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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五章 玉虚宫,元始算鬼谷

    白将辩红,依张帝辛对陆离知晓,断不会信其言凤凰换剑之说,当下眉角一挑,便得道:“你若取剑,此番来战便好,如何多得如此言语。”

    “不杀你,果真贫道之过!”陆离大呵一声,手腕一抖,出得赤焱剑一甩,正起一道黑色十二昧真火,此火一出,便化一只火鸦直扑杀而下,张帝辛长袖一摆,正将金钢琢挑在半空,火鸦飞来,竟是直入琢中,若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得丝毫光景。

    陆离不知金刚琢厉害,见火鸦消失,乃得口中捻咒,手中一条火线直出其外,却不想亦被收入琢中,燃灯道人见此忙道:“此乃八景宫圣人之宝,可收万物,不容水火,不分其形,道友慎重,莫要再施法宝。”

    二仙山一战,陆离修身之宝葫芦斩仙飞刀便对鬼谷子无得作用,如此又见金刚镯厉,更是不由咬牙暗骂,这便赤焱剑一抹,剑身乃变血红,正的一甩,直将迎来。

    燃灯道人亦将拂尘一甩,直迎上来,张帝辛望之不惧,手起妖皇剑来迎,两相一对,便得火光炸起,映得漫天璀璨。

    张帝辛脚步轻挪,一剑直挑陆离,燃灯忙迎其上,拂尘一甩便下,陆离回转,赤焱剑出隐隐雷鸣,刃起便弑,妖皇剑大绽银光,亦得不落风下。

    三人交之数合,张帝辛手腕一抖,妖皇剑忽分其八,直射开来,燃灯道人不想剑刃忽分,当下躲闪不及,“嗤啦”一声脆响,衣袍顿开一道缝口。

    帝俊御术,八剑齐飞!上古天庭时候,妖皇帝俊得以与东皇太一齐名,除因河图洛书两宝之外,便凭着一气运八剑之法,妖皇剑之成,乃集妖族八大能者精血所炼。帝俊一人御之,当若八人同战,自是罕逢敌手,陆离望得一惊。忙得身退其后。

    张帝辛寻得破绽,手中金刚琢一落,正砸燃灯道人肩上,正听一声闷响,燃灯道人自败下去。陆离方要起身来助,却不想半空中忽得黑光大盛,抬首来看,正见十二品灭世莲子呼啸而下。

    陆离望得大惊,忙得身化血光,直遁出去,燃灯道人见陆离得去,心中自得大骂此人诡计,如此时刻,却要舍己而去。张帝辛手持妖皇剑正落其上:“燃灯,交出山河社稷图,贫道便饶你一命。”

    燃灯道人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者来说,山河社稷图乃是陆离所借,与自己何得关系,当下便将社稷图一扔,直得转身便走。

    见两人离去,张帝辛亦不起身去追。便将长袖一甩,将山河社稷图展开,正见其中大千寰宇、山川河岳、光怪陆离、日月星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地脉层出不穷,其中风景。真若天地一般,真寻一人,当是海底捞针,漠中取水一般,端得困难非常。

    山河社稷图乃是圣人女娲所有,此物之妙。怕一时难以明惠,张帝辛心念于此,便得起身,往娲皇宫行……

    玉虚宫中,接引、准提二人,自麒麟崖道讲完毕,便引阐教门人得归,白鹤童儿见众人得去,心中自是百味杂陈,且不论此番人去所少,今日之后,元始天尊声名,怕是一落千丈。

    修炼至圣人阶层,修为皆得相似,道法亦得伯仲,上下之分,战之间乃是至宝,和之间便凭声名,元始天尊亲眼看西方教人将自家门人领走,如此声名,自是可想而知。

    通天教主位居其上,自知碧游宫上下微末动静,张帝辛困焦情绪,早被其收入心底,这便道:“大道之讲,得此而已,鬼谷道友甚慧,不知悟出其内道理几何”

    张帝辛不想通天教主会得突然来问自己,当下心中一颤:“这……这……圣人之理,至明至慧,此乃大道,鬼谷子不求通达,只求铭记于心,待日后好生参悟。”

    通天教主听之一笑,心道好一个能言善辩的鬼谷子,当下也不责难,嘴角微微一挑道:“孔宣已至山前,如何不得进来?”

