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月，高考
1997年7月7日，高考来临…… 王启年冒着炎炎烈日，奔赴了考场。考场还悬挂着“热烈庆祝香港回归祖国”这样的横幅。 不少的考生在考前，交头接耳的说话。王启年环顾考场，认识的人不多，唯一的一名同班的考生，是体重达120公斤的胖妞，对此，他只好一个人云淡风清的看窗外风景，等考试开始。 终于…… 考试开始了！ 卷子被发到手中的一瞬间，王启年抚了抚眼镜，镜片冒出了一片寒光，开始答题了…… 语文卷子，与众多考生按照顺序开始答题相反，王启年喜欢先写作文，再回头答前面的题目。 作文题目有三段材料，都是关于乐于助人的，第一段是某个同学背着残疾的同学上学和回家，一背就是三年。第二段杂志社采访同学，提问最可贵的品质是什么，得到的答案是乐于助人。第三段材料，却是不记名调查问卷，如果你遇到别人碰到麻烦事的时候，如何对对待，回答，“悄悄走开”的人不少。 这三段的材料，本质上和后来的“遇到老人跌倒，到底扶不扶”，是类似的道德拷问。只不过，后世的扶老人时间，扶不扶，引发的社会震动和反思更大。 看完三段材料，王启年灵机一动决定将后世发生的《扶老人》的写成短篇小说。简单的介绍了，某个老人在跌倒，好人扶老人到医院，却被诬陷为撞人者，被迫赔到破产。这段故事被媒体大肆报道后，无数老人争相效仿，讹诈时间不断发生，好人再也不敢做好事了。 故事里面老人和好人谁才是被冤枉的已经不重要的，关键是，这种事情发生后，使得社会的道德出现大面积的倒退。 应该怪谁？老人好人，还是媒体法官？又或者是，人心？！ 写完之后，王启年却不由冒了一头冷汗，并非是偏题或是质量问题，而是上一世网络写手的生涯，让他擅长写长篇，几乎忘了控制篇幅，稍不留神，可能就不是800字，而是3000字一章节。 因此，草稿上的《扶老人》，就写成了1700字的篇幅。 幸亏这是草稿，不是直接写在试卷上。 王启年定了定神，开始通过压缩字数精简内容，花费了20分钟，将作文篇幅缩减到800字左右，经过删减，文章质量又有了一定的提升。既扣住了作文题，也言之有物，字数也被压下去了。 作文解决了之后，王启年回过头去做其他的题目。 …… 完成了语文之后，英语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政治……这么多学科中，政治其实是文科，但在97年，无论是文理，都要考政治的。 不像后来的考试，理科高考开始取消的政治。当然了，后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自信程度提高，貌似连英语也要排除在高考考试范围之类，从必修的主课，变成了一门无关紧要的课程。 几天高考之后，王启年并没有显得像其他考上那么患得患失，而是，跑到父母开的小超市帮忙。 “小王子超市”相对于很多大型超市而言，经营面积自是偏小，50平米，仅算是一个便利店。 出售的商品，大多是一些价格较低，但毛利较高的酒香烟饮料零食调味品纸巾牙膏等等…… 每单件商品毛利润几毛钱至几块钱之间，主要是靠着薄利多销，才能获得较高的利润。 店面的人气提升，主要是七月一日，香港回归那一天，在王启年建议下，店中日用品，全部以7.1折促销。 这个活动虽然降低了销售毛利，部分商品甚至亏本。但效果却是很明显的——原本一个月才能销售得了的6万块钱的库存商品，却在短短的一周内销售一空。当然了，这一周之内，也赚到了5000多块的利润率。相当于上个月20天赚到的利润，更关键是，七月一日促销活动之后，门店的名气打响了，培养了不少回头客，经常来购买日用百货。 因此，父母倒是对王启年的经营头脑，大为夸奖了一番。 王启年到店中，实际上，也没有帮上多大的忙，主要是跑腿到银行，将每天收到的大量零钱，存到银行账户上，成为活期存款。 结果，银行存款的利率，让他大吃一惊，活期存款的年利率，居然也达到了1.96%！再去问银行柜台，定期存款的利率——1年定期存款年利率高达7.47%，5年定期存款的利率更高达9%！ 这样的无风险利率，比快赶上后来银行有一定风险性的理财产品收益率了。 王启年建议道：“超市现在每个月的盈余在1万元左右，在规模没有扩大之前，用不了多么的现金，所以，最好把钱存定期。定期存款利息更高，即使提前取出，也不过是按照活期存款的利息计算而已！直接存活期的话，不知不觉中，就少获大量的利息！再加上现在通胀很高，定期还能够保值增值，活期等于是让财富贬值！” 老爸和老妈闻言，对王启年的建议，也是欣然接受了。 接下来，王启年给父母建议，先是生意攒钱，银行定期存款增值。下一步，可以考虑把商铺买下来，这样既可以减少租金，增加了利润。未来房价上涨，也获得另外一笔收益。 其实，王启年真实的想法是——父母赚钱的“才华”，未必能赶上房价的上涨速度。若不及早买下商铺，说不准以后再也买不起了。 若不及早买下商铺的话，未来商铺租金上涨的速度，会比商店的盈利水平提高更快，大多数的零售商店，就是因为跑不赢房租上涨速度，所以关门倒闭了。 现在开商店，还是挺赚钱的。 但是，再过一些年头，开店的不赚钱，更赚钱的反倒是房东！房东们，才是隐身幕后的“真老板”，不用劳心劳力的思考如何提高效益，只要随行就市的逐年涨房租，就可以跑赢商店经营者的利润增长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