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审判
中央审判大厅，设立在克罗地亚联邦首都的最高裁决机构，类似于地球上的最高法院吧。 零和艾雪等人之所以被带到这里，并不是因为他们犯了什么穷凶极恶的罪过，只是因为央都地皮太小，没有修建地方审判厅罢了。 本着就近原则，就在这里对于“金苹果商会中毒事件”一案，进行审理以及宣判。 雪风团的人依次就坐。 “好特别的椅子。”看到这种奇怪的造型，零倍感新奇。 很快就有人解答了她的疑惑。只听咔咔两声，零的手脚就被不知名的魔兽皮制成的带子绑了起来。 “什么嘛，原来是拘束具啊，以前只是听过而已。”零试着用力挣脱，发现设计者使用的手段相当高明，这样设计的座椅，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无法挣脱的。零立即安静了下来，其实她也觉得异世界的法院这么做是合情合理的，毕竟有那么多超越普通人类的存在，审理案件时逃跑或者伤到官员就麻烦了。 说到底，零之所以能这么淡定还是因为她已经对此无所畏惧了。仔细想来，来到凯兰大陆，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从遇上盗贼被亚特所救，再到后来战胜大地魔熊，铁狼，以及最近的第二个真相实验，好多次都是九死一生般凶险。对于这种商业事件引起的冲突，反而没有什么危机感了。况且他们只是适当地教训了一下金苹果商会，大家都把底牌摊开的话，可不见得会败诉，杰西卡手上可是握有相当强力的手牌。 零偷偷向边上瞄去，果然，爱丽丝和杰西卡依旧是往常的样子。倒是艾克艾雪有些害怕的样子，毕竟是小城市出身的普通市民，在这种场合上露出恐惧的表情也算是人之常情啦。 其实大家都知道，有爱丽丝这种9级高手坐镇，就算是王宫贵族也要掂量掂量，更何况这里是贵族观念淡泊的联邦。只不过看样子，爱丽丝还不想暴露这个秘密。 “呦，大家都到起了嘛！” 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审判席上传来，一个零所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贝里？！” 对，就是那个在贝鲁克镇遇到的传令官，当时因为自己没有即使给那个肌rou镇长让路，导致自己同时被两人关注，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零盯着贝里发了好一阵呆。 “唉？那边的小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对了，是在贝鲁克吧，真是缘分呢。”贝里注意到了零的目光，微笑着予以答复。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的贝里确实无比的迷人，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吧。 “你还记得我呐，法官大人，我们可是良民，不可能犯罪的。”零大声喊到，生怕他听不见。 “不得大声喧哗！另外，对大人尊敬一些。”零马上被周围的人警告。 “无妨，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法官。这样一来，小姑娘的话就不算是对我说的了。”贝里顺势坐到副席上。 “那位大人昨天跟家父商讨要事，似乎是起晚了，目前还在路上，诸位稍安勿躁，请耐心等待。” 说罢，贝里拿起一本书安静地读了起来。 整个大厅静悄悄的，只听的见人们的喘息声。不像地方审判厅，这里是禁止群众观看的，并且周围释放了高等级的隔音魔法，里面状况如何，外面的人是完全不知道的。 从公平公正的角度来讲，这样做似乎有所欠缺。但这样做可以保住一些重要的秘密，有些事情是群众无需了解的。 金苹果商会的人就坐在对面，为首的是现任会长，艾派德。大约40多岁吧，平民出身的他坐到这个位置上也实属不易。 旁边的是一个叫安迪的人，看样子，是艾派德的副手。看上去是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那种类型，同时也是之前与自己谈判的人。 后面几个人没有什么特点，唯一让零有些在意的是桌子上写着斯皮尔这个牌子的人。只有他，与周围人的感觉格格不入，看起来不像个商人。 这个世界里似乎没有律师这个职业，在王国与帝国，压根就没有专门的审判机构。嫌犯直接由领主断罪，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当然，仅对当权者来说是这样。 克罗地亚联邦的制度更加先进一些，比起保守的帝国以及仅仅废除了奴隶制的利贝尔王国，这里已经模糊了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界限，各方便都向着民主与自由的方向发展着。恐怕审判制度就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律师这一全新的职业也会应运而生吧。 半小时后，审判长，也就是零口中的法官大人，终于做到了正席之上。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气喘吁吁的审判长刚刚坐下，就与贝里寒暄起来。 “您哪有那么老，纳博坦大人。” “不要那么见外嘛，叫我叔叔就好了，我跟你父亲可是几十年的旧识。”满头银发的纳博坦一点都没有身在公堂的自觉。 “好了，纳博坦叔叔，既然您已经到了，开始案件的审理吧。” “不。”审判长语出惊人，零差点因此喊出“什么？！”不过还是被她控制住了。 “铁面无私纳博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舞台。这次全权交给你来处理，我就在这里看着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恕小辈无礼了。” 哐！ 贝里拿起锤子，直接砸了下去。之前闲适懒散的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杀。 贝里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神色凌厉，目光如刀。 你TM不是个文官吗？怎么给人感觉突然就变成杀手了呢。 无论是金苹果商会还是雪风佣兵团，两边的人心里不由得敲起了鼓。 雷欧纳德怀着忐忑的心情看了一眼爱丽丝。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位黑发少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记得当初她曾问过雷欧纳德关于贝里的看法，恐怕早在那时她就已经看穿贝里这个人不简单了。 “艾派德先生，你说雪风团毒害金苹果商会成员，可有此事？” “是，大人。就是他们！”艾派德秉告道。 “你们有什么证据吗？审判厅上讲究公平与公正，如果这是污蔑的话，相信你也清楚会承担什么样的罪责。” “有，请大人明察。”艾派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指包，由侍卫拿给贝里。 贝里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里面竟然是纯黑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