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大费周章(首更)
天黑路滑,王嫂深一脚浅一脚的头前走着,直到家门口,也没跟王正业说话。【】 王正业微觉失望,可惜一路上也没想出个好计策,眼见得王嫂摸着黑开锁,思量着若是从后边捂了她嘴,不知是个什么光景,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你怎么还没走”咔哒声中门锁打开,王嫂回身问王正业。 王正业暗悔失了机会,说道:“咱等着你进去了就走”闻着王嫂身上胭脂香味儿,愈加心痒难耐,若非害怕她扯着嗓子大叫惊动旁人,早就合身扑上去了。 “不想大哥倒有这份细心,嫂子真有福气。”王嫂说道,说着蹙步进门,走出两步,突然回身:“对了,才想起来,火折子用完了,大哥身上带的有么黑咕隆咚,怪吓人的,彩玉跟陈公公又都去了陵里,奴家一个人” “有,有,有,”王正业想不到峰回路转,大喜过望,快步越过王嫂,边往屋里走边道:“你稍等,咱这就点灯” “大哥慢点走,别摔了油灯在西边柜子上呢”王嫂叮嘱一句,视线却望向东边窗户,黑乎乎的,好像藏着什么怪兽似的,不由抱紧了膀子。 西边窗纸一亮,王嫂这才迈步进屋,又望一眼挂着门帘的东间儿,这才趋步进了西屋,见王正业坐在柜子旁边椅子上,上前摸摸柜子上边茶壶,冰凉,歉意一笑:“对不住,水早凉了,要不大哥稍等,奴家这就去烧水。” “不用不用,”见王嫂要转身,王正业急忙伸手去拉,嘴里说道:“凉茶最好,正能解酒。” “放尊重着些,奴家不过感激大哥今日过来探望,又有黑夜相送之情,这才殷勤招待,大哥可别忘了陈公公。” 王正业一怔,急忙缩回手,干笑一声:“是是是,咱不是怕你麻烦么咱坐会儿就走,坐会儿就走” “这还像个做大哥的样子”王嫂噗嗤一笑,如同花枝轻颤,把王正业瞧直了眼,喃喃说道:“你可真美,可惜舍弟没福” “是奴家命苦吧”王嫂收笑,倒了杯凉茶递给王正业,坐到炕沿儿,叹息一声。 “喵” 王正业正待解劝两句,忽闻东间儿一声猫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养猫了” “准是隔壁家的大黄,又来偷腥了没事,吃食都放好了,没吃的,一会儿它也就走了” “偷腥”二字让王正业的心再次痒痒了起来,措辞笑道:“猫也偷腥,人也偷腥,看来这偷来的东西最好,吃着香甜。” 王嫂抿嘴儿一笑,白王正业一眼,说道:“适才刚说了放尊重着,大哥就又说来说疯话这么晚了,大哥不回家,不怕嫂子说么” 王正业心中一动,说道:“无妨无妨,就说路上有人绊住了脚” “大晚上的,路上哪有人绊脚嫂子一准儿胡乱猜测,心里头该说了:什么路上绊脚,怕是又去鬼混,舍不得回来也未可知,那奴家可就罪过了。” “跟你无碍,你嫂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长的丑不说,还惯会吃醋,若非生了个儿子,咱早就休了她” “男人啊,见一个爱一个的,真是”王嫂一叹,王正业忙着道:“这话你就说错了,咱就不这样。跟你嫂子,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反抗不得,可这心里头,咱想的可一直是你,可惜” “大哥少拿话哄奴家,那赵慈家的是怎么回事儿当着咱的面儿,你可别说是人家勾引的你”王嫂笑吟吟的挤兑,王正业见她不似生气,摇头说道:“过去的事儿了,提她做甚” 王嫂皱皱眉,叹一口气,却不说话。 “好好的怎么唉声叹气的” “自怜身世呗,咱每女人家就是命苦啊你每男人死了老婆就可以续弦,女人死了丈夫就只能守寡,可半夜无眠的痛苦,谁又能知道呢” “难道前几次她屡屡拒绝是因为顾及名声”王正业暗想,试探道:“闷是闷了点,也没个孩子,没事时找人说说话呗,不是跟老赵家的关系不错么” “女人间说话,不过东家长西家短,回到家中,还不是独守空房” “那以后咱没事就过来陪你说话” “你又哄奴家,你哪有空来陪奴家” 王正业如得珍宝,说道:“咱倒是常来,可你是个厉害人,每常不是惯把咱家轰跑么,怎么又来怪咱” “谁叫你老是青天白日的,不怕人家看到了笑话弟媳大伯,传出去好名声么” 贞节烈妇,果然还是架不住孤枕难眠。 王正业心中自忖:“听这意思,浪蹄子其实也是寂寞的狠了。也是,老二死了这么久,如花似玉的娇娘,夜夜独守空房,角先生再好,毕竟比不过真龙王,看来今夜要啖个头汤反正也不是外人,干脆将其收了做妾,有刘文山罩着,量人每也说不出个长短。” 如此想着,不禁说道:“你想的果然周到,倒是为兄的不是。不过你总这么一个人也不是长法,不若今夜便从了为兄,日后搬到家里,跟你嫂子做个姐妹,也好有个照应。” “不怕外间说闲话么” “呸,谁敢挤出他黄子来” 王嫂揉捏着衣服袖子,低头不语,蚊蝇般说道:“其实,其实奴家早就想大哥一表人才就怕嫂子,也怕闲话赵慈家的,不就被浸猪笼了么想想就怵的慌” “那是她不听话,吵着要报官” “大哥给奴家个准话,到底是赵慈家的勾引你么”王嫂问道,偷扫一眼门口,怕王正业不说实话,又道:“男人风流乃是本性,奴家不怪你,只盼你能给奴家一句实话。” 王正业没多想,说道:“既然说到这了,其实那韩氏之死跟你也有关,你老不理咱,又是老二的媳妇儿,咱也不好过分逼迫,可咱难受啊,那日正好撞见了韩氏,见其露着手臂洗衣服,跟你的一样雪白,一时糊涂,便” “便如何”王嫂追问道。 “便强上了她”王正业说道,话音刚落,便听东屋啪的一声脆响,忙问:“什么东西摔了”快步去看,方掀帘子,便觉眼前一亮,东屋里满满一屋子人,正中一位,头戴乌纱,身穿七品鸂鶒官服,满脸怒火的望着自己,不禁浑身一软,噗通坐倒在了地上。 p:不敢求推荐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