光,这名小将虽然才十八岁,可是这次战斗里他帮助他的父亲耶律金作为高欢的殿后部队,不但杀退了王霸的追击部队,还将他的部将活捉了过来,成为军中一段佳话。 慕容恒和贺拔胜都向高欢推荐这位威猛小将军,高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求他们和孙腾杨休之等一同举荐了一大批年轻有为的官员将领,搞混想也许像司马子如这样的老臣真的要被淘汰了,他们已经适合如今的战场,高欢需要一场革新,一场对未来和国家的革新。 韩轨因为丢了属地而被贬职到辽东当太守去了,高欢对贺拔胜、孙腾的职位也做了调整,让他们赋闲回家养老。杨休之取代了孙腾在高欢集团的位置,高敖曹则顶替贺拔胜的官职,高岳虽然对此十分不满,因为他比高敖曹更早加入了高欢集团,如今却要对这个后起之秀执下属之礼,这简直实在羞辱他,可是看看司马子如、孙腾和贺拔胜的境遇。他不敢闹,害怕高欢一怒之下把他也撸了。 青萝在关中收集情报时被逍遥阁的人发现了,一路追杀差点就没能回到高欢身边,此刻想想真是心有余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她的弟弟擦屁股还债,这小子就没有安生消停过的日子。青萝每次都是把攒起来的钱全部拿出来给左邻右舍赔礼道歉。这小子在村里就是个祸害精。 青萝快晚饭的时候回到家,看见meimei正懂事的在择菜,就问道:“你哥哥那个兔崽子呢?”小妹没敢说话,朝里屋努了努小嘴,平时青萝不在,这小子没少欺负meimei。青萝顺手关上门,抄起锅台上的擀面杖一脚踹开里屋的门,大喊一声:“我今天打死你不可,你又把村东头李寡妇家的牛药死了。你个混蛋兔崽子。” 瘌痢头早在她进家门的时候就察觉气氛不对。看见青萝拿着擀面杖冲进来要弄死他,这小子比猴子还精,推开窗户就往外撩,一边跑一边喊:“杀人啦,来人啊,疯女人要杀人了!”可是他毕竟没有功夫,哪里是青萝的对手。
青萝一手推开窗户,一手扔出擀面杖。那棍子跟长了眼睛一样,嗖啪一声直接击中瘌痢头的脚腕子。那货还没跑出院子就被放倒在地。青萝纵身一跳,来到院子中央轻松惬意的说道:“跑啊,你小子再跑啊?” 瘌痢头坐在地上嗷嗷叫疼,他不服气的说道:“你欺负人,你会功夫就欺负我。有本事你等我三年,我也出去学一身本事回来。到时咱两在比划比划。”青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使劲一拧,这小子嗷嗷叫的投降。青萝笑道:“你倒是嘴硬,还想出去学三年功夫,这顿打我能给你记三年的帐?说,为什么把人家牛毒死了?你哪来的钱买毒药?不老实说我今天就把你看耳朵拧下来。信不信?” 瘌痢头痛的直叫娘,大声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先放手,疼!”青萝放开他两手叉腰跟母老虎似的看着他道:“快说,敢有半句假话,看我不打死你!”瘌痢头这才捂着耳朵边揉边哭诉道:“李寡妇骂我又爹生没娘教,是个野种,我一生气就到隔壁老王家投来砒霜给她家牛吃了。” 青萝有点纠结的问道:“李寡妇为什么骂你?”瘌痢头继续道:“有天晚上我吃太饱睡不着,就出门在村里瞎逛,到了村东头李寡妇家时,发现隔壁老王头在鬼鬼祟祟的翻墙进去了。我好奇就跟着猫进去,谁知道他两尽然是在干那事。”说到这里瘌痢头得意的笑起来,青萝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对他头上敲了个栗子,随即说道:“不知羞耻,这事能乱说吗?” 瘌痢头正儿八经的看着青萝说道:“我敢赌咒发誓没有瞎说,隔壁老王头还说家里买了砒霜,打算找个日子把他媳妇做掉,然后娶李寡妇。我听着感觉没意思,就打算离开。临走的时候不小心踢到院子里的破瓦罐,被李寡妇发现了,第二天就追上门来骂我。我一生气就……”说道这里瘌痢头没往下再说。 这时忽然隔壁老王家里干起来了,一个尖细粗狂的嗓音想起来:“你这个老不羞的杂毛,还想药死老娘,老娘这些年跟你吃尽苦头没享到一天的福,临了还不如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你个老杂毛往哪里跑你。”就听见隔壁老王挨揍的声音,被打的跟瘌痢头一样满院子乱跑。 这老王的老婆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妇,老王同志常年在悍妇的家暴和yin威下苟延残喘,活的像条丧家之犬,都快没有人形了,这李寡妇也是村里出了名的荡|妇,但凡是上她家们的雄性动物就没有一个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要么留下人,要么留下财物。 老王也是跟村里的老头闲聊,听说这李寡妇功夫了得,想想自己家里那口子天天跟母夜叉似的让人没有兴趣,就也想偷摸的尝尝鲜。好不容易背着母老虎攒了点碎银子,夹在屁眼里带出来,就是为了享受一下风情女人的味道。 李寡妇也是见钱眼开的主,加上一到晚上就欲壑难填,隔壁老王虽然瘦的干巴,好歹还能推两把,实在不济老王的嘴也能凑活派上用场,所以李寡妇就欣然接受了老王,两人头一次是在村外的苞米地里,老王跟母老虎说上田里干活去了,母老虎说要跟着一起去,老王就赶忙劝她,让她在家好生歇着,母老虎心里一高兴,就对老王说晚上回来要好好伺候他,老王想想都要吐,没敢吱声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