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绑架(下)
满心满肺皆是悲痛,虞誉不知自己流了多少泪,他只知道念叨张家禄的名字。你的妻儿该怎么办?你是他们的天啊,你竟然这么去了?凶手是谁呢?我要把他千刀万剐,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旅店老板那些手电筒,闻声赶来,看到了这一切,大惊失‘色’,忙问道:“你杀了他?” 虞誉摇头道:“不是。” 那老板扶着‘门’,他吓得有些‘腿’软,质声道:“开房间那会儿,我没看到你,也没见你身份证,你还敢说你不是凶手?”他打电话报警。 虞誉拿被子盖住了张家禄那具逐渐冰冷的躯体,道:“是,我是凶手,你可以滚了吧?” 突然,他的身后出现一个人,将他打晕了。 虞誉惊恐不安,凶手?这人是凶手?他想要反击,那人便亮出一把刀,砍向他。 没砍到,那刀砍入‘床’头柜,一时拔不出来。那人与虞誉扭打在一起。 虞誉的力气不及他,便被他制服了。虞誉的头‘蒙’黑布,他不知道那人要对他怎样,他只知道他会凶多吉少。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是白天了。虞誉的‘蒙’面布被人拿下,他睁眼一看,自己深陷一间小黑屋之。他被人绑在椅子,怎么都挣脱不开绳索。 小黑屋‘门’打开了,进来的却是刘满,虞誉有些震惊!怎么是你?你是幕后黑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别告诉我,你是来救我的。” “你没认出我来吗?”刘满走前来,“我是罗恨天的男朋友。” 闻得此言,虞誉愣了愣,惊疑道:“什么?你是罗恨天的男朋友刘满?”罗恨天坠楼之事犹在脑海,却仿佛是千百年前的事情了。 刘满道:“其实你是见过我的。只不过我减‘肥’了,样貌也改变了不少,所以你一时认不出来。罗恨天跟我提起过你,我恨他,我也恨你。” 虞誉问道:“你现在是要来复仇的?” 刘满道:“你觉得呢?” “罗恨天不是我害死的,”虞誉回忆往事,“他自己失足坠楼,与我何干?” 刘满凶恶道:“你敢说你那天晚没有跟他见面?不然,他又何故坠楼?你在撒谎了,好吗?你这个贱人! ”他打了虞誉一个耳光。 虞誉记得,在顾维钧打了他一个巴掌之后,便是刘满了。“我见过他又如何?你能证明我谋害他吗?” “我来跟你说说,那天晚为什么罗恨天会跑去找你。”刘满的脸‘色’又恢复平静,“我是恐同组织的一员,我跟罗恨天在一起,是为了谋害他。” 虞誉心头猛烈一震,道:“恐同组织?那客户酒店被炸毁一事,便是你做的了?” 刘满突然大吼,喝道:“别打断我!我最讨厌别人打断我了!是,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一群恶心的家伙,都该去死!他们留在人间是祸害!” 虞誉冷笑道:“我看你才是祸害!你自己不是同志,那你干嘛跟同志发生关系?这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吗?你不是恶魔,却做着跟恶魔相同的事情,这不是悲哀,是什么?还有,那个友徐建辉也是你吧?幸好我没你的计。” 刘满道:“随你怎么说。我跟罗恨天在一起那会儿,他真的对我很好,好得让我忘了当初的目的。渐渐地,我‘私’底下对自己说,我要背叛恐同组织,我要跟罗恨天生活在一起,永远。后来,我染了病,他也没有弃我而去,他还说他只爱我一个人,我真的很感动。” 没想到,虞誉心想,罗恨天居然也有深情的一面,可他却不曾如此对待我。 刘满道:“后来,恐同组织要求我杀了罗恨天,我没有答应。我想跟他说明一切,可我迟迟开不了口。那时,我选择消失,远离他,不想看到他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我一直想他,担心他,几天后,我又回到他的身边。我暗下决心,无论生死,我都要在他的身边。” 虞誉听得入神,道:“那后来呢?” “我杀了不少人,被他知道了。”刘满叹了一口气,“我杀了唐歌,他无意间看到了,他很震惊也很害怕。我情急之下,对他坦白一切,他听了之后更加害怕,便跑了。他跑去找你了。” 虞誉问道:“你杀了谁?” 刘满淡淡道:“陈贺,张杰,唐歌,张晓龙,王帅,还有张家禄。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王帅?”虞誉暴怒,“你为什么要杀他呢?他跟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他呢?还有张晓龙?还有张家禄?为什么啊!”他不禁哭了出来。 刘满冷笑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害死了我的男朋友罗恨天,我也要杀了你在乎的人。现在你的心,是不是觉得很痛啊?