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谢尔琪的秘密
船舱底下,层层叠叠的簇新长剑、盾牌、弓矢,一看就知道是高尔曼新采购的货物。 我就不和他客气了! 我的僵尸战士人手一面盾牌一柄长剑,就连100个法师也每人背了一面盾牌。 其余的全往我的储物空间里塞。 可恨我的储物空间太小,还剩下一小堆装备,死活都塞不进去。 我也不着急,拿不完的就着舷窗全甩进了静雪河。 在清洗第三条船,名叫“宝虎”号的船时,我遇到了一点意外。 当我将甲板上的水手杀光的时候,一个佣兵从船舱门里探出头来。 虽然谢尔琪及时出现,一个冲锋上去将他砍成两截,他的惨叫仍然惊动了船舱底下的人。 “呜呜呜”一个号角,伸出舷窗,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显然有人灵机一动,用这个东西来示警,召唤另两艘船上的援军,以及岸上的“铁锤老虎”高尔曼和他身边的高手。 事情既然到了这份上,我也没有隐蔽的必要,谢尔琪、矮熊、阿半齐齐登场,大肆杀戮! 与此同时,我斩断了泊船的绳索,任由水流推动船儿,离开港口。 这艘船留守的佣兵数量比上两艘船加起来更多,舱底下不断涌上来一个个佣兵,然而又一个个死去。 我旋即醒悟,这条船是高尔曼的旗舰。 第一艘船装的最多的是食物。 第二艘船装着大量武器。 第三艘船装载的自然就是——财富! 我的一个僵尸战士杀得兴起,冲下船舱。 “啪啦!”一声闷响,它一米八的个头,竟然被一个瘦高的男人单手提着,从船舱底下里走了出来。 此人身形彪悍,背上背着剑盾,手上力气很大,这个僵尸战士右臂折断,脑袋被此人拧着提起,毫无反抗的能力。 他看起来像一个剑斗士,显然不是僵尸战士能够应付的! 孰知,不待我发号施令,谢尔琪一个拦截,向这个男人猛冲过来! 谢尔琪的身高甚至超过那个男人,她的双手剑带起一团刺眼斗气,毫不留情往这个男人的胸膛斩去。 “叮!”,那男人反应倒是快,长剑在手,迅速格住谢尔琪的横扫,略退半步。 “谢尔琪?”,那男人突然怔住,“你怎么在这里?” 我冷眼看戏,同时指挥矮熊带着僵尸战士涌进船舱底。 阿半带着僵尸牧师盖尔贴身保护我不受突如其来的伤害。 谢尔琪脚步不停,双手剑朝着这个剑盾斗士男子斜掠。 顺劈斩! 那男人取下背上的圆盾,“啪”地一声堪堪隔住谢尔琪的重斩,脚步一个踉跄。 “琪琪!你不认得我了,是我啊!” 谢尔琪身躯旋转,猛地扫出一脚,将那男人勾倒在地,右手一甩,双手剑劈向那男人的胸膛。 那男人不得不用双手擎住剑盾,硬抗这致命一击。 她这一击,力度何等巨大,只听见“啪!”地一声闷响,男人坐倒地上,单手剑“晃当当当”在甲板上跳出好几米远。 那男人带着恐惧的神情:“琪琪,你看清楚,是我啊!” 可是谢尔琪恍若未闻,右手将长剑舞出一个剑花,扎向男人的胸膛。 男人举起圆盾再挡,却被谢尔琪一脚踢偏,双手剑一竖,干净利落将他连同厚甲板一同订穿。 谢尔琪一脚踩住他的身躯,拔出沾血的长剑,杀下船舱。 她的加入,更是虎入羊群,叮叮咚咚的响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从甲板底下传来。 对我最忠心耿耿的莫过于受伤休眠的爱丽。 但要说到杀人的效率,除了阿半就数谢尔琪。 岸边传来呼喝之声。高尔曼和隆若琳,在大批属下的簇拥下,急匆匆往码头赶来。 阿半的双手,不住射出飞矢,将先期而至的佣兵们射杀。 “上那条船,给我追!”,高尔曼指着“风虎”号,边跑边喊。 我窃笑,引爆了“风虎”号船舱的六个西瓜炸弹僵尸。 “轰轰轰轰!”,“风虎”号一阵摇晃,咕嘟嘟嘟往水下沉。 高尔曼气急败坏,又指着“云虎”号。 “轰轰轰轰!”,“云虎”号同样一阵摇晃,咕嘟嘟嘟往水下沉。 高尔曼目瞪口呆,低头看了看手指头,突然灵机一动,将这根手指拼命地指“烈虎”号。 也许他以为他的手指练就了某种神秘魔法吧!
可惜“烈虎”号既不爆炸也不沉,我早已安排扫帚带着一群僵尸战士占据了底舱,水浆齐出,“烈虎”号舒舒服服地驶出了港口。 高尔曼、隆若琳等人在堤岸边指天骂地,对“烈虎”号的离去毫无办法。 -- -- 甲板上,那被谢尔琪洞穿的男人,鲜血自破碎的胸骨处泊泊流出。 他竟然还未丧命,勉力将头抬起来。 他知道我才是这群人的首领,眼神散乱地看着我。 而我也怜悯地看着他。 我认识他,我的脑海里保留着谢尔琪的全部记忆。 在谢尔琪的记忆深处,有一件刻骨铭心的事情,和这个男人有关。 那是一个樱花纷飞的下午,谢尔琪红着脸,将他从一群伙伴中叫出来。 在一棵香樟树后,她将一个香囊塞到他的手里。 她心如鹿撞,面颊红得像火烧,明明是两米高的大块头,却小兔子一样娇羞地逃走。 可是她并没有走远,而是藏身在一颗树后,悄悄看着他返回那群伙伴之中。 “哟,你小子艳福不浅,竟然勾上了‘苦具罗的女怪物’!” “来,我摸摸看你那玩意儿大不大,能不能满足人家!” “闭嘴!我就算再没有女人要,也绝对不会喜欢她那种女人!”,那男人将香囊丢在地上,一通乱踩,咒骂之余,还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藏在远处树后的谢尔琪。 他知道她就在那里,却故意做给她看。 这些往事,飞快闪过我的脑海。 我很替谢尔琪不值。 别人的初恋就算苦涩,至少还能得到尊重,而她却只剩下伤害。 我走上去,蹲在他头旁:“她记得那天的事,却忘记了你的名字。” 想不到我这番话,竟然让那男人的身体一阵抽搐。 他胸口的破损处,鲜血狂飙,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后悔,神情一副想哭而哭不出来的样子。 我看到他的神情仍有不甘,好心替他阖上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