    孔宣方至碧游宫山前,便听通天教主道讲,乃得盘膝好生领悟,此番听得圣人召唤,便得起身,至宫门之前行礼:“未得圣人召见,孔宣不敢冒昧前拜。”

    通天教主点头,长袖一甩,出得一道碧光,乃化一柄三尺七寸长剑,上落“诛仙”二字,孔宣见得剑来,身后顿起青、黄、赤、黑、白五色毫光,正将诛仙剑摆出。

    见孔宣将诛仙剑摆去,通天教主便得微微颔首,手指微挑,又出一紫、一白两道毫光,多宝道人望之不惧,身上白光忽起,正得拂尘一甩,将之躲过,张帝辛见光前来,自知所来乃是诛仙四剑其一,当下不敢大意,手腕一抖,将得金刚琢直甩而出,果听一声脆响,正见雕紫纹路戮仙剑直落而下。

    通天教主手指微挑,诛仙、绝仙、戮仙三剑忽得大颤,其音争鸣,浩天威压直轰而下,孔宣身上五色毫光大盛,手腕一抖,出了斩妖剑直寻诛仙剑去,多宝道人亦得拂尘一甩,直绝仙剑去,张帝辛寒冷竖,直寻戮仙剑去。

    所谓戮仙,杀之披靡,戮之,张帝辛虽与与圣人之物相对,可面对如此杀伐利器,还是首次,当下心中一寒,道道凌冽红光直下,正映得漫天红漫。

    张帝辛不敢大意,手将妖皇剑一挑,其上一道红血直下,剑身瞬得血红,便得一声嘶鸣,直与戮仙剑相对。

    便得相交一合,张帝辛手心便得一寒,心道戮仙剑果真杀伐利器,当下不敢大意,将玄元控水旗一摆,将自己围在正中,通天教主望之一挑,手指一挑,便将旗子摆出。

    张帝辛暗道不好,可诛仙剑来,不知攻杀而出,眼眸一转,乃落通天教主身上,当下大喝一声,直将得河图洛书朝之砸去。

    通天教主望河图洛书飞来,不怒反笑,长袖一甩,正将两物卷起。复得一甩,戮仙剑直取而下,张帝辛望得剑来,反将身子一摆。直挑了妖皇剑往前杀去。

    通天教主长袖一甩,便将张帝辛退去,却不想戮仙剑一瞬而下,差将自己长袖割开。

    孔宣望得张帝辛战法,身上混沌钟一响。亦直挑了斩妖剑直往通天教主杀去,多宝道人知圣人乃是出法相试,手腕一抖,出封妖锁,亦直往而来,碧游门下,对圣人多有敬重,谁人能这般施展与圣人交手,此番见得战起,纷纷定神来看。

    通天教主手腕一抖。将三剑收于胸前,又得一甩,三柄长剑,乃化三道光闪直簇而下,张帝辛不想剑光来此之快,当下躲闪不及,胸口便得一凉,正落一方划口。

    张帝辛一败,孔宣、多宝道人压力顿增,当下背后一凉。皆被戮仙剑划出一道破口,通天教主见此,亦不起身相压,将得三剑一收:“三位观这阵法如何?”

    张帝辛修为乃是三人最弱。一人之败,便得满盘皆输,当下便道:“诛仙阵法果真精妙,四剑一体,当是威力非常。”

    孔宣在旁稽首道:“诛仙阵法之利,当是举世无双。”

    通天教主听之一笑。却得摇头:“阵法利,乃在其次,内中之理,着四灵合一,通体得意,你等若出碧游,天下之人,罕逢敌手,可着团队相合,心意乃通,却是大有不如。”

    张帝辛听之一愣,莫非通天教主所言,便是人剑合一之境:“心与剑通,剑与神合,不再剑之利,却在心之利,意中之剑,更比手中之剑,圣人之意,可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孔宣、多宝道人听张帝辛所言,不由皱眉,通天教主听之却得一笑:“善哉,道友所悟,乃在战中!”

    通天教主此言,颇有不打不记事之意,张帝辛心想于此,暗道这圣人好得小气,方才不过未听其讲,便落如此好打:“道友谬赞,此不过鬼谷子……”

    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见水火童儿忙入碧游宫中:“禀圣人老爷,外有一人求见鬼谷道友。”

    见我?张帝辛听得一愣,心道此番天下大定,人间已无战事,如何有人会来寻己?莫非是云梦山中,出了何种事情?