是不是痛得快要窒息了?” 都怪我,为什么要对王帅动手动脚,引来刘满的误会。也怪我,千不该万不该留下张家禄,与他恩爱缠绵,结果惨遭刘满的毒手。虞誉无自责,心如刀绞。“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招惹罗恨天?” 刘满道:“张杰与张晓龙为你作假证,我自然不能放过他们的。至于唐歌,他原本是罗恨天的同事,后来二人好了,不幸的是,唐歌染毒瘾。我害怕他会拉罗恨天下水,所以我便杀了他。” 虞誉道:“那陈贺呢?我不认识他,他又是什么人?你干嘛杀他?” 刘满道:“他是圈里最有名的‘花’‘花’公子,没钱却装大款,利用自身帅气的脸孔,骗了很多人的金钱与感情。这种人,留在世又有何用?我这是替天行道!” “那现在呢?你准备处置我呢?”虞誉不认命也不得不认命了,“给我一刀,痛快点!” 刘满双手合十,道:“杀了你?没那么简单!我准备开一家地下医院,我要把你当做实验小白鼠。” 虞誉的眼神充满怨毒,冷冷道:“你要开同志医疗诊所吗?” 刘满得意道:“是的。恐同组织不合法,只能存在于地下。要是开了医疗诊所,便可以以合法的方式,掩盖非法的勾当。什么打针吃‘药’,什么电击注‘射’,什么画符驱鬼等等虐待人的事情都可以用在他们身。” “恶魔!”虞誉大吼,“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不可以断送他们的人生啊?” 刘满捏住虞誉凶恶的脸孔,道:“其实类似的诊所到处都有,我只不过加入洪流当的一分子而已。你应该恨的,不是我,也不是其他开诊所的人,而是那些愚昧无知的父母们!他们打着为孩子好的幌子,将他们送去深渊。”
我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所,那样的人间地狱!虞誉愤恨地想。 “我已经准备了针,”刘满拿出了针,“我先让你试试。”他扎在虞誉的‘胸’口,一针又一针。 虞誉喊痛大叫,怒道:“对‘rou’体折磨,是治疗同‘性’恋的良‘药’苦方吗?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刘满道:“你的嘴巴还真硬啊?我再来给你几针!”他又扎针了。 虞誉挨痛道:“你尽管来!区区的针刑又算得了什么?” 刘满见没有半点效果,道:“针刑对你没用,算了。我本来想用电击的,可惜我没带来。对了,暴力治疗也是可以的。”正说着,他把虞誉痛打了一顿。 虞誉的脸都是臃肿淤青,肚子也痛得不得了,双手双脚酸麻动弹不了,声嘶力竭道:“你这个恶魔,你这点本事吗?你治不好我的,我还是喜欢男人!” 刘满不悦道:“你体能还真好,皮糙‘rou’厚的,看来我得饿你几天才行!”说完这句,他便走了。 半天,虞誉恢复了一些体力,他挣脱了绳子,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打我,不经意间也会打到椅子,我没坏,椅子肯定会坏的。 天‘色’渐渐黑了,虞誉走出小黑屋,不认得这是什么地方。他往东走,一时却‘迷’了路。 天无月无星,他‘摸’着黑,不知走了多少路。他听到群狼哀嚎的声音,吓得他急急忙忙走路。 一时间,他来了猎夫的木屋,他推‘门’而进,无人在里头。他‘摸’到了‘床’,躺在‘床’,挨饿休息了一夜。 次日醒来,他全身的疼痛好多了,他也发现了屋里有‘女’人的衣服,喃喃自语道:“这是夫妻打猎的地方吗?” 随后,他找到了一些吃的,吃了很多。他继续走路,他却碰到了四个年轻的男‘女’,喜眉梢,问道:“你们是附近的住户吗?这是什么地方?” 他们见虞誉全身脏兮兮的,疑‘惑’道:“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虞誉急切道:“我叫虞誉,我在这里‘迷’路了,求求你们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该怎么走出去?” 他们道:“你该不会被人绑架了吧?这里深山野林的,哪里会有什么住户?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玩乐的。你看看你,鼻青脸肿,怎么回事啊?” 于是,虞誉跟他说了刘满绑架他的事情,又道:“我也不知道他干嘛要绑架我?他说他虐人为乐,稀里糊涂的,我成了他第一个目标。” 他们闻言震惊,道:“怎么会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来,咱们一起去找他,问问他干嘛要虐待人?” 虞誉劝阻道:“咱们还是不要去了,他那么丧心病狂,万一急起眼来他又会杀人的。” “又会杀人?”他们疑‘惑’,“他杀过人了?” 虞誉点头道:“是的,还不止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