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圣旨到来
曹cao回到长沙之后,一病不起,随着他一起倒下的还有荀彧。 曹cao一来受了伤,加上对荆州的局势忧心如焚,伤病越加重,头疯症也是日益加重;而荀彧,虽然没有受伤,却对璋帝的死极为悲愤,他一向忠于汉室,刘璋的死,让他寝食难安,身形也是日益憔悴,主臣二人配合了这么多年,这一次,倒是‘心有灵犀’的全都病倒了,眼瞅着一日不如一日,就连两鬓的白,也如秋霜般越来越多。 曹植担心父亲的身体,急忙请来名医华佗给曹cao诊治,可是曹cao,一怒之下却命人把华佗给杀了。 因为华佗要用斧凿打开他的头颅,曹cao大雷霆,误以为华佗要谋害他,一代神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了曹cao的手中。 自知时日无多,曹cao出人意料,命人在长沙修筑祭台,要加冕称王,荀彧拖着病体再三哭劝,希望曹cao能对刘循纳头出称臣,奉迎刘循为帝。 可这个时候,刘璋的死,不仅没有让曹cao收敛,反而,他执意一意孤行,荀彧撑着病体,再三苦劝,终究没有让曹cao改变心意。 曹cao之所以这么坚决,就是为了自己死后,让儿子继位,因为,曹cao现在只是丞相,虽然是一方诸侯,可是曹cao百年之后,无论是曹丕还是曹植即为,都会名不正言不顺,怕是没人会承认他们,至于刘循,光凭诸葛亮在一旁煽风点火,能饶得了曹家才怪。 曹cao自知大限将至,不得不给儿子铺路,如果自己现在死了,撒手人寰,荆州也就完了,兴许儿子连个名分都没有,虽说有块地盘就能是一方诸侯,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名分。 刘璋已经死了,刘循不出所料,马上就会称帝,不用想,诸葛亮也会派人让曹cao尊奉刘循为帝。 如果曹cao还年轻,或许会隐忍答应也不一定,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时间了,至于两个儿子,真要尊奉刘循为帝,举手之间,他们就能被诸葛亮给玩弄于股掌之间。 加封九锡势在必行,而荀彧,一生忠于汉室,曹cao对此自然知晓,所以,荀彧也必须死。 否则,留着他,他也不会辅佐自己的儿子,曹cao加封魏王的当天,荀彧也被曹cao给赐死了,而曹cao所立的世子出人意料,是曹丕,并不是他一向看重的曹植。 程昱等人对此都感到不解,曹cao心里却再清楚不过,曹丕狠辣无情,曹植所说重情重义,却太过懦弱,眼下荆襄的局势,曹丕远比曹植更加适合。 “报,西川特使求见。” 曹cao刚立下世子,忽然一个卫兵急匆匆的跑进了曹cao所在的卧室,来人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禀报道“启禀魏王,西川特使马良求见。” “哦?这么快就来了,请。” 曹cao并不意外,急忙从病榻上坐了起来,原本憔悴的病体,也突然多了几分神采。 为了不让马良瞧出自己病重,曹cao急忙穿衣下榻,在仆从的服侍下好好的梳洗了一番。 过了一会,在虎痴许褚的陪同下,马良迈步走进了曹cao的卧室“请曹丞相接旨。” 咯噔,曹cao的身子微微晃了两下,心中暗道,诸葛村夫当真歹毒。 自己加封魏王,天下皆知,对此,诸葛亮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马良却依旧称呼曹cao丞相。 而且,马良还给曹cao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接旨? 如果曹cao接旨,就得给马良跪下,也等于表明他愿意尊奉刘循为帝,至于他的魏王,不过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柄。 加封魏王,是曹cao迫不得已,可是,加封魏王,在世人眼里,也就等于是曹cao公然背弃了汉室。 马良站定了身子,一脸淡然的看着曹cao,他的手,轻轻的从袖筒里拿出了闪着金光的一道圣旨“曹丞相,还不下跪,如今先帝驾崩,我家主公已在成都登基称帝,你想抗旨不尊?曹丞相,可要三思后行?” 苍啷啷! 许褚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让我家魏王下跪接旨?” “仲康…” 曹cao急忙摆手拦住了许褚,许褚眼珠子瞪的溜圆,恨不能马上宰了马良,可是,马良却处变不惊,镇定自如,对于许褚手中的剑,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一旁的程昱等人,全都心中一紧,众人心中无不对诸葛亮的手段刮目相看。 “呵呵…” 曹cao直勾勾的盯着马良,突然不屑的笑了“马良,这圣旨我要是不接呢?” “那么,不出旬月,当今天子就会御驾亲征,丞相,切莫自误。” “哼,可笑,真是可笑,从我加封魏王的那一刻,西川,就已经不在我曹孟德的眼里了,送客。” “曹孟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现在的荆州,哼,我家军师举手之间就能将荆州荡平,告辞!”马良毫不示弱,狠狠的望了曹cao一眼,一甩袍袖,气呼呼的走了。 “呼呼…” 曹cao身子摇晃了几下,额头上已经冒了汗,荆州的局势,曹cao一清二楚。 众人都很担心曹cao的身体,曹cao却摆手将众人屏退,只留下曹丕和许褚。 许褚见两人有话要说,忙退了出去,许褚站在门前,如一尊门神一样,虎躯笔挺,目露凶光,谁都不敢靠近,光是那副惊人的杀气,也让人心里憷。 “丕儿,你很希望父亲早死是吗?” 屋里只剩下父子两人,曹cao直勾勾的盯着曹丕,突然,冷声喝问道。 话音刚落,扑通,吓的曹丕一个趔趄,忙跪倒在曹cao的身前。 “父亲,父亲,冤枉啊,孩儿从来没这等邪念,父亲切莫听信旁人谗言,孩儿无时无刻不希望父亲能够永掌荆州,孩儿宁愿给父亲一生牵马缀蹬也心甘。” 曹丕心里吓坏了,面对曹cao犀利的眼神,目光躲闪,不敢跟曹cao对视,不过,对这种事,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 “呵呵,那我问你,当日在卧牛岭,我故意装死,为何却只有曹植才我身边哭泣,你呢,在做什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