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死于窗前

    章澜珊一愣，回答道：“这种事，如果我能早知道的话，首先我会珍惜和他相处的最后的时光，再次会慢慢学着自己面对，就像我毕业的时候各奔东西的同学，还有久病不愈的病人；但是如果有一个人毫无预兆的离开的话，这种情况我也有过，刚开始那几天我都蒙了，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还不是太伤心，知道几天之后，我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这才是最伤心的时候。可是我想，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每一个人都是另一个人生命中的过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如果离开的，我知道永远都不可能挽回的，那我只能继续向前看，向前走。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好好对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失去的永远都不可能在回来，那个人你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了。所以要珍惜当下，用心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江冲朗反复回味了几遍，他的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回到家里，江冲朗对韩玉超说：“小超啊，明天就是平安夜了。你不是很早就吵着要聚餐吗，好啊你张罗一下吧，我请客，你尽管去叫人吧。”

    听到江冲朗这么说，韩玉超吃了一惊：“冲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开明的，不说我从洋媚外了。”

    “什么时候，我本来就是很开明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既然任明涛是自杀，我们就不需要查了。那我们圣诞聚餐的计划可以照常进行。”

    其实江冲朗想的是，章澜珊和他说，要珍惜当下，爱护身边的每一个人。让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开心。既然韩玉超想要出去吃饭开心一下，自己又干什么拒绝呢。

    12月24日平安夜，江冲朗带着韩玉超，薛然，徐蒙，沈彬几个人，还有其他其他组的其他同事来了。章澜珊却没有过来。

    韩玉超问：“冲哥，澜珊姐怎么没来？”

    江冲朗回答说：“你澜珊姐本来是也要来的，可是她的一个小徒弟，那个男人婆，纯爷们，女汉子孟瑶，心脏病突发，章医生送她去医院了。”

    聚餐的时候，大家玩的很开心。但是聚餐之后，江冲朗匆匆赶到医院，去看望章澜珊和她的徒弟孟瑶。

    幸好，孟瑶的生命已无大碍，但是需要马上住院，医院表示：孟瑶早就患有心脏疾病，如果需要的话，将作心脏移植手术。

    章澜珊一边给孟瑶的父母打电话，一边帮她办理入院手续，到了住院部。几个人突然听到了医院尽头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医院，生离死别每天都在上演，相比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一个病人走进来，另一个病人问道：“又是谁死了？”

    “407的老秦，心脏病。”

    “老秦，前几天不是好转了吗，怎么有死了？”

    “哎，不知道。不过最近心脏病的病人死的真多，可能是天越来越冷了吧。”

    从24号晚上到25号早晨，章澜珊一直忙着照顾孟瑶。现在孟瑶的父母赶到了，章澜珊就要回去上班了。

    江冲朗一大早赶到医院来接章澜珊。这时候一个女医生走了进来，来到孟瑶的身边：“你是孟瑶吧。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连惜娇，以后你的病就由我来负责，想要让自己的病赶快好起来，必须听我的。”

    连惜娇，好娇滴滴的名字。不过眼前的连医生确实一脸的干练，一看就是个职场上的女强人。

    “孟瑶，你的疾病非常严重，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我们扬成X大医院在整个扬成市，甚至整个省的心脏移植手术，都是最厉害的。每天有多少人都在排队等着做手术。所以在给你寻找合适的心脏之前，请你积极配合治疗。不许抽烟，喝酒。克制自己的情绪，禁止大悲和大喜，大喊和大叫，你知道吗。”

    孟瑶点点头，平日里的女汉子此时躺在病床上，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威风。章澜珊在旁边看着，也是一脸的心痛。安慰道：“阿瑶，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看着孟瑶现在的这个样子，不禁再次让章澜珊感慨人生无常。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转眼就躺在了病床上。虽说理性上必须接受，可是在感性上，章澜珊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个人偷偷在墙角抹眼泪。

    江冲朗走过去，把手放在她的肩头上，安慰道：“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安慰我的了，每一个人都是另一个人生命中的过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好好对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章澜珊点点头，两只手抓着江冲朗的手臂。把头靠在了江冲朗的怀里。江冲朗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他们又接到了电话，又有人死了，而且也是上吊自缢。

    接到消息后，江冲朗再次马不停蹄的赶到案发的居民楼，一下车就看见一个四十多的阿姨在哪里不停的哆嗦，身边有几个人在安慰她。阿姨嘴里不停地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那个人是不是存心恶心我，非死在我眼前，还让我看见。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江冲朗顺着指引，来到了死者的住处。死者住在四楼，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男人吊死在窗户前面，和任明涛一样。全身上下仅穿一条内裤，被一条长毛巾吊死在窗前的晾衣架上，长毛巾和上次一样，被剪成两半，系成两个结。死者脚边有一个被踢倒的凳子。

    章澜珊首先检查了死者的全身：“根据尸体僵硬程度，以及尸体表面刚刚出现尸斑来看。死者应该实在昨晚半夜死的，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与人发生暴力冲突，而留下的损伤，而且手脚上也没有被绑的痕迹。如无意外，应该也是自杀。”

    江冲朗突然把目光盯在了死者的裆部，发现他的生殖器官是呈半勃，起状态的。江冲朗把手伸进死者的内裤里，发现死者的生殖器和内裤，粘黏在一起。也就是说死者在死前，曾经射，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