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入京救美遇高僧
211入京救美点高僧 挂上电话,苏袖儿无奈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自己是她为难中的依赖,可是怕自己担心和无能为力的自责,她反过来又安慰自己。想想长发及腰的苏袖儿,想想那温柔的话语和不需多言却彼此了解的经历,当时若非顾虑她出身京城和此后与李雨喆的纠缠,那才是自己的梦中女孩呀。 杨简之半夜惊醒,梦中那个女孩身穿洁白的婚纱逃跑,却被人紧紧追赶。被追上了,她狠命却没有挣脱,遥遥伸出的双手自己却没有拉到。那是她对自己的求援。 管他什么家族利益,难道家族利益就该建在别人的幸福之上,若是连自己的儿女的幸福都无法保证的家族,地位再高又有何用?古代和亲皇帝也知道脸面和亲情,认宫女做公主而嫁。这都到了什么时代,居然还有人要为政治婚姻买单,但那个人不应该是苏袖儿,一个冰雪聪明心地纯善的女孩。 跟老师告了假,让郝运莱盯着爷爷,杨简之登上了入京的火车。遥望窗外向后飞驰的小山和两边的田野,杨简之突然一呆,自己入京要怎么做猜才能解脱苏袖儿的困境呢? 强行抢人肯定不行,让苏袖儿离家出走也不行,那是根本行不通的。把道理跟苏家人讲明,可出身政治世家,只怕他们会以家族为重,万一他们阻隔,以后就更不好办了。再说了,自己一个小百姓,又如何进入守卫森严的高门大户,更不用说劝服他们了。 迷迷瞪瞪,杨简之头疼了。 但火车发动之后,杨简之头就不疼了,因为对面来了一个和尚。 自从佛指入体,杨简之对佛门自有亲近之感,而且观看此僧端坐位上,手持佛珠,微闭双目,虽然身处火车嘈杂之处,但却如在深山,心态平和,嘴里念念有声。虽然车上人声鼎沸,而那僧不过嘴里嘀咕,声音实在低不可闻。但杨简之身负大神通,那僧嘴一张,杨简之就听到他背诵的是:“……世界大海无有边,宝轮清净种种色,所有庄严尽奇妙,此由如来神力起……” 若是以前,这没头没尾的经文杨简之也不懂,但如今各种版本的经典佛经他也看了不少,虽然是囫囵吞枣似的,可他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更何况这些东西可以勾起佛指舍利的能量,自然也深有了解。所以,不过听了两句,他就知道那僧所持经文乃是《大方广佛华严经》。 看那僧禅心有成,不似其他和尚行走凡世,双目放光留恋凡尘,这让杨简之打起好感。遂也微闭双目,认真倾听那僧念经:“……佛于清净国,示现自在音,十方法界中,一切无不闻。” 半个小时过后,这十卷经文方才念毕,杨简之识海清明,那一丝烦扰也不再,而且对于入京之行,心下也有了主意。 那僧念完《华严经》居然马不停蹄有开始了《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然后又是《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居然连续念经三个小时。就连杨简之也不由得大为叹服,除掉藏区的那些以身许佛的少数高僧,当代大陆很少听说这样的僧人了。 杨简之悄悄抖动食指,一缕灵气没入那僧的身体。 那僧蓦然一惊,立刻停住了诵经,双眼一挣,看着对面的杨简之不语。 杨简之想不到此人居然反应如此灵敏,但马上也就明白,灵气过去之时,杨简之也发现那僧已经身具佛性,虽然不多,但极其纯正,是以对杨简之的灵气十分敏感。 微微一笑,杨简之道:“大师真乃佛子也,敢问大师何寺修行?” 那僧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杨简之,然后才说道:“小僧潭柘寺常性,敢问居士高姓大名?” 杨简之道:“我是苏市杨简之,正前往京城,想不到在这动车之上居然能够碰到大师,真是幸会!” 常性道:“杨居士身在凡俗却心属我佛,不入沙门,实在是我佛的损失啊。” “大师着相了,想我佛法身万千,修佛修心又何必在意这些呢。潭柘寺初经华严和尚而大兴,后从实禅师来此,禅宗遂取华严宗而待之。其实,都是我佛弟子,何分华严禅宗?大师性格笃定,是有大智慧之人,现在听我诵一段经文如何?”
常性双手合十道:“听居士言。” 于是杨简之手捏一个印契在桌底,然后口诵《华严经》,然后是《六祖大师法宝坛经》。虽然杨简之念诵极快而且声音极低,别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嘴唇在动,可常性却字字句句听的一清二楚,好像雷鸣响在耳畔,又似闪电点亮心田。 这经文,自己也常常念诵,师父也念诵过,但如今杨简之一张口,常性就呆了,仿佛沙漠落雨,这才是佛经啊。好像师父临终前所诵一样动人心扉,这让他想到佛祖,因为听杨简之所诵经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经文的了解居然是盲人摸象似的。 为何同样的佛经却有不同宗门,原来自己就是那批盲人,不过摸到了我佛的一角却自认为这就是我佛,而且还固执己见。的确,自己触摸到的真的是佛,但却不是全部的佛,经文应该这样读啊。 常性忽而眉头紧凑,忽而喜笑颜开,这让周围的旅客很是奇怪,但幸好常性没有表现出其他的非人举动,大家也就容忍了下去。 一个小时之后,杨简之诵经完毕,喝点水清清嗓子,而常性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电闪雷鸣的经文还在他的脑海闪耀着,他正努力抓取着其中的佛经要义。杨简之的两断经文,为他打开一个神奇的大门,走进新世界,常性流连忘返。 车子已经进入德州站常性僧才醒转过来,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杨简之道:“弟子受教了!” 杨简之欠身还礼道:“大师客气。此去京城还真的需要大师帮忙呢,希望到时候大师不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