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隐形
其实隐身也就是藏猫猫,感觉这是一个可以从孩提时代一直玩到老的游戏。 想想看:从孩子们玩的藏猫猫游戏开始,人们就在研究怎样更有效地掩藏自己,并且积累了太多的经验和技巧。 比如,我才刚和斗月一提到隐身法阵,它也一下就来了兴趣,马上就和我讲述它从前听我的曾祖父江恨夜里看书时诵读过的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穷书生,听说有‘螳螂可以用树叶来隐蔽自己、伺机捕蝉’这种说法,于是就异想天开地想得到螳螂隐身的那片树叶。 可惜在找到螳螂遮身的那片树叶后,采摘时不小心把它弄掉了。 他就收集了好几筐树叶拿回家中,一片一片地用树叶遮蔽自己,反复问自己的妻子‘看得见他不’ 妻子开始总是回答说“看得见”,最后厌烦得无法忍受,就欺骗他说‘看不见了’。 楚人就高兴地带着树叶进入集市,当着面拿人家的货物.于是被送进了县衙门。经过审问,县官知道事情原委后认为这不过是个笑话,所以最后没有他的治罪。” 斗月告诉我,曾祖父当时说,其实在他看来这个穷书生差一点就成功了。 为什么呢?因为能遮住螳螂的树叶相对于人来说当然太小了,如果他懂术法,为什么不构建出一片比人还要大的“叶子”来呢? 又或者,穷书生能把自己变成螳螂那么大,那他同样也能达到目的。 所以我们从术法的角度来看,没有做不到、只怕想不到。 对这句话我深以为然。 曾祖父用一张连环画书页就能构建出一个无限真实的世界,这就是明证。 提到书页,我自然又想起耳熟能详的故事来。 不用说,孙大圣也会隐身术,另外他鼎鼎有名的七十二变同样也可以说是隐身术的一种,摇身一变,随心所欲就变化成身边某种事物,不就是为了隐藏自己吗?。 不过和斗月讨论下来,觉得还是构建一枚“树叶”的思路更靠谱一点,因为我可没有孙大圣那种随意变身的能力。 因为现在有个先天性的软肋就是,我无法改变自己身体的质体部分,要不然直接把身体变透明不就行了!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若干种方案可以尝试,不过有效无效,还得一一进行试验。 因为我看斗月也蛮有兴趣的,就和它约定一起来玩一个藏猫猫的游戏,只要它真的看不到我、那应该就算是成功了。 不过我反复嘱咐它,千万不能像穷书生的老婆那样,明明看得见还说假话,必须要实话实说。 很显然,在我和半月之间,这个游戏的彩头就是这个地盘最后由谁做来主的问题。 要是我一天不能离开,恐怕斗月一天不会放心。 接下来,斗月的主要工作就是照料和培养铁香子;而我则有时在石屋里冥想苦思、时而又跑到外面去,山间地头水边的到处去寻找灵感。 在我忙活的过程中,不时都要和动物植物们交道,虽然斗月不一定都在身边,没有翻译;不过我忙活的时间一长,大家就都明白过来我到底在干什么了。 正好,逮到谁就是谁,让它配合我玩藏猫猫游戏。 不过在游戏进行过程中,我的失败率百分之百。 因为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面对的都是一些半灵体的精怪,要在它们的面前瞒天过海,简直难于上青天。 反过来说,如果它们躲、我来找,我的失败率同样是百分之百。 但是试验了不知道多少次,一路失败下来,我至少已经知道了那些办法根本行不通。 比如说,挖洞藏身,我比不上穿山甲和地鼠;拟态仿生,我比不上螳螂竹叶青和变色龙、枯叶蝶;这说明,通过简单寻找庇护所和外形伪装来达到隐身的路子,不要说斗月,就连这些土著居民们也瞒不过。 另外就是,气息的隐藏也很重要,有时候我明明觉得自己已经万无一失了,最终还是被嗅觉灵敏的野狗给找到。 已经失败了不计其数次,但我仍然没有放弃,而且感觉自己已经渐渐触摸到一些无法言传的奥妙了。 而这时候斗月已经培养出第四批铁香子,而且已经积攒下来相当数量的铁香叶。
由参老负责的酒坊也试制出了第一批药用酒,即将要开始让半灵体们来试饮能否成功化形的铁香叶酒。 精怪们的心绪激动难平,因为这对它们来说,是一个期待了多少年的大日子! 我不能不参加。 所以在斗月的要求和提醒下,我只得暂时停下手里的活儿,由斗月陪伴着去见证奇迹的到来。 其实我也想现场观摩一下斗灵体们解脱的全过程,看看能不能在隐身的事情上再找到一些新思路。 试饮开始之前,自然少不了领导讲话和剪彩之类;这个我完全不感兴趣,就坚持推给了斗月和参老去办。 然后就开始看戏了。 它们饮酒的方式真是各有一套,奇葩得不得了! 比如说,有的植物用根须吸收铁香酒液、有的用空心的茎当作吸管来饮用;而动物们大都是用前爪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作风要么豪放要么文雅。 而被挑选出来试饮的精怪中,我特别关注一只半透明的龙虾。 因为它的特殊体质能让我看清楚铁香酒从入口到在它身上发生变化的整个过程。 而那只龙虾则是直接变回本身,纵身跳进杯子里,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浸没到酒液中。 然后它就红了。 真是有趣,我只见过人喝酒上脸、瞬间就面红耳赤的;而喝酒上身的龙虾倒真是第一次见到。 很快这只龙虾皮就醉了,变成了一只醉虾。 真想伸手把它拿过来尝尝,哈哈! 无形的酒意漫浸而过龙虾的身体,像在染色、又像是把它放在甄子里熏蒸。 接着,我竟然看到另一只体态差不多大小的透明体从通红的虾体里面慢慢地分离出来,它的须爪都还在拼命摇动,好像是很用力挣脱束缚的样子。 而我早已经等候多时,就迅速地伸手捞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