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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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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骨坟,青竹小居。

    “你要的地方,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青裳轻笑道,“你放心,你闭关期间,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洛瑾点点头,道:“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青裳摇摇头道。

    “小子,准备吸收那股魔气了?”青竹下,老人喝着小酒,斜眼问道。

    “没错。”洛瑾道。

    那股魔气说到底终究都是一个祸害,是一颗隐形炸弹,搁置地越久,他越是担心,还不如早点吸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增强自己的实力,方可以在乱世洪流之中屹立不倒。

    老人放下酒杯,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的道是什么?”

    便是青裳也是好奇地看着他。

    洛瑾微怔,有些默然,呢喃自语,“我的道……是什么……”

    守护吗?守护自己珍惜的一切,守护自己所爱之人……但是这就是自己的道吗?

    “圣珠与你而言,既是一把破灭一切的利剑,但有些时候,它亦会成为你身上最牢不可破的枷锁。”

    “你太在意过去了,这将导致你寸步难行。梦中千年的种种,难道还不够吗?不都在说明你的过去都是错的吗?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这般顽固?”

    “你已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若不再走出,你离废不远了。”

    “你可懂得?”老人目光犀利地盯着洛瑾,让洛瑾感到莫大的压力,“我……”

    “无需多言,我也不想听你的巧言善辩,”老人摇头,打断洛瑾的话,目光幽邃,脸色不复以往的玩笑之色,如一个沉稳的老者,在讲述人生的喜怒哀乐,“小子,闭关的时候,多想想这个问题吧。”

    说完,老人转身离开了,只留下那在青竹石桌之上散发着醉人酒香的被子……

    “你不要太在意。”青裳见洛瑾脸色有些发白,顿时便是轻柔道,让人如沐春风。

    “我错了吗?”洛瑾看着青裳,看着她那澄澈纯净的眸子,问道。

    青裳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这种问题,我很难回答,不过在我的心里,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哪怕在他人看来是那般的荒唐与不可理喻,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对的。”

    “但我爷爷的话虽然重,但却是真的,你的道太模糊了,这样下去,你道心必将有损。”青裳道。

    洛瑾轻叹一声,拂袖离去,“我知道了。”

    看着洛瑾走入闭关之所的背影,青裳温和一笑,喃喃自语,“瑾哥哥,我相信你会懂得。”

    “进去了?”青裳的爷爷出现,轻哼道。

    “嗯。”青裳轻笑道。

    “你这妮子,真是的,还没嫁人呢,就这般胳膊往外拐,小没良心。”老人轻哼,不岔道。

    青裳轻笑,走过来抱着老人的胳膊,一副小女孩模样,嗔道:“爷爷,你瞎说什么呢?”

    ……

    光线黯淡的山洞之中,洛瑾阖着眸盘坐着,如老人所言,他并没有立刻着手炼制那股魔气,而是开始在思考,他的道到底是什么。

    梦中千年,真武界被神界血祭,目睹着自己的亲人好友一一惨死眼前,那个时候,每个深夜,洛瑾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耳边、脑海回荡的尽是惨叫,眼前浮现的,尽是血色。

    那个时候,他的道为破灭,只为复仇存在!

    那时候,他誓要斩尽破灭整个神界!

    哪怕知道琴竹喜欢自己,但他都选择深藏,都选择毅然离去,屡屡伤透她的心……

    但是梦醒之后,他就像一个流浪者,在时间的长河之中,看着自己的一生,看着众生百态,直到那个梦苏醒……

    他虽知道那是个梦,却是真实地让他仰天怒吼。

    因为失去了,所以他懂得珍惜,所以这一世,他步步为营,运筹帷幄,只为在乱世洪流之中,守护住自己所爱之人。

    十四枚圣珠飞出,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璀璨耀眼,很是绚烂。

    “或许真如当日所言,你也是为了一方净土吧。”洛瑾轻声呢喃,右手拂起,圣珠轻颤,发出嗡嗡低鸣。

    “但我的道,真的错了吗?”

    洛瑾看着眼前那些飞舞的圣珠,迷茫问道。

    “不!”

    洛瑾摇了摇头,“我从未后悔,我从没做错,哪怕时间逆流,我也依然选择那般做。”

    “我听得懂我的心,我只为那一方净土。”

    心神沉落,他依靠着背后的那株树,双手张开,看着眼前飞舞的圣珠,微微一笑,“既然这世界不存在那方净土,那我便自己来创造!”

    树叶摇曳,沙沙作响,星芒洒落,似是回应洛瑾。

    “谢谢你。”洛瑾轻笑,然后看向顶空那团被道符层层包裹的无尽魔气,“现在就让我们齐心协力,吞噬这团魔气吧!”

    按部就班,根据自己的经验,抽出一小股魔气,将之炼化吞噬。

    许久,方才将那小股魔气炼化完,洛瑾微微皱眉,这样做,效率太低了,这团魔气如此庞大,要是按这效率吸收下去,那得到猴年马月?

    “效率太低了,该怎么提高呢?”洛瑾皱着眉头,思索着。

    突然,他眸子一厉,低声道:“不如这般。”

    阖上眸,他的元神顿时便是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波动。

    咕噜——

    如气泡般,洛瑾的元神如软化了般,竟是出现了扭曲之感。

    “裂!”

    一道裂痕出现,竟是将洛瑾的元神一分为二。

    ……

    “这小子也真是大胆,居然去分裂自己的元神,太混账了。”老人揪着胡子,轻哼道。

    ……

    两道元神样子一模一样,相互打量着对方,倒是有一种很是滑稽的感觉。

    两人不约而同地便是大笑了起来。

    “去吧。”

    一个元神颔首,化为一道幻影,裹着那株树摇落的星光,瞬间便是俯冲进了那道符之内,浸没如魔气之中。

    “啊!!!!”

    魔气暴动,化为道道幻影,皆是大凶,眸中闪烁着冷冽之芒,噬咬向洛瑾的那道元神。

    “来吧!”

    洛瑾眸色也是很冷,有戾气闪烁,狞笑道,“吞噬天地!”

    呼——

    无数魔气瞬间没入洛瑾的元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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