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内个，我叫艾雪
1. 修学旅行是科勒斯学院二年级新生的专属活动。举办这一活动的主要目的有两点：一是让学生们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体验到野外生存的艰苦，同时增长一番见识；二是通过校外实践巩固下这一年来学习到的知识和技能，通过击杀一些小型魔兽来获得一种成就感，让大家认识到这一年的努力换来的自身实力的提升有多么巨大。所以说，修学旅行也可以算的上是校方激励学生们的一种特殊方式了。 本次的目的地是魔兽森林，说起这个名字，很多学生都并不陌生。魔兽森林并不是有着大量魔兽生存的森林的统称，在利贝尔王国中，魔兽森林这一名词专指王国南部的一片区域，那里生存的魔兽等级由外向内呈阶梯状排列，不仅现在如此，在几百年前的文献中也是如此记载的。按理说，强大的魔兽会有自己的领地，并且会有扩张领地的倾向。就算没学过数学的人也知道，环形区域的面积会随着半径的减小而减小。因此高等级魔兽聚集在森林的中心，并不利于它们进行领地的扩张。虽然并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奇特的现象，但这一规律的存在，使得魔兽森林成了一个绝佳的试炼场。学生们只要不深入森林内部，便可以保证绝对不会遇到强大的敌人。这就给学生们的人身安全提供了有力的保障，简单来说就是，只要学生们不作死就肯定不会死。不过这话反过来说也一样，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主动作死的脑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后成了高级魔兽们的点心，着实令人惋惜。 由于科勒斯学院“一年淘汰制”的存在，二年级的学生也同样可以被称作新生。经历了一轮残酷的筛选之后，剩下的人可都是精英。所谓精英，不仅要求有着强大的战斗力，还必须得有一个灵光的头脑，要懂得分寸，知进退。但既然是精英，就免不了身上的那么一股傲气，总有人把自己想象成故事中的主角，以为只要组建一个职业配合完美的团队，凭借自己的高超本领和过人的智慧，就能够越级打怪，借此向同学们吹嘘一番。从以往的经历来看，这种傲气往往害人害己，打败了5级的魔兽，就想继续讨伐6级的大家伙，杀死了6级魔兽，还想要征服7级的巨兽。无止境的向高处攀爬，其最终结果往往就是摔得更狠。无论是个人，还是团队，其能力必然有着一定的极限。就好像用来挑起重物的扁担，只要还在承受范围之内，货物是轻是重都无所谓。可两头的重量一旦超过了木头所能承受的极限，那扁担就会断裂，鸡飞蛋打的结局就不可避免。 因此在大部队出发之前，学院领导和指导老师就“nozuonodie”这一问题对学生们再三强调，大家都信誓旦旦的保证没有问题。 于是，修学旅行的行程就此开始。乘坐的交通工具自然还是火车，只是这次学生们乘坐的是科勒斯学院的专列，舒适度不知道比当初那辆“铁皮监狱”高到哪里去了。虽然还有些青涩，但艾雪也算是中上之姿，零更是不用多说，自然会有不少“苍蝇”在她们身边嗡嗡直响。不过好在有莱丽娅学姐帮忙挡着，很多人自知没趣也就不再打扰她们了。就这样，旅途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2. “内个，这里就是魔兽森林了吗？看起来和遗迹森林没什么区别嘛。” 虽然是零的声音，但听到这话的人第一时间就理解到这是艾雪“艾雪”在说话。 “你去过遗迹森林，那一定见过珊瑚树喽。真好啊，有时间的话我也想去一次呢。”回答艾雪的不是别人，正是八强赛中第一场便落败的莱丽娅。 至于莱丽娅为什么与艾雪在一起，又是如何分辨零和艾雪谁在说话的，这就要从出发之前开始说起了。 我们将镜头拉回去一点—— 今天是二年级新生动身前往魔兽森林进行为期一周的修学旅行的日子。艾雪曾被告知今天会有一位学姐来找她一同参加二年级的修学旅行，所以要待在宿舍里，哪也不能去。莉娜她们各有各的课程，一早就离开了宿舍，艾雪只好与零一起玩玩纸牌打发时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你好，请问艾雪在这里吗？” “来了来了。”零从艾雪的床上跳了下来，穿好鞋子，赶紧给客人开门。艾雪则是坐在床的另一边，还没等她下地，零已经把门打开了。 “早上好啊，你叫零对吧。” “莱、莱丽娅……学姐？” 零在说话的过程中停顿了一下，经过前几日的那场比赛，对方也算的上是学校里的名人了，而且近距离看上去，还是个不得了的美女。对方又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让零感到有些惊讶。虽然目前跟着伊芙老师学习，但说到底，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科勒斯学院的学生，开口之前也不知道要如何称呼眼前的这位蓝发美女，不过最终还是使用了“学姐”这一亲切又不显得失礼的叫法。 “没错，你和艾雪的事情，母亲大人都跟我说过了？” “母亲大人……难道是莱茵老师？” “对啊，她没有向你们提起过我吗？”莱丽娅一脸惊讶。 我就说怎么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有点面熟，原来是莱茵老太婆的女儿！