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疯子
徐徐拂过的夜风带着彻骨的寒意与浓郁的血腥味从昏暗却整洁的小巷中涌出，血泊中穿着体面的衣服微笑着的两人宛如凝视着爱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彼此，但眼中却满溢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于冰冷，寒冷的夜风愈发的彻骨。 与此同时在爱色丽大街上的那为一家咖啡厅中，衣装笔挺的黑市商人懒散的窝在柔软的沙发中惬意的品尝着骨瓷杯中香气浓郁的现磨咖啡，而在他对面的满脸淤伤的咖啡厅老板却喘喘不安的虚坐在舒适沙发上。 “叮，叮” 用银质小勺敲了桥洁杯口后，黑市商人疲萎的说道：“非常抱歉！我的孩子们太粗暴了！”慵懒且疲惫的声音中满是真诚的歉意。 虽然脸上淤青的伤口依旧在乎隐隐作痛，但咖啡厅老板还是努力的扯出了谦卑的笑容，说道：“没！没！是我太不小心的撞到路灯了，怪不得您的孩子！...” “嘣” 话还未说完，咖啡厅老板的便被坚硬的骨瓷杯砸了个头破血流，糊满鲜血的双眼惊恐的看着风轻云淡的黑市商人不急不缓的擦拭着溅在手上咖啡，同时他浑浑噩噩脑中突然挤进了黑市商人淡漠的声音：“我说了，是我的孩子太粗暴了！不是么？”不敢同意更不敢辩驳咖啡厅老板只得像受惊的鹌鹑般任由一脸柔情的黑市商人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血液。 “非常不好意思！”一边擦拭着咖啡厅老板额头上的血液，黑市商人一边不住的致歉，直至将咖啡厅老板额头上的血液擦的一干二净后，他才说道“其实呀！我一件事情请求您呢！能将您的这家咖啡厅出售跟我么？毕竟您的年龄也这么大了，孩子的身体也不太好，万一您家人或您的健康出问题，那就得不偿失了不是么？” 一股莫名的寒意彻底占据了咖啡厅老板的心间，看着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的黑市商人，躲藏在桌下的满是茧子的手掌不由得死死的攥在了一起，坟起的青筋宛如火焰般不甘的跃动着，但却被他死死的压在了自己粗壮的大腿下。 “看您的孩子真的很聪明，很漂亮不是么？您温柔的妻子年轻时一定很漂亮吧？”随着黑市商人毫不吝啬的夸奖，一张原本挂在家中的咖啡厅老板全家合影和一纸商铺转让合约同时被推到了咖啡厅老板的面前。 压抑着将面前这张合约撕碎的欲望，咖啡厅老板颤抖着举起了目前那张轻飘飘的写满条款的纸张，差异的说道：“七百万纸币或七万金币！这价位比我想象中的高！”原本怯懦的声音忽然的变得刚硬了起来。 黑市商人暮然正经的说道：“您毕竟曾经是.......” “够了！”在打断了黑市商人的话语后，咖啡厅老板潦草的合约上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头也不回的的离开了这家本属于自己的咖啡厅。 “我并没有对您的家人做出任何事情，这幅合影只是一个盗贼从您家带出来的而已！这家咖啡厅我必须得到，但毕竟那次是您救了我！”这是落寞的咖啡厅老板身后的突然传来的黑市商人真挚的微微带着歉意的声音。 “是你一直在保护我这家小店不是么？” “变天了啊！”彻骨的寒风中宛如老人般落寞的咖啡厅老板忽然说道 直至咖啡厅老板寂寥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中，无意识的摩擦着桌沿的黑市商人沉吟了许久才说道：“明天吧金币给他送去！”稍微顿了顿后他才宛如自语般的道：“三十六个街区，二十七家黑暗势力，嘿嘿，太多了不是么？玛莎家，罗哥家，格尔桑家，应该结束了吧！”幽幽看向窗外的双眼仿佛已经看到了地毯般铺满大地的内脏和壁纸般贴满墙壁的血液。 正如他所料，这场单方面挑起的战斗或者说是屠杀即将结束，但是唯一错误的是并没有出现宛如屠宰场般的景象，相反的一切都在无声与安宁中进行。 在夜色中，随着谢子木留下的蝙蝠无声无息的将一名受害人吸食殆尽后，腹大便便的蝙蝠忽然被撑爆了般炸成了漫天的血花，随着血花的溅落，一朵腥红的火焰在干瘪着尸体上缓缓燃烧。 随着火焰的消失，两只扑棱着翅膀的蝙蝠悄无声息的飞向了下一个受害人，就这样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直至无法计数，一个家族就这样在睡觉梦中失去了生命，而黑市商人的下属唯一需要做的只是防止有人逃出来和收割这个家族中的珍藏而已。 当然也一些家族在尚未灭门时便发现了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蝙蝠，但那也是在蝙蝠群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之后了，虽然一枚子弹往往可以将数只蝙蝠射爆，但对于呈几何倍数成长的蝠群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除了最初的那只蝙蝠径直回到了黑市商人身旁，其余的蝙蝠则宛如乌云般冲向了身处于几个街区外的谢子木的身旁，只留下了黑市商人的下属们独自在死寂中瑟瑟发抖。 “看！已经开始！”随着谢子木的轻语，飞翔在天际中的蝠群垂直俯冲而下重新渗入他的身体，感受着血河中不断增加的灵魂谢子木笑的愈发的灿烂了。 鬣狗那碧绿色的瞳孔不由得紧紧缩在了一起，握在手中的双枪忽然再次瞄准了被蝠群簇拥着漂浮在半空中的谢子木，但随着双枪再次垂落在身旁，鬣狗说道：“你是疯子！” 直至最后一直蝙蝠渗入身体中，谢子木才重新落在了地上，面色潮红的他微微欠身说道：“感谢您的夸奖！不过能与疯子同行的只有疯子不是吗”鬣狗忽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痛快，那么的酣畅淋漓！ “我保证，在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不会杀了你！我保证！” “是把我养在笼子中么？” “嘿嘿，是啊！当我一个人的宠物！” 谈笑中离开小巷的鬣狗忽然转头看着谢子木说道：“需要补帮你，带话给他们么？”看着一脸诧异的谢子木鬣狗耸了耸肩膀说道：“难得碰到我想饲养的吸血鬼，就当提前的奖赏罢了！” “哦是么？不过我对你的血液也很感兴趣呢！”含礼貌的微笑，谢子木贪婪的注视着转身离去的鬣狗再次说道：“至于他们，我亲自去邀请他们参加这场狂欢不是更好么？” “小劫，小劫，小劫！”在昏暗的小巷中只剩下了谢子木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