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离开滁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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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若心几人离开一个时辰后,几名捕快来到了滁庄门口,喊了几声老王无人应答后,为首的便往昨天那三名伤者的房间里走去。 但他很快走了出来,面色肃然,冲其余人叫道:“快回衙门将仵作带来。” “头儿,叫仵作作甚?张大夫不是在吗?”捕快小六疑惑道。 “他死了,老王也死了。” 众人一听,急忙都跑了过来。 屋内,老王和张大夫趴在桌旁,全身泛黑,显然已经中毒身亡。桌上放着一个破碗,老王的手中露出一小截白纸。 楼风猎将白纸抽出,残余的白色粉末随之洒落在他修长有力的手上,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粉末后道:“是砒霜。” “怎么会这样?”小六讶然道。 楼风猎手测了下老王和张大夫的体温,发觉还尚有余热,显然是刚死不久。 他仔细看了下老王和张大夫的神情与趴坐的姿势后,摇头道: “你看他们衣衫整齐,虽面色痛苦但却没有挣扎痕迹,屋里也没有打斗凌乱痕迹,显然他们现在的位置就是死亡的第一地方。很可能,是自尽。” 楼风猎口中虽然说可能,但多年破案经验告诉他,老王和张大夫一定是自尽。 只是他想不通他们自尽的动机,因为昨天老万还声泪俱下的恳求他抓捕杀害庄里一百来条人命的凶手,而他也亲口答应。他们断然不会因为庄里人的死而产生消极自杀念头。 难道是和那三名伤者有关? 想到这里,他立刻吩咐:“这些人肯定刚走不久,小五你带人在滁庄附近搜寻,小六你回去找仵作过来验尸。” 小六应声离开,走到门口又转过身,犹豫问道:“头儿,昨天衙门发现的黑衣人尸体和这庄里的命案真的有关系吗?” 因为老王提到过是黑衣人烧杀庄里的人,以及三名伤者很可能被黑衣人打伤的事情。所以他们今天来就是要带老王去指认驿馆外林子黑衣人尸体,只是没想到,案子还没进展,又添两条人命。 而三名伤者却不见踪迹。 这三人都伤的不轻,其中一个只剩下一口气,他们三人不好好养伤匆匆离去肯定和老王他们的自尽有关系,还有那群来历不正的黑衣人…… 屋内楼风猎定定看着满脸乌黑的老王,一双眼讳莫如深。 “头儿,外面有马车的痕迹。” “往哪个方向离去?” “西边。“ “追。” 两辆马车紧走慢走终于在晌午时分来到了一个镇,虽然只是个小镇,但因为紧挨着叶阳国而显得十分热闹,虽然是吃午饭的时间,但街上依然很多人。 马车在路上七拐八拐最后在一座很气派的府邸前停下,白墙红瓦,朱漆大门,门前两座一人多高的石狮子威风凛凛。 然这一切都被一女子划破天的尖细哭声打破: “白起哥哥,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这脸上肿的好厉害。啊!你手怎么骨折了?” 楚笙和图安刚下车就差没伸手捂住耳朵,看着不远处一桃红长裙女子正拉着白起哭嚎,心里忍不住一阵抽搐。 莫若心闲闲站在一旁,对于鼻青脸肿的白起耷拉着双手仿佛没看见般。回想起车上那一幕,莫若心只觉得自己才将白起双手弄骨折,已经是看在他是个病号的份上了。 好在很快有人上来解了围,站在桃红女子旁边的中年男子不悦道: “沁儿,在门口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快让白起侄儿进去让大夫们看看。你也真是糊涂,不让我去就算了,怎么也应该让大夫们随车跟过去才是。” 说话的正是白起的叔叔丁博,亦是昨日莫若心看到的坐在驿馆外石头上的男子,很显然他后面的那话是对白起说的。 想来白起也是为丁博好,他的伤势确实很吓人,再说他去了也没什么用。 丁沁被她父亲这么一吼,吓得闭了嘴,只是两小眼泪汪汪的瞧着白起。而白起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眼皮子都没抬下,任由下人扶着进了府。 楚笙等人一并在丁博的邀请下不客气的进了府,沾着白起的光,楚笙和图安也由大夫重新诊断了回。期间又领教了丁沁那惊天地吓死鬼神的嚎哭声,让楚笙不觉开始怀念某位女子的安静。 而正被人惦记的莫若心,则关在屋里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一天一夜未睡的她沾枕就睡了过去。
诊断身体已无蛇毒后的楚笙此刻正站在莫若心的门口,他抬起右手,微握成拳,做出敲门的姿势却迟迟没有落在门上。 他也算和她共经历生死了吧,虽然她是被自己连累的。 她答应护送他回楚国,说明二人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些事情应该可以告诉她了吧? 还有,她是不是也该跟他说些事情,比如她在蛇岛干什么,她真实的名字…… 不过再说这些之前,应该跟她先说声谢谢,救命的恩情应该要谢。 算了,还是先问问她澡洗好了没…… 终于想到了开场白,楚笙轻轻呼出口气,微微闪烁的星目里是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紧张,带着几分陌生的情绪。 手轻轻抬高正欲落下,忽悠一阵暗风从左侧快速袭来,空气里带着微不可闻的龙鳞香,再一闻却又没有了。 楚笙手快速收回,阴沉着脸往左侧走廊走去,步履快而不乱,眨眼间消失在绿树掩映的走廊一头。 就在他走后,那道门吱呀一身被人从里打开,莫若心抬脚走出门口,来回看了看,眉头轻蹙: “真奇怪,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在门外……” 忽然她抬起头来,鼻子在空气中用力嗅了嗅,半晌喃喃道:“龙鳞香,是他来过。” 来了怎么不进来?是路过? 她向来浅眠,即使在睡觉中也保持着全身警惕,自从那晚做噩梦被白起压身还不自知后,她睡觉时更为警醒。 是故对于站在外面半天不动的人,她在第一时间就已经醒了过来。 这种楚笙为何不进门的无聊问题她向来不会过多纠结,只是被这么一打岔,她也没了睡意。她回屋靠在床上,从怀里掏出秦安安留给她的信,正打算拆开来看看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躁动,想到楚笙刚才的奇怪举动,莫若心面色一凛,将信封重新塞回怀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