难怪她的职业也是召唤师兼水系魔法师。 “真没有！”零迅速做出了回答。 “那现在就做一下自我介绍好了，我的全名是莱丽娅·雷斯卡，是一名召唤师兼水系魔法师。实力的话，应该还算说得过去。这次修学旅行中，由我负责保护艾雪的安全以及指导她进行召唤术的学习。好了，可以让艾雪跟我说几句吗？” 零点了点头，艾雪也来到了她的身边。 “莱丽娅学姐您好，我叫艾雪，承蒙关照。”同时，艾雪躬身向莱丽娅行了个礼。 尽管说话的人依旧是零，但莱丽娅早已被告知艾雪无法发声讲话，只能通过她的守护来进行传达，不过亲自感受到这种特殊的表达方式时，莱丽娅还是觉得有些诡异。 “感觉不是很好分辨零所说的话，是代表艾雪还是她自身的意志呢。” “是呢，我们也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了许久。”“艾雪”说。 “从遣词造句上下手怎么样？”莱丽娅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遣词造句？” “对，只要你们两个说话的风格不同，应该就很容易区分了。比如说，‘我想去食堂’这句话，你们其中一个人刻意说成‘吾欲之食堂’，也可以更夸张一些，这样就可以准确地知道是艾雪还是零在说话了。” 零思索了片刻，随后向艾雪投以征询的目光。看到艾雪摇了摇头，零也松了口气。 “不行。” “为什么？” “因为听起来感觉好二啊，而且为什么要用食堂来举例，你不会是把我们两个当成吃货了吧。” “呃，怎么会呢。”莱丽娅一时语塞。 “不过这个思路很不错。”零对莱丽娅的办法在一定程度上予以肯定。 零想起了在地球上看过的一些动漫，为了让某些人物的形象更加鲜明，也会在角色的台词上下些功夫，比如物语里面的小忍和萌狼里的赫萝，会使用那种现代人很少使用的古语代词。还有就是说话的时候在句子的末尾加上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作为口癖，使之成为角色的萌点，凸守早苗的DEATH、夕立的POI还有魔理沙的DA☆ZE。 嗯，嗯，这样就挺好。萌点什么的自己就不需要了，留给艾雪好了。 “提议，可以通过特定词语的使用来区分我和艾雪，比如‘我要参加修学旅行’这句话由我来说就是原话，如果是艾雪想要表达这个意思，就要在句子的末尾加上‘的说’。艾雪，你来试一下。”零向艾雪如此提议道。 “我要参加修学旅行……的说？” 好像与之前想象的不同。尽管是艾雪在借用自己的身体说话，但这样一样，口癖这一奇怪的萌点最后还是被安到了零的身上，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不好。”莱丽娅提出了反对意见，“虽然确实能区分开是谁在说话，但必须要听完整句话才能知道总觉的有些怪怪的。” “有道理。而且‘的说’感觉傻傻的，不好。”零也赶紧发表了意见，如果以后每天都要无数次的重复这个句尾，大概会崩溃的吧。 “内个，我可以说两句吗？”艾雪弱弱地举起了手。 “这个就很好！”零突然握住了艾雪的手，“就在句首加上‘内个’好了，既没有违和感，也能在第一时间辨别出是谁在说话。” 艾雪拍手表示赞同。 【那我试一下好了。】 【嗯。】零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内个，再次进行自我介绍，我叫艾雪，以后还请莱丽娅学姐多多关照。” 于是，两人苦恼已久的问题就此解决。 3. “内个，我家就在双林城，所以离树海很近的。”艾雪向莱丽娅解释道。 “也许是在大城市生活久了有些厌倦吧，我还是挺向往边陲小城的那种慢悠悠的生活的。而且还有名扬大陆的独特景色，双林是个不错的地方呢。” “内个，莱丽娅学姐谬赞了。”艾雪听到莱丽娅对自己故乡的赞美之词，心理还是有些高兴的。 一路上，艾雪和莱丽娅聊得十分开心，零也充分发挥了自己作为播音喇叭的作用。莱丽娅可是在整个二年级生中都排的上号的6级强者，跟她在一起，完全不用担心在森林的外围发生什么意外。现在的零和艾雪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为此莱茵老师也特别强调过，艾雪必须与莱丽娅寸步不离。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作为3人小组的核心人物，莱丽娅的提议立即得到了零和艾雪的一致认可。 目前的时间是下午4点26分，零对于时间的感知在这个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由于这个世界上的火车还用的是蒸汽机头，速度远比地球上的内燃机车要慢上不少。旅途长达30多个小时，许多学生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但即便如此，下了车也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搭好营帐。集中在列车周围的营帐受到学院导师们的保护，不需要由学生来进行守夜的工作。学生们在白天时可以进入森林内部历练，但一到夜晚，就必须返回各自的营帐。