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鞋子疑云2

    江冲朗回答道：“人家是个艺术家，艺术家的思维，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去判断。”

    章澜珊继续说道：“不过因为孟瑶的关系，水润笙决定暂时先不开扬成了。这给我们调查减少了许多压力。不过孟瑶跟我说，感觉他的弟弟水润箫似乎不太喜欢孟瑶的频频来访。因此三番五次的打断两个人的对话。有一次孟瑶过去，看到两个人似乎是刚刚吵完一架。”

    章澜珊的话，引起了江冲朗的注意：和水润笙关系最密切的男人，不就是水润箫吗。那么那天晚上接齐慧敏走的男人，会不会就是水润箫。究竟他们两个干了什么事情，会让齐慧敏感到恶心。

    江冲朗正思考着，这时候韩玉超突然说话了：“是啊，澜珊姐你一次一次来。对冲哥这么好，冲哥本来是我的，如果被你抢走了。我也是会嫉妒的飞起的，所以你赶紧贿赂贿赂我，给我一个满意的价码，我决定把冲哥的所有权转让给你，你看成不。”

    江冲朗听了这话，转过头看见韩玉超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忍不住跑过去，抬腿，假装要往他的命根子部位上踹一脚：“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信不信我让你失去做男人的资格。”说着，抬脚就要踹了。

    韩玉超一遍笑着求饶，一遍想要通过滚动躲过江冲朗，结果直接从沙发上掉下来了。章澜珊笑着说：“小超，你怎么不爬起来，反而这么掉下来了呢？”

    韩玉超也笑着回答：“我想躲着冲哥的无影脚，结果沙发那边有靠背，滚不过去，只能往另外一个方向滚，结果就掉下来了。”

    江冲朗也笑着附和：“好小子，让你再编排我。”说着伸手去拉韩玉超起来。

    突然，江冲朗的手僵在半空中，齐慧敏死亡现场的照片在他脑内划过，“澜珊，小超。我想到了，我知道齐慧敏是怎么被杀死得啦。”

    第二天，江冲朗召集所有人在一起，说道：“死者齐慧敏的死因是溺水。根据验尸报告：死者身上没有其他因为捆绑或者厮打而留下的伤痕，所以将其死因归结因意外。但是，你们看一下这张照片，死者的鞋子掉在外面。当然有人会说，可能是因为死者喝多了，直接把鞋脱了。那么鞋的位置应该是在脚下，而不是照片里的腰部和腿部的位置。而且你们看照片，死者的鞋，明显有被挤压过得痕迹。而且昨天我去死亡现场勘察的时候，一位老人告诉我。他发现尸体的时候，鞋子其实是在喷泉池的台子上的。这更让我不理解了，死者为什么会把鞋脱到那个位置。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想不明白。结果昨天晚上我和小超打闹，她从沙发上滚下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凶手杀人的方法。”

    江冲朗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凶手将死者齐慧敏从西餐厅接走之后，趁她酒醉昏睡之后。将她带到新月广场的喷水池边，把她面朝天的放在水池的外沿上。然后脱下她的两只鞋，放在齐慧敏身体靠喷水池的外侧的腰部和腿部。这样等齐慧敏想要翻个身的时候，由于鞋子咯着外面的一侧，所以她本能的就转向另一侧。就这样，齐慧敏就掉进了水池里，而且死者的鞋留在了水池外。而这个时候，凶手早就已经走了。”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感慨凶手作案手段之高明。不过江冲朗继续说道：“这一切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水家俩兄弟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你们去查查齐慧敏死的那天，水家两兄弟都在干什么。”

    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沈彬汇报道：“江队，经过我们的调查，在案发当天：水润笙和水润箫一起在某家酒店参加一个画家的聚会。不过现场有人表示，快到十点多的时候，水润笙点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水润笙本来要马上走，但是水润箫以他喝多了阻止了。然后水润箫离开了将尽一个小时，之后才回来。”

    紧接着，沈彬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江队长，我们看了不少他们聚会的照片，有了不少发现，不信你们看。”

    沈彬通过幻灯片放了一张又一张的聚会照片，里面都有水润笙，水润箫两兄弟。在照片之中，两个人动作表情都很亲密。其中有一张照片，两个人都抱在一起了。

    几个人看着这几张照片，想起齐慧敏说的那句话“你们两个，真让我恶心”。江冲朗突然说道：“这两个人是兄弟吗，我看着两个人好像同性恋啊。”

    这个时候，孟瑶也想起了什么：“最近我每次去找水润笙的时候，总能发现水润箫找各种理由加入我们的对话。看得出来，水润箫对我的到访非常不耐烦，好几次就差直接下逐客令了。不过又一次我走的时候，好像听到水润箫对水润笙说道：‘你是不是还想在背叛我一次。’我想八成这两个人是不是同性恋啊。”

    章澜珊也说道：“我们查了水润箫的航班信息，他是今年1月12号回扬成的。而齐慧敏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在微信上表达自己开始失恋了，所以水润箫真的有可能是导致他们两个人感情破裂的原因。”

    众人点点头，一切都连上了。不过徐蒙说道：“江队，这一切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我们的推测。没有确凿的证据，因此我们也不能逮捕水家兄弟，也不能搜查他们的家。要不是孟瑶一直拖着水润笙，恐怕两兄弟早就离开扬成了呢。”

    江冲朗说道：“这些我们也想到了，由于齐慧敏的尸体已经被火化，而且时间也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确实很难找到证据。所以我们还有一些别的办法，别忘了现在这么多的监控录像呢。”

    根据刘汶博提供的证词，警方调取了案发当晚，曼丽诗西餐厅外面的监控：果然看到齐慧敏在十点多的时候，被一辆黑色轿车所接走。而接走他的男人实在是看不清长相。

    随着监控，黑色的轿车渐渐驶向了新月广场。在那里没有视频监控，不过江冲朗计算了一下，车应该在新月广场停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然后黑色轿车离开新月广场，驶向了水润笙他们聚会的酒店，只是里面只有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而齐慧敏就和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