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九章 断头桎,刑天伤
黑云滚滚,起战鼓声隆,落海啸风声,滔天而起,当若万马奔腾,扬扬直出向外,遮天蔽日一般,所过之处,罡风大起,四溢无形,直做风刀,吹得天幕乱颤! 时已至此,烛九阴如何不知四煞宫生变,可见那黑洞来得甚猛,当下亦不敢来阻,只得身化红光,且退且观。· 瑶池之上,各色法宝、灵光闪耀,映得漫天光彩,宝光落出,俱得一片血雾升腾,你声兽吼不断,此间仙人,好似漫天落雨一般,未得多少反应,便得直将落天来,顿得身陨道消。 此间混战一起,破天弩自是不得施展,天界之人,妄有多数之人,此番却如重拳砸水,无得丝毫用处,金母与西王母战得双眼红,此时已全然摒弃至宝,只凭手中长剑砍杀相互。 昊天与凤皇修为相若,此番又得天阶相护,自身恢复之力,自比旁人快些,正因如此,刑天早得前去相助,死死缠住昊天,不让之丝毫作为,便在此时,天幕中忽闪一道灵光,正见冰花纷纷扬扬漫天而起,此雪本是白雪,落下染红,竟成红雪,落之人身,那人便得身子一滞,寒冰由上直下,瞬间化作冰人。 云霄见此,知晓来人非凡,忙得招呼云霄、碧霄二人得过,手腕一抖,便将庆云祭在顶上,羽翼仙战得甚急,当下身子一僵,竟被寒冰直得锢住,但见灵光之处,落一白衣似雪女子,全身无得一物装饰,只得一瀑黑,算作他样颜色,昊天上帝见得人来,面色终是一送:“道友如何来得迟缓?” 那女子稽道:“因九天宫事琐,是以来迟。·” 一听九天宫之名,众人如何还得不知,此人便是九天宫玄女娘娘。便在此时,旁侧里忽得一声脆响,正见瑶池金母手腕落血,只得败落下来。符元仙翁见得如此,忙得起身相扶,西王母手中昆仑镜一摆,青光直扑而下,却不想青光未下。斜刺里便得银光大耀,直将镜光挡住。 西王母与九天玄女同生一体,昆仑镜自不能将之如何,符元仙翁不敢怠慢,忙得搀扶瑶池金母身退。 九天玄女望西王母一眼,稍稍稽,这边方要言语,却不想凌空一道红光起落,直劈而下! 九天玄女长袖一甩,那红光竟是延顺直起。将之冰封,此中正落干戚斧模样,刑天在得其后,手腕一拧,寒冰顿消,复得砸将而下:“混账,还老夫头来!” 相传刑天当初虽失级,却是伐天不止,九天玄女乃在其耳旁低语一声,刑天才败。·此番能遇九天玄女,刑天心中之火,自是可想而知。 “刑天?”九天玄女望得稍皱眉,长袖一甩。躲了干戚斧,“你之级,贫道早已还你,如何还来讨要?” 无头是尸,无本之源,此乃刑天心头桎梏。听得九天玄女之言,身子顿得一颤,忙得问道:“何处,老夫头在何处?” 九天玄女微微一笑:“道友出三淆山,如何不知三淆山便是道友级所化?” “三淆?三淆山?三淆山!”刑天脑中顿得一乱,便得手中干戚斧,竟都把握不住,直得落下空来,“你……你休要出言诓我!” 三淆在刑天山之时,便得陨毁,若那山真是级,刑天此生,便皆要做无头之人! 九天玄女微微一笑:“山毁头去,此生焉有命在?你既为无头之尸,留那一道灵光又有何用?” “山悔头去,无头之尸,山悔头去,无头之尸,山悔头去,无头之尸……”刑天越得叨念,脑中神智越乱,当下大吼一声,口中直将喷出心血。 凤皇见刑天神智大乱,忙得呵道:“刑天!还不醒!” “凤皇,此乃心病,如何能治?”九天玄女笑道,“刑天,既已无命,便将这躯体舍去,早入尘土之中。” “早入尘土,早入尘土……”刑天口中叨念,脚下乃得一僵,凭空得化作泥土,泥土似野草般,蔓延直上,眨眼之间,半身以下,皆化尘土之质,九天玄女望之一笑,手腕一抖,便得一道银光打出,凤皇望得大急,忙起红翎来对,却不想那银光生得蹊跷,竟是不滞与物,直透翎羽而去。 九天玄女望凤皇道:“断头桎梏,刑天之伤,刑道友命中如此,终做不得全整之人,便道友修为滔天,亦不得相违天命。” “刑天!刑天!”不管九天玄女说得有无道理,凤皇此番绝不可能见刑天如此命丧,乃得大喝出声,“皇天厚土,帝俊天命,刑天来醒!” “哈哈哈……”昊天听之大笑,“凤皇,此乃圣祖之天,你言枯朽之法,如何得用!” 昊天话音刚落,便听一声钟鸣,众人听之,无不为之一颤,刑天乃得身子一颤,上起泥锢,竟是急下退。 混沌钟?九天玄女听得一惊,乃得身化长虹,直向刑天冲去,西王母见之如此,亦得不惧,起身来对,那边刑天身上泥锢虽消,可得脑中依旧混沌一片,嘴中叨念三淆山名,直往天外而去。 孔宣望得皱眉,直追刑天而去,此间伐天之人,虽少两位玄仙,实力对比天庭,终究有过之而无不及,昊天上帝心道先前绿鹦哥出去焚香相邀,如何只来九天玄女,浊九阴与五方龙帝得讯,如何不至? 昊天心思至此,正见一道血光,直扑瑶池而来,所落之人,正是烛九阴:“不……不好,四煞宫生变!” 烛九阴话音刚落,便听得风吼云卷之音,那间黑洞杀至此时,已呈遮天蔽日之势! 若此吞噬之法,怕不等自己战败,这天庭便要被这黑洞吞噬,瑶池金母望得大惊,忙将出素色云界旗,此旗一出,便得氤氲遍地,异香笼罩其上,乃绽万道毫光。 黑云至此,果得止步不前,可素色云界旗,虽得厉害,却始终难以阻挡如此巨大黑云阻拦,昊天上帝见此,只得咬牙道:“道友记恨与我,可也不想天庭此逝,你我若不同舟,怕这般天庭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