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拿下关口
“杀啊,冲啊,陛下有令,务必夺取函谷关!”虽然义军来了援军,但是,刘循依旧不断的催促将士们拼命的往前冲,孟获没有办法,只好带人杀向了高顺。 之所以刘循会如此坚决,答案很明显,在函谷关他付出了极大的伤亡,眼看就要拿下关口,这个时候,如果让高顺重新把函谷关夺回去,那么之前的努力就和牺牲,便全都枉费了。 到时候,等高顺彻底占据函谷关,再想夺回来,无疑是难比登天。 这个时候,双方的兵马寸土必争,互不相让,愣是在东门和西门几百步的距离展开了殊死的白刃战。 刀刀见红,枪枪夺命,义军拼命向前,悍不畏死,西川兵也是不敢退后,全都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彻底杀红了眼。 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掠过. 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人倒在血泊中,生命在这一刻,如同一张白纸一样,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菱形绞杀!” 高顺坚毅到了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面沉似水,如铁面阎罗一样,领兵冲在最前面,不断的指挥调度,陷阵营的兄弟,阵法严密,攻守兼备,愣是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不断的往前推进,敌兵虽然如海如潮,前赴后继,可是,陷阵营就像一架上紧发条的绞rou机一样,无畏无惧,疯狂推进,刀枪闪过,鲜血飞溅。 每一步往前踏出,地上,顷刻间,立马倒下一片,有的手脚被斩断,有的胸腹被刺穿,鲜血,肠子,脑浆…四处飞溅,将地面彻底染红,干裂的劲风无情的吹过,腥气扑鼻,血气冲天,可是,陷阵营依旧阔步向前脚步不停,其他的义军将士,跟在陷阵营的身后,也是如狼似虎,杀生震天。 如果有人站在高处往下看,两拨人正严丝合缝的胶合在一起,义军这边,陷阵营愣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盾牌拒敌!” 高顺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陷阵营,唰的一声,突然亮出了几十面盾牌,那黑色的玄铁盾牌,闪出一阵阵幽灵的寒光,不知多少敌兵的刀枪被盾牌挡在外面,盾牌手阔步向前,硬生生的推着敌兵不住后退。 在盾牌与盾牌的缝隙中,一条条夺命的长枪,骤然刺出,寒光急闪,一个又一个敌兵,生命便快速的走到了尽头,当然,这还不算最可怕的,盾牌的下面,当锋利的镰刀划地劈出后,扎堆拥挤在一起的敌兵,更是如坠地狱,伴随着清脆刺耳的断骨声,不知多少人被斩断了腿骨,劈断了脚腕。 敌兵纷纷倒地,盾牌手抓住机会快速向前推进,这条死亡的走廊,愣是在陷阵营恐怖的碾压推进中,不断的向前蔓延,刘循的兵力就算再多,也无法全都冲进城中,何况,高顺此番前来,也足足带来了五万精兵。 经过两个时辰的血战,函谷关的西门终于被义军咣当一声给关上了。 “哎!” 刘循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的身上,突然变得没了力气,这一战,之前的努力,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高顺!” 陈削一把抱住了高顺,战斗刚刚结束,连自己儿子都没时间理会,陈削却一直当着所有将士的面给了高顺一个熊抱。 高顺没有推开陈削,他的眼睛却变得湿润了许多,两人的情义,可以说,就是陈削白手起家的‘发迹史’。 从陈削还是个四处逃难连肚子都填不保的难民,两人就并肩走在了一起,两人之间,虽然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自从狗蛋死后,陈削跟高顺,关系本能的又进了一步,因为,当初的四个人,已经少了一个,彼此之间,都很珍惜这份难得的情义。 陈削从无到有,至少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高顺,直到陈削真正的在冀州立足脚跟之后,高顺的作用,才逐渐的被别的武将瓜分了许多。 一开始的时候,陈削的身边,唯一拿的出手的大将,就是高顺,而且,只有高顺! “活着,就好!” 凑到陈削的耳边,高顺压低了声音叮嘱道。 “父亲,父亲…” 过了很久,好不容易等两个大男人分开,陈真才迈步走到陈削的跟前,陈削回头一看,差点没认出来,陈真拎着一头血淋淋的铁棍,身上也溅了一身的血,刚才形势紧迫,陈削一门心思都放在夺回函谷关上面,压根就没留意,自己的儿子竟然跟着来了。
“好样的,没给老子丢脸!” 陈削伸手在陈真的肩上拍了两下,难得的夸了一句。 陈削很少夸人,尤其是夸奖自己的儿子,自从陈真出生后,陈真在陈削的面前,远不如几个义子更受;‘宠’。 毕竟,那些义子,父亲都悲壮的战死在了沙场上,所以,陈削才格外的疼爱他们,至于自己的亲儿子,倒没怎么照顾。 华真,华能,华生,是华雄的儿子,华雄死后,三个孩子就跟在了陈削的身边,可惜,三个已经死了两个,而且,都死在了马良的手中。 周毅,是周仓的儿子,也死了;邓艾,年纪还小,暂时还跟在徐庶的身边。 张郃的儿子张雄,现在镇守官渡,也早已成年,至于甘宁的儿子,陈削却没收,这么多自己都顾不上来,可以说,陈削收的义子,基本上都是为义军霸业战死大将的遗孤。 只可惜,战争太过残酷,太过无情,从陈削加入义军那一天开始,不知经历多少爱将悲壮战死的惨剧,大的死了,小的上,男的死了,女的顶上,虽说现在陈削雄霸一方,可是,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走的这条路,是用数不清的将士们的鲜血和尸体生生的铺出来的。 ……………… 自从离开潼关之后,见诸葛亮既不去长安,也不去函谷关,马谡越发糊涂了。 “先生,你这是要往何处?” “呵呵…陈削不是猎户出身吗,这一次,我就要给他玩一出狩猎的好戏!” 诸葛亮看了马谡一眼,羽扇轻轻一摇,脸上露出一丝什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