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超级大床
苦苦寻思,我忽然计上心来,把家中一架单人床搬到卧房,与双人床并排在一起,用砖头把床脚垫平,中间铺上床垫和毯子,拼凑成一架超级大床。 站在卧房里欣赏着这一杰作,暗暗为我的创意而自豪,笑着说道:现在的床,就算两个孩子躺在床上,也足够我们两口子在床上打滚了。 刘玉芳却撇撇嘴唇,一脸的不屑:龟儿子,你会有多少能耐呢?言下之意,我那方面的能力并不怎样,不足为荣。 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在床上“做事情”还是按部就班,稍显单调,我虽然激情四射,过程却极为短暂,很少带给她极度的愉悦之感,不过我当时太过疏忽,仍然没意识到这是个问题,听她如此评价,男人的自尊心受了点刺伤,酸溜溜的应道:我不行,你去外面找一个能干的试试吧。说完忽然联想到,我们恋爱前,她曾经和牟志强同居了一段日子,那家伙也许别的不行,就那方面很行,说不定提前给了她非同一般的身体经验,并以此为参照,觉得我不行,于是更不舒服了,故意阴沉着脸。 谁知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妈的X,想把我朝外面推吗,世上还有你这种男人。 此时已是婚后五周年,父母不在家,吵架后没有裁判评定对错,我不得不学会忍气吞声,给骂了,更多的时候是保持沉默,除非忍无可忍才彻底爆发。 她有个闺蜜叫邱青兰,是一位小学同学的妻子,那位同学患了乙肝,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有一天她笑着对我说,邱青兰曾偷偷的透露,两口子晚上“做事情”,那位同学经常来第二次。 一个乙肝病人,原本就没什么男人气概,那方面的能力却不弱,听了刘玉芳之言,当时我心里酸溜溜的,直到数年后,才暗暗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我有个球友,身体也很棒,私下交流,两口子情况跟我们很类似,由于他太过敏感,过程也极为短暂,妻子反应冷淡,就像白开水一般,不过我和这位球友并没深入探讨此类问题,说过很快就忘了。 总之在我看来,刘玉芳从未对床上的事情提出过什么要求,显得有也可无也可,好像她的身体天生如此,于是也没往深处想。 再说拼凑起超级大床的头一晚,我们全家早早上床,并排睡在一头,我睡左边,占一个枕头,刘玉芳带着两个孩子睡右边,占一个长枕头,并成功说服了林紫丹,说是meimei晚上要吃奶,更需要mama照顾,让她睡在mama和meimei的对面,占一个小枕头,因她不能翻身,夜里根本不用担心翻到床底下去。 全家在床上的位置安排妥当了,我盖一床被子,母女三盖另一床被子,我好像受到了冷落一般,又像个大男孩一样,离开自己的铺位,在母女三的被窝里钻来钻去,逗得刘玉芳笑骂道:瓜娃子,你就像孩子的哥哥一样,三十几了还是个老小孩。而林紫丹听了,咯咯咯笑起来,立即叫了我一声哥哥,于是超级大床上洋溢着一种其乐融融的气氛。 也许卧室的格局有所改变,两口子都有些兴奋,很晚了还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夜深,听得林紫丹那边没动静了,我把手偷偷伸进刘玉芳的被窝,摸摸搞搞了一番,想不到一拍即合。 我们很快发现,超级大床能容纳全家,虽然好处多多,也存在着缺陷,一有个什么动作,两架床之间的拼合处就吱嘎吱嘎的响,有些烦人。 林紫丹不同于正常孩子,夜里很容易惊醒,有节奏的吱嘎声响了不久,她突然说话,声音极其平静,却吓了我们两口子一大跳:爸爸mama,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来了个硬生生的急刹车,我们静止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出,还是刘玉芳反应快,轻轻应道:爸爸不听话,我正在打爸爸。 也许听到声音太响,黑暗中,林紫丹细声细气的劝道:别把他打痛了。 潜伏在我这边的被窝里,估计林紫丹睡了,我们又继续“做事情”,没过几分钟,又听得林紫丹躺在那边问道:mama,你怎么还在打爸爸呢。 