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 葛雷夫的帮助（下）
“这里不可能存在监视魔法，你是如何看到的？”艾雪并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对方既然先一步遣散了侍卫，就表示不会让这些秘密被第三个人听到。 “灵视。”葛雷夫一挥手，一只电光球一般的物体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是我的守护，利用它可以看到半径1公里之内的全景。奥利维尔吃定了我无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才会定下这样的计谋，不过他并不知道我的守护到底是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你看在眼里？”一想到自己始终暴露在葛雷夫的目光之下，艾雪就浑身难受。 “你在魔兽森林，见到凤凰了吗？”这才是葛雷夫真正关心的话题。 “嗯。” “恕我冒昧，可否让它在我的面前展现那美丽的身姿呢？” “这……”艾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傻娜召唤了出来。在不清楚葛雷夫真正目的的情况下，也算是增加一些自保的能力。 “不愧是传说中的神兽！帝国的古籍中确切记载了凤凰的栖息地，我也曾多次造访，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发现那股强大的气息，大概是它并不愿意见我吧。既然能够得到神兽的青睐，想必你的守护也非同一般。” “殿下，我相信作为召唤师，打探对方的守护情况是一种极其失礼和危险的举动。” “抱歉，是我过于冲动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葛雷夫却始终保持着心平气和的样子。 “您已经见过凤凰了，而我这边却没有收到任何回报，这是否有些不太公平呢。” “艾雪小姐有什么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请不要客气。”葛雷夫放低了姿态，却依然不失优雅。 “我想知道‘第二个真相’以及‘均衡教派’的相关情报。”艾雪郑重其事地说。 “前者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葛雷夫话锋一转，“均衡教派就不该是你我应该谈论的话题了。” “请务必将您知道的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艾雪垦切的目光让葛雷夫不由得心头一软。 “第二个真相……大概是十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正在负责收集有关利贝尔王国科技发展的书籍，其间一个中年男人找到我，称自己拥有可以改变人类历史的研究资料，但这份资料并不完整。男人声称只要有足够的经费和时间，他就可以补完这份研究，以继承某人的遗志。” “那份研究资料……该不会就是——”艾雪终于等到了有用的线索，神色有些激动。 “没错，那个男人写了一份报告书，并把资料的复刻版交到我的手里，便在帝都找地方住下，并告知我如果愿意协助他的研究，可以亲自去找他。我回头粗略地翻了一下那份名为《第二个真相》的报告书，发现上面的某些理论完全颠覆了我们对于魔法的理解。” “那上面说了什么？”艾雪迫不及待的追问，并且不自觉地向葛雷夫靠了过去。 “撰写那份研究资料的人试图用一种理论来同时解释科学与魔法，换句话说，他们认为世间一切的力量都是殊途同归，科学与魔法，甚至斗气之间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 “这是对所有先辈们的挑战！”艾雪惊呼。 “没错，这个疯狂的撰稿人就是利贝尔王国的那位著名的公主——克莉丝，以及她最得意的弟子，卡塞尔。” “难怪校长会说那原本是属于学院的东西。”艾雪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啊，没事没事！您继续说。”艾雪连忙掩饰。 葛雷夫微微一笑，放过了艾雪，“我也十分奇怪，那个中年人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报告书是他自己写的，他用克莉丝和卡塞尔的理论成功解释了一些魔法的原理，其中甚至包括空间魔法。后来我把这份文件交给了父皇，他看过之后便了起来。后来我也曾经几次提起过这事，但都被父皇搪塞了过去。”葛雷夫的双眼直视艾雪，“看来你对此知道些什么吧？” “知道，但是您看了这个之后就再也不能对均衡教派避而不谈了。”艾雪为了表达诚意，拿出了辛德勒交给的信函。 葛雷夫谨慎地接过，随后在手上凝结出一段冰锥，刺向信封。而就在冰锥的尖部即将接触信封的时候，整块由魔法凝结成的尖锥，立即消散了。 “是真货。”葛雷夫的样子变得严肃起来，“难怪父皇闭口不谈，原来那份资料已经被销毁了。暗影岛是均衡教派的据点，但没人知道这个岛究竟在哪，甚至是不是岛也不好说。没有人能找到他们，除非他们找上你。” “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他们找上门来？” “破坏所谓的均衡！对于什么才是真正的均衡，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释，只有有人触及他们的底线，便会被轻易抹杀，无论你是怎样的强者。 “帝国曾经有位皇帝试图统一整个凯兰大陆，并且他也有这个能力，却在出兵的前一天晚上暴毙宫中。我想你大概也能猜到事情的经过了。” “均衡教派……真的这么强吗？” “传说他们每个人都有完全超越9级的实力，就算打破规则，称之为10级也毫不为过。可他们有着坚定的信仰，以维护均衡为己任，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那均衡之力是？” “一种能够完美融合四大元素的力量，据称效果极其强大，些许就可以让纸质的信函变得能够抵御大部分武力和魔法的伤害。皇宫中这座源源无尽地产生抑制力的法阵就是帝国的先辈仿照均衡之力产生的原理制造的，只可惜比起真货来依然相距甚远。对于均衡教派，我也仅仅知道这些了，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非常感谢，葛雷夫殿下。您是个好人，之前是我误会了。”艾雪向葛雷夫表达了诚挚的歉意。 “呵呵……”葛雷夫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就变成“好人”了？ “真的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想时候不早了，我要去和我的伙伴们会合。” “你的朋友还在地下图书馆，需要我的帮助吗？” “这个您不用担心。”艾雪轻吟强制召唤魔法的咒语，身着裙装手捧书本的零坐着出现在了艾雪的面前。随着艾雪精神力的增强，已经可以把零身上的衣服和手持的物品一同召唤过来了。 “这是我的守护，向葛雷夫殿下打个招呼。” 零一脸茫然地看向艾雪，随后又看向旁边的葛雷夫，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处境似乎不太妙。 “艾雪，我可不是宠物狗啊！”零总算弄清楚了状况，气急败坏地将艾雪扑倒。 “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葛雷夫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放下之前的矜持，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