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姒颜,你要逃出去
学会写这个“烈”字之后,皇甫烈就一遍一遍地写,写得很开心,偶尔会抬起头冲姒颜微笑。 姒颜觉得他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大男孩,特别的单纯,连这样痛苦的生活都没有摧毁他,实在是难得。 “我想写你的名字。”皇甫烈对姒颜说。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姒颜想着皇甫烈应该是忘记她了。 只见皇甫烈皱起眉头想了很久,姒颜见他这么的痛苦就打算放弃了,“想不起来没有关系,我现在告诉你。”经过那样强烈的刺激,失去记忆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皇甫烈却是说了出来。 “你叫姒颜,对不对?” 姒颜惊愕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他又想起来了。 “对,我叫姒颜,你的记性真好,真聪明。”姒颜笑着夸奖他。 皇甫烈腼腆一笑,“你是第一个夸我聪明的人,他们只会说我笨,说我没有用,是皇甫家的耻辱。” “没有,你不笨的,只是他们发现不了而已,你的聪明需要更聪明的人才能发现,因为他们不够聪明,所以发现不了。”姒颜安慰皇甫烈。 其实心智不高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只是没有那么聪明罢了,多教几遍也就会了,而且一旦会了,他们就会很用心地去记住,比很多调皮的,自认为自己很聪明的人其实强多了。 “姒颜,你真好!”皇甫烈很喜欢姒颜,将姒颜当做大jiejie一样的看待。 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姒颜是第一个,所以他很喜欢姒颜。 姒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好像是在摸墨墨的头,“来,我们继续学习怎么写字。” 不知道皇甫烈这样的情况可以维持几天,也许几天之后就会变了,她相信他们还是会继续给皇甫烈试药的,总有一天皇甫烈会真正失去这些记忆,成为一个没有任何自我的工具。 三天后,两个人又是一起试药。 这一次姒颜已经不想多问什么了,也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药物注射进她的静脉之中,等待着不舒服的感觉降临。 至于皇甫烈,他也没有反抗,因为也知道反抗没有任何用处,两个人如同木偶一般地坐在地上,等待着药效的发作。 最先发作的是皇甫烈,他的这一次药物还是新药,至于伎俩有没有加大就不知道了,皇甫烈感觉自己的头要裂开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不断膨胀。 至于姒颜,只觉得自己的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受控制,一会麻木,一会剧痛,两种柑橘而不断交替,让她有一种残废了的感觉。 皇甫烈开始远离姒颜,他心中没有别的想法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姒颜远一点,远一点,不要伤害到姒颜。 不要伤害到这个唯一对他好过的人。 姒颜知道他的用意,也尽量和他拉开距离,现在这种时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必须活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人仿佛是度日如年,非常的难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皇甫烈突然来到姒颜的身边,吓了姒颜一跳。 “你怎么了?”姒颜询问道,同时戒备着,担心皇甫烈突然冲她发难。 “姒颜,一会你逃出去。” “什么?”姒颜愣住,有点不明白皇甫烈的话。 而且她觉得皇甫烈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不一样,好像和之前呆愣的模样不同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药物的作用,我感觉我变聪明了,姒颜,一会我打破这些玻璃,你就冲出去,什么都别管,一直往前冲,知道吗?” 听着皇甫烈如此有条理地说出这些令姒颜很是吃惊。 皇甫烈让她逃跑?那他自己呢? “你呢?” “你不用管我,你只负责逃出去就好了。”皇甫烈此时真的不像是一个智力低下的人。 难道说这些药物将他潜在的智力都激发出来了吗? “可是你要怎么帮我出去呢?” “我有办法,趁着现在药力还能影响我,不过你怎么样?能走吗?”皇甫烈注意到姒颜的四只不太正常,要是姒颜的脚不能走的话,根本无法离开。
姒颜咬着牙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她现在双腿疼得仿佛有钢针在扎她一样。 “我还要再缓缓,现在没有办法走,我连站着都很困难。”姒颜本来想试着走两步,但是在是太疼太疼了。 皇甫烈点点头,“那就再等等。” 大概过去十分钟的时间,姒颜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好多了,没有那么疼。 “我可以走了。”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因为药效一过的话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药物还能刺激到皇甫烈的智力。 只听到一声巨响,皇甫烈直接一拳击碎了玻璃,这些玻璃本来是坚不可摧,但现在在皇甫烈的拳头之下就像普通玻璃一样不堪一击。 他们从关押室走出来。 第一次走出那个地方,姒颜来不及感叹,就看到皇甫烈开始在实验室内找东西,她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感觉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他们赶过来需要五分钟的时间,你必须要在这五分钟内离开。”皇甫烈对姒颜说。 “你确定不跟我一起走?”姒颜不想将皇甫烈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走不了。”皇甫烈摇摇头。 “为什么?” “没有时间了,别说这些废话了。” 皇甫烈不想解释什么,他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只有五分钟,他告诉姒颜该从哪边走,需要注意的一些东西,希望姒颜可以尽快离开这里。 “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姒颜不肯走,她觉得从这里出去太困难了。 “你想想你的家人!” 这句话令姒颜怔住,再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好了,你可以走了。”皇甫烈对姒颜说。 姒颜看到他在自己的身上缠绕了一些东西,具体什么东西她不知道,皇甫烈没有解释,就让她走,她只能走,在走的时候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皇甫烈。 “烈,谢谢你!” “是我应该谢谢你!”皇甫烈笑起来,笑容如同曾经一样的纯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