当然，如果认为自己实力足够，也可以把营帐带入森林深处，不过在森林中露营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在白天可以轻易击败的魔兽，可能会在你熟睡时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夜晚时轮流值守，分别休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导师们并不鼓励这种方式就是了，毕竟风险还是比较大的。 在这次修学旅行中，所有人都要在这种荒郊野外的环境中生存7天之久，7天之后，火车将会返航。无论是死于猛兽的袭击还是在森林中迷失方向，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人永远地留在这里，也不知道今年的名额就会落在谁的头上。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喂饱野兽的肚子，或者曝尸荒野最终成为树木的肥料。 学院的专列上，装载着食物、帐篷等必要的生存物资，学生们可自行取用，一切费用均由学院承担。 无需莱丽娅亲自动手，旁边的男生就纷纷帮忙从火车上搬运帐篷。平时难得有如此大献殷勤的好机会，自然要在美女面前好好表现。莱丽娅也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女生的特权”。 在几个不认识的学长的帮助下，帐篷总算是搭好了。修学旅行的第一天已经接近尾声了，这时候导师也不会允许学生私自进入森林中历练。接下来，就是学生们各自组建队伍的时间了。 一个完美的队伍，必须攻防兼备。团队协作不同于个人战斗，进攻或者防守有着明确的分工，因此职业的搭配极其重要。魔法师有着强大的远攻能力，但普遍防御手段欠缺，这就需要战士系职业的出色的防御能力来进行弥补。况且，魔法的命中率也与战士系职业对魔兽的牵制能力有着很大的关系。大部分二年级生，早在出发之前就决定好了队伍，并且提前进行了协同作战的练习。毕竟性命攸关，只有熟人值得信任。 不过对莱丽娅来说，并不存在这个问题。召唤师与普通魔法师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一个人就是一支完美的队伍。实战与擂台赛不同，擂台上由于规则的限制，召唤师很难在对手的持续进攻下叫齐所有的打手。倘若规则变一下，换成莱丽娅直接带着众多宝宝上场，别说是希尔瓦了，换成雷欧纳德恐怕也吃不消。 “内个，莱丽娅学姐，我们真的不用再拉几个人入伍吗？” 艾雪的担忧不无道理，与绝大多数队伍不同，零和艾雪的实际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说成是莱丽娅一个人的队伍也不为过。艾雪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抓几只魔兽回去充实自己的召唤兽军团。签订召唤契约的关键是抓捕和降服，而不是击杀，这方面，人类显然能比同级别的魔兽做得更好。 不过二年级的学生中，零与艾雪也没有什么熟人，况且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队伍，挖墙脚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就在两人烦恼之际，雷欧纳德竟然主动找到了零和艾雪。 “你们是伊卡洛斯的朋友吧。” “呃，是的。”雷欧纳德的出现显然出乎零的意料。 这家伙也没有自己的队伍吗？ 为什么会找上我和艾雪？ 诸如此类的疑问在零的头脑里不断盘旋。 “哎，你们认识吗？”莱丽娅也发表了自己的疑问。 “算是吧。”零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可否让我加入你们的队伍呢，莱丽娅小姐？”雷欧纳德礼貌地问道。 莱丽娅有点受宠若惊，对方表现的十分诚恳，况且雷欧纳德的强大早在新生竞技赛上就已经得到了证明，他的战斗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只是雷欧纳德能够做到与自己的召唤兽军团协同作战吗？莱丽娅有些犹豫。 不过看到零和艾雪已经表现出了一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姿态，莱丽娅也不好拒绝了。 小队人数从3人扩充至4人，其中包括打手2名和酱油2名。 不过这还不算结束，没过多久，又有另外一个熟人来到了这支小队跟前。 “这不是莱丽娅小姐吗？” “阿勒斯？” “是啊，怎么，不欢迎吗？” “没有的事……” “看到你们这里这么热闹，让我也搀和一脚如何？” 这算是阿勒斯的入队申请吗？ 同样是王都的贵族，莱丽娅在很早之前就认识阿勒斯了。虽然双方没有过多的接触，但阿勒斯这个人的风评还是很不错的。有了雷欧纳德的先例，阿勒斯的加入也就顺理成章了。 “原来你在这里。”远处的卡尔看到阿勒斯，也急忙跑了过来。 “卡尔，我们也一起加入他们的队伍吧，这样的话，即使深入森林也一定没有问题的，机会难得。” “我无所谓，全听你的。”卡尔虽然平时一副嚣张的样子，个头也比阿勒斯高一点，但他从未质疑过阿勒斯的决定，俨然一副小弟样。 “这个阵容可有点华丽过头了。”莱丽娅看了看零和艾雪两人，“虽然我们会在战斗的时候保护你们，不过你们自己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哦。” “对了，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雷欧纳德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4. 