又来了个急刹车,我低声应道:mama把我打痛了,也该打她几下。 想不到林紫丹尖叫起来:不,不,你不能打mama。 我只得劝道:丹丹快睡,我不打mama了。 如此折腾着,两口子终于激情勃发,什么也顾不得了,把超级大床弄得地动山摇,一起融入其中,林紫丹大哭大闹,林紫奕也醒来,感觉身边没了mama,也跟着哭起来,大床上顿时无比热闹。 有了第一晚的经验,第二天我上课去,刘玉芳在家里对超级大床进行了一番改装,(这些修补家具、接电灯线之类的家务活往往是她完成的,由此经常骂我窝囊废)加固床板,找来钢丝钳,用细钢丝对两架床的拼接处进行了捆绑。 回到家,我爬上床试试,随便怎么翻滚,再没了那种吱嘎吱嘎的异响,于是夸赞道:还是你行。 刘玉芳撇撇嘴唇:深更半夜爬过来sao扰,还不是给你逼的。 夏天她特怕热,几年来一旦到了盛夏,两口子虽然睡在一床,都是背靠背,没什么身体接触,可是到了冬天,俗话说讨个老婆,有人暖脚,都有些怕冷,每晚挨在一起,怎么也觉得暖和。 深秋过去,天气逐渐转冷,还各盖着一床薄被子,尤其她的那床,还得盖住两个孩子,实在不行,我又突发奇想,去古镇上找弹棉花的匠人做了一床超级棉絮,用去十三斤棉花,并买来一张大被单。 当晚,在超级大床上摊开棉絮,我在刘玉芳的指挥下,一起动手,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把棉絮装进被单里,装成一床超级被子,试了试,完全把整个大床覆盖了,又宽又厚实。 躺在超大被窝中,林紫丹咯咯咯笑了,我又扮成她的大哥哥,在被窝里钻来钻去,逗得全家笑个不停。 尽管当年天气奇寒,初冬就下了一场雪,可是躺在大被窝里,由彼此的体温烘着,都享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转眼间,林紫奕三四个月大了,脑袋圆圆的,脸蛋乖巧,表情丰富,活泼好动,很会笑,而家乡的孩子都有个小名,一天坐在楼下的服装铺子里,刘玉芳问道:丹丹,你为meimei取个小名怎样? 四岁多的林紫丹,想象力蛮丰富的,加上母亲曾经叫她识字,已经能理解很多事物了,略一思考,说道:就取个阳阳吧。 刘玉芳问:什么阳? 林紫丹答道:meimei好像我们家里的太阳,是太阳的阳。 于是林紫奕的小名从此沿用下去,街坊邻居开始叫她阳阳。 家里多了个健康孩子,此时能翻身,见到鲜艳的玩具能伸手去抢,而且样子特可爱,谁见了都想抱抱,于是家里好似乌云消散重见青天。 这段日子,两口子几乎没吵过架,无论是我输了钱,乱花钱,或是料理不了家务,无论她如何出口成脏,我们都能相互容忍。 每一天中午放学,我走进农民街,而到这时,刘玉芳见到街上放学的孩子三三两两回家,也抱着阳阳站在铺子外盼着我回来炒菜,脸上洋溢着身为妻子和母亲的幸福。 处在哺乳期,此时的她丰满多了,脸上又恢复了过去淡淡的胭脂之色,气色绝佳,远远的,我们四目相对,淡淡一笑,胜过了千言万语。 就在林紫丹一两岁时,很多老人说,家中有个这样的残疾孩子,大吉大利,虽然我们都不太信,却暗暗希望如此,以致于在后来许多年,一直耐心的把她当宝贝养着。 也许是老人们的话应验了,当阳阳出生后,家中的一切变得越来越顺当,服装铺子赚钱,电话生意赚钱,我在学校里分红,打牌也赢钱,后来刘玉芳还利用林紫丹的残疾证,去烟草局办理了烟草专卖证,顺带在家门口摆了个烟摊,一个木箱而已,因为我们两口子人缘都不错,很多当地烟民情愿多走几步路到我们的烟摊来买烟也不愿去杂货铺,由此又多了一项收入。 逐渐的,晚上铺子关门后数钱,成了我们家里的习惯。 钱箱是个纸箱,刘玉芳极为细心,把纸箱藏在底楼的里屋,白天背着个小包做生意,钱多了放进纸箱,而且是个很隐秘的地方,就算外人进了里屋,也翻找不到的。 数钱时,灯光下我抱着阳阳站在一边,由刘玉芳动手,把当天的收入,大钞归大钞,十元归十元,五元归五元,零钞归零钞,一叠一叠的分开,而烂钱放在一边,作为买菜用,数完后,再由林紫丹算账,让她做加法,算算当天卖了多少钱。 收入每天都在增加,每天早晨从打开铺子门的那一刻起,就充满了希望,用刘玉芳的话说,现在的有钱人越来越多,我们不想挣太多的钱,能过得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