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引火烧身（2）

    “凶手很可能就是冲着那个下人去的，当时微臣得报说，有一人前来认尸，好像知道尸体的来由，谁知道……”

    “知道尸体的来由？那个仆役是谁家的？”一听说刑部被劫一案居然和秦淮抛尸杀人案有关，周煜明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整个人的坐姿有往前倾了倾。

    “是，是，是秋相爷家的。”蔡耀忠有些吞吞吐吐，目光在旁边正飞快记录的秋芷墨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又将头埋了下来。正在书写的秋芷墨笔头猛地一顿，也不顾自己是不是在御前，失声道：“我家的？”

    “对，那个仆役正是秋相爷家的，只不过如今人没了，我们也不问不出什么了。”

    周煜明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可看着秋芷墨的脸色，像是比他还要不相信这件事情一般，心中顿时有些狐疑：“秋卿。”

    秋芷墨呆愣了好一阵子在意识到皇帝陛下在叫她，可周煜明偏偏忽然有了很好的耐心，居然能等到她回过神来，主动请罪：“微臣殿前失仪，求陛下恕罪。”

    “朕问你，中秋前后，你家中可少了什么人？”

    秋芷墨虽然心中早就有所猜测，可是当猜测被印证的那一刻，她还是会觉得惨不忍睹。不管是阿汤还是秋嘉澍去辨认尸体，最终的结果都是那具躺在刑部的尸体是阿诚，而那个烧成焦炭，被埋在土堆里，坟上新土未干的人，就是方天笑。

    被周煜明这样一问，秋芷墨脸上的苍白神色又透明了几分，整个人像是下一秒就要完完全全溶化在空气中一般。周煜明看她模样，越发狐疑，等着她的下文。目光锋锐，让秋芷墨几乎难以抵挡。

    “回陛下，中秋前后，微臣府上确实有人过世，不过当时府中管家房走水烧死了一个人，现在已经安葬在城外，这一位，不知道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周煜明本以为她要好半天才能理出思路，谁知道秋芷墨一出口便说了个无头悬案，现场，死者，死因，一应俱全。那还有什么好查的？

    “秋相不如再好好想想？府上那么多下人，遗漏一两个也不是不可能。”

    可秋芷墨的回答却斩钉截铁：“不可能，府中每一人都有自己的腰牌，每日当值都要将腰牌挂在管事房里。谁来了谁没来一目了然，若是有人出事，管家必然会发现。”

    “那会否是有人故意拿了死者的牌子每日去挂上？这样鱼目混珠也是有可能的。”

    “蔡大人！”秋芷墨的声音忽然扬了起来，听在蔡耀忠耳朵里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府上的管家虽然年过五旬，但最起码也跟了我爹二、三十余年，若是连个人脸都认不全，这管家的位子还是让出来比较好。”

    蔡耀忠明白自己刚才那番话确实惹恼了这位当红内相，可是他如今也是一个团团转的没头苍蝇，单单凭这一点证据就想要推断出刑案结果，实属无稽之谈。

    周煜明没有理会二人的争执，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秦淮抛尸杀人案，刑部杀人案，秋府，刺客，这些看似没有关联的点若是连接在了一起，岂不是又把秋家卷进了中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