雷欧纳德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漆黑的身影。 “怎么是他？！” 看到雷欧纳德身后的人，莱丽娅如临大敌一般，露出了胆怯的神色，同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希尔瓦……” 阿勒斯和卡尔看到现在这幅场景，也是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零和艾雪也同样不解，不过看样子，希尔瓦现在很老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雷欧纳德的手里。 “其实，这家伙也许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当时，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快速取胜罢了。正好，现在人在这里了，给美丽的莱丽娅小姐道个歉如何？”雷欧纳德对希尔瓦怂恿道。 “……”希尔瓦面露难色。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下面我来公布——” 雷欧纳德的话刚说到一半，希尔瓦已经向莱丽娅低下了头。 “对不起。”从语气上看，希尔瓦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再来一次，诚恳一些。”雷欧纳德又拍了希尔瓦一下。 “非常抱歉……之前擂台上的所作所为是我不对，请您原谅……” 弱气的语调加上突如其来的一躬，把众人吓了一大跳。这还是之前的希尔瓦吗？ 然而零早已看穿了一切，她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果然有问题！希尔瓦竟然这么怕雷欧纳德，这背后一定有肮脏的PY交易！咳咳，不对，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这样，那……我就原谅你吧。”面对希尔瓦，莱丽娅还是有点心有余悸，不过既然有人搭桥，也不好驳了雷欧纳德的面子，这样也算是稍稍解开了心中的芥蒂。 “莱丽娅小姐，让这家伙也加入我们的队伍吧。”雷欧纳德提议道。 “什么？”原谅归原谅，但要让希尔瓦加入队伍，莱丽娅依然觉得有些欠妥。不过雷欧纳德的语气，不像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放心吧，作为队友的话，希尔瓦还是相当可靠的。只是像他这种独来独往惯了的家伙肯定找不到合适的队伍，咱们就好心收留他吧。” 莱丽娅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询问大家的意见。雷欧纳德自然是赞同希尔瓦入队的，零和艾雪认为应该给希尔瓦一个表现的机会，阿勒斯和卡尔持保留意见。 “那好，这次修学旅行中，我们就是战友了。”雷欧纳德笑嘻嘻地对希尔瓦说。 “你们俩今天都太过反常了吧？”阿勒斯说道。先不论希尔瓦，单是雷欧纳德的状态就让他感到十分奇怪。无论是分班考核上的“寸止”，还是新生竞技赛上的“天雷猛袭剑”，他的种种表现，无不展现出雷欧纳德“胜而不灭，霸而不辱”的王者之风。这种人，就应该在战场上杀伐决断，在战场下谈笑风生，带着一种天生的英雄气质。而现在看来，反倒像是个痞子无赖，抓着希尔瓦的小辫子不松手，胁迫人家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见到了阿勒斯异样的眼神，雷欧纳德似乎有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或许是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吧，不要在意细节。” 身为格里克家族的继承人之一，平时自是被无数条条框框约束，每日还要不断磨砺剑技。协助伊卡洛斯逃离月光城之后，自己何尝不是和伊卡洛斯一样，就像是打开了笼门的飞鸟。至希尔瓦，雷欧纳德也不打算拆穿他的秘密，这是觉得现在这样很有意思，一不小心就玩上瘾了。 雷欧纳德知道，希尔瓦的内心其实并不坚强，他只是伪装出坚强的自己，以此来欺骗外人和自己的心。雷欧纳德对他也是蛮同情的，所以并没有打算真的去要挟希尔瓦。 “这才是真实的你吗？”阿勒斯面向雷欧纳德。 “怎么，很失望？”蕾欧娜的戏谑地说。 “没，倒不如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说罢，莱丽娅开始清点人数，考虑起队伍的住宿问题。 莱丽娅，艾雪，零，雷欧纳德，阿勒斯，卡尔，希尔瓦，共计4男3女。 “我们女生用那个小的就好了，你们再搭一个吧。”莱丽娅指了指刚刚搭好的帐篷，示意雷欧纳德他们再弄一个。 “这样也好，伙计们，干活了！”雷欧纳德的口号喊起，阿勒斯、卡尔还有希尔瓦也都行动了起来。4个人的动作相当麻利，没过多久第二个营帐也支了起来。 晚饭过后，众人纷纷睡下，这是要卯足劲头，去迎接明日的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