    钦雪!张帝辛心念此处,便得一惊,忙得起身,随水火童子而去,方至碧游宫前,便见红鸾在下焦急相待,见得人来,忙将云梦山杨戬施计,将袁洪、钦雪二人收押之事来说。

    红鸾先至班师军中,又往碧游宫来,此番折腾传讯,当有三日功夫,张帝辛心急袁洪安危,便着水火童子言之有事外出,待事毕之后,自会往与世同君镇元子处与众人回合。

    红鸾修为尚浅,便去之,也做不得如何帮手,张帝辛这便着水火童儿将之好生照料,自己起身,直往云梦山去。

    至云梦山前,已是半日之后,张帝辛心想原书中,困袁洪之物乃是山河社稷图,故此不敢大意,且行且探,心怕着了燃灯等人计谋。

    云梦山甚大,若找数日前被擒之人,如何得易,张帝辛寻得半日,亦未发现丝毫线索,莫非燃灯等人已将袁洪收于山中?

    张帝辛皱眉之际,忽听一声爽朗之笑,正见杨戬持三尖两刃刀站出身来:“都道鬼谷子重情,传言果真不假。”

    “贫道情义,怎比得过天庭昊天。”张帝辛冷声道,手将妖皇剑一挑,“休要啰嗦,速叫燃灯、陆离二人出来。”

    昊天压杨戬之母于桃山之下,两人关系自不得好,那日天庭又差将毁于张帝辛手中,杨戬听之自觉面上难堪,长刀一颤道:“何须老师与陆道友出手,自我杨戬一人,自可擒你!”

    “速将袁洪交来!”张帝辛怒道,手起妖皇剑直甩而下,杨戬起三尖两刃刀相迎,正听“嘭”得一声脆响,刀身之上,竟是一道白光骤落,刀口竟是直将折断开来。

    三尖两刃刀乃是千年蛟龙炼化而成,杨戬以之为宝多时,此时见得刀断,心中端得一惊,张帝辛手腕一抖,一手将之提起:“诉说,袁洪现在何处!”

    当初鬼谷子在杨戬眼中,不过区区地仙,蝼蚁一般人物,却不想此时,竟被蝼蚁这般提起盘问!

    杨戬如何受过这等屈辱,望张帝辛一眼,额间天眼一开,一道红光直下,张帝辛眼中一迷,便的手中一松,正见一道华光,直往西去。

    张帝辛起身便追,却不知杨戬去向,正见前方云雾弥漫,烟气缭绕,其中山起高岳,葱翠庆隆。

    果真山河社稷图!张帝辛望之一愣,便得止住脚步:“燃灯、陆离,你二人好得玄仙修为,便依圣人之物,才敢于贫道一战不成?”

    张帝辛说完,便得眼前山色忽凝,云雾顿消,正见陆离、燃灯出于其后。

    “道友……”陆离抬眼,望张帝辛一眼,便得一愣,玄仙中阶?鬼谷子何时至这般修为?

    燃灯道人望张帝辛一眼,亦得一愣:“鬼谷道友高修,出四煞,退天庭,好生的威风!”

    “贫道威风,自不若道友临潼惨败。”张帝辛冷声道,“元始圣人天下计,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玉虚宫更得威风。”

    临潼关前,玉虚宫大败,灵宝**师身陨不说,其余十一金仙,皆得削去胸中五气,顶山三花,燃灯道人如此被人揭短,自是心中不悦:“鬼谷子,休要惩口舌之利!”

    燃灯道人话落,手起乾坤尺便砸,张帝辛心中火起,收起金刚琢便砸,乾坤尺虽利,其品质如何能比圣人随身所带之物,两者但一相交,便起一声轰鸣,正见乾坤尺只得飞将起来。

    燃灯道人长袖一甩,收得乾坤尺,又要在砸,却不手到半空,便得一滞,正见尺身之上,一点白纹忽开,竟做碎开玻璃一般,裂将开来,正得清风一吹,尺子便得散碎开来。

    赵公明与之战时,燃灯道人便损琉璃灯,如今在损乾坤尺,心中如何不怒,这便大喝一声,手起长剑直刺而来,张帝辛手出妖皇剑,起手便斩,亦得一声脆响,燃灯道人手中长剑中断,当下躲闪不及,胸口正出一道血口。

    “妖皇剑!”陆离望张帝辛眼眉忽得一寒,“鬼谷子,你如何来得妖皇之物?”

    张帝辛知陆离与妖皇帝俊关系,便得道:“四煞宫中,妖皇相赠。”

    “好,好啊!”陆离听之便恼,“凤皇言用此剑来换三尸回魂丹,我道如何不得,原是被你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