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话 想要忘却的纷争
“就连年轻貌美的魔导师也为之折服，甘愿做这个毫无战力的男人的妻子，只可惜后来死于难产。”零合上了摊开的书本。 “难怪贝里没有提到他妈。”爱丽丝只是随便应和了一声，不过看得出来，她听的很认真。 人类这种东西是不会对与自身无关的事物倾注感情的，这里面一定有文章。零如是想。 “这上面写的准吗？”加尔皱着眉头问道。 “我记得买的时候是放在传记小说那一类上的。”零随手比划着，“印象挺深刻的，因为是艾雪把我举起来才够到的。” 身高是硬伤…… 马车悠然地行驶在原野上，载着众人驶向下一个目的地。加尔用卖西瓜赚来的金币买了一小袋红胡椒，这种产自拉特利亚郊区的香辛料有着极为特殊的麻辣味道。 那是一种能够与黄金一同放到天平上的昂贵香料，加尔正打算把它贩往科勒斯。 “这个国家也渐渐变得如同某人期望的那样了，和平，没有暴力，人和人之间充满公平的竞争。只不过……”爱丽丝叹了口气，“他自己肯定是看不到了。” “你究竟有多少陈年往事啊！”莉娜抓了抓脑袋。 “爱丽丝应该是个假名吧，真有你这样的9级强者，不可能完全打探不到有关于你的任何情报。”雷欧纳德淡淡的说到。 “哦，你调查过我？”爱丽丝只是普通地问了出来，看的出来，她并没有多么惊讶。 “从你送给莉娜那枚戒指开始，我就对冰与火之歌两位团长的身份有所怀疑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世人面前，却非要隐姓埋名，隐藏实力。可你们又不惜暴露而救了我们，甚至解散了原本的佣兵团，跟我们一起去寻找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组织。我们对你的了解太少了，难保你不是在把我们当做玩具一般，用过之后便无情丢弃。” 似乎是受到了贝里事件的触动，眼前这个黑发少女远比自己想象的反复无常。雷欧纳德对她产生了恐惧感和不信任感，也是无可厚非的，这样倒不如提前把话说明了。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吧，你大概是了解就算我们想把你们怎么样也是无力反抗的了吧。我们无法做出任何保证，也说不定你所考虑的都是真的，这算是对力量的恐惧吗？” 爱丽丝神色认真地盯着雷欧纳德，而后者，不是不是天气炎热的缘故，从一开始就在不断地冒汗。 车上的气氛变得无比尴尬。 “够了！给我消停一下。”雷欧纳德的右脸结实地吃下一记粉拳。与爱丽丝的对视，让他轻易地丧失了警觉性，才会让零的偷袭变得如此成功。 雷欧纳德没有太过在意，这一下可谓不疼不痒，甚至还要感谢零，因为压力的源头消失了。 爱丽丝也是自知无趣地撇开了目光。 “呐，我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追求力量？”爱丽丝给雷欧纳德留下了一个疑问。 “有力量的人可以轻易伤害别人，也可以轻易保护别人。”雷欧纳德看了一眼伊卡洛斯，意味十分明显。 “强大的人可以作为英雄而被人称赞，这种感觉确实不错。”卡奥斯火枪英雄的称号自奥利维尔一役传开，这是以前随便冲进遗迹森林的他不敢想象的。 “为了寻找失踪的亲人，力量是必须的。”力量为了实现愿望而存在，艾雪是这么想的。 “起初只是为了帮助父亲打理铁匠铺而已，现在则是真心喜欢上了魔法。”莉娜想起了自己制造的冰轨为抵御兽人侵袭而做出了重要贡献，有些沾沾自喜。 “魔法和行商一样，是能给人类带来幸福的力量。”正在驾车的加尔，也不忘参与进来。 “你呢。”爱丽丝看向零。 “跟艾雪一样……我猜你不会希望听到这样的答案。我不知道，这个答案可以吗？” 爱丽丝的瞳孔猛然放大，迅速抱起了娇小的零，“真是难得，我第一次见到与我的回答完全相同的人。” 【不好，脸就要挨上了】可是零已经忘记了挣扎，说不定，被爱丽丝如此亲密的楼在怀中，她的内心也是如此期待的吧。 “那不过是我一开始的想法，完全不知力量为何物。相信再过几年你也会找到答案。” “我曾经的有人是这么说的，魔法是为了让人们忘却纷争而存在的力量。那家伙，是个娘娘腔，我和琪娅经常把他打扮成伪娘。甚至骗倒了好多王公贵族，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好笑。” “那家伙后来怎么样了？”零追问。 “不知道。后来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如今的联邦，与他心目中的理想之街，很相似了。” “雷，你觉得为什么三大强国的局势会如此平稳？换句话说，你觉得为什么这个忘却纷争的国度，能够保有100年不被侵略的和平？” “如今经济活动牵扯到三国的命脉，王国和帝国也都要慎重考虑吧。再者，光明教廷也承认联邦作为人类大国的一切权利。”将自己简称为雷的至今为止都只有伊卡洛斯一人，爱丽丝对自己称谓的改变让雷欧纳德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呵呵。”爱丽丝摇了摇头，“权利都是人们通过斗争争取来的。” 爱丽丝示意雷欧纳德不要打断自己，“越是平稳的日常，就越需要强大的力量来守护。就拿一个简单的数据来对比一下，利贝尔王国公开的9级强者只有两人，分别担任着科勒斯学院的正副校长。因为学院距离王宫不远，把他们二人当做宫廷魔法师也未尝不可。宁月帝国的底蕴可就深厚多了，声明在外的9级强者足有十位之多。” “差距这么大吗……”零也是刚刚了解到这一信息。 “而克罗地亚联邦。”爱丽丝眨了眨眼，“一个都没有。你敢相信吗？” “没有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哪怕不被侵略，在外交上都是没有底气的。”雷欧纳德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嗯，在这个国家中，有关强者们的信息被刻意隐瞒了下来。不巧，之前零和零一起去书市的时候我也买了一本联邦历史。虽然书上没有写出最初的建国者拥有何等的战力，但对于其中的几人，我对他们拥有不下于本书作者的了解程度，因此可以做出合理的猜测。” 爱丽丝被期待的目光包围着，这让她有些得意。而稍后爆料出的信息，可谓有着不亚于禁咒魔法一般的冲击力。 “最初的十二位执行官，每人都拥有着9级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