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0章小时代
<>刘子遥见自己养的猫头鹰会伤及自家养的家畜,只能忍痛把它卖了。 养鸟的时间过去了,那会刘母在村里的加工厂上班,碰到寒暑假,刘子遥突然奇想地又开始卖起冰棒来。 那时刘子遥家里没有冰箱,刘子遥每天骑个女式自行车上街批发冰棒,买好冰棒用个泡沫箱子装好,然后沿着从镇上回家的路上沿途叫卖,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以及九十年代初的白水镇乡下还没什么零售店,有也没有冰柜,刘子遥沿着回家的路一个村一个村的挨着叫卖,等他到家的时候,居然批发来的冰棒全部销售一空。 碰到好的时候,刘子遥一趟能挣两三块钱。 当然当时的刘子遥也并非次次都运气那么好,有时一路叫卖到家,也只卖十几二十个,因为当时家里没有冰箱,不能让冰棒留在家里过夜,刘子遥只能白水村的下面的村子卖,只到卖完为止才回家。 卖冰棒的生涯刚开始两三年的夏天很好做,没什么竞争对手,两三年夏天之后,冰棒的生涯就那么好做了,很多大人见这是条路子,很多大人也加入卖冰棍的行列,让小孩子们的冰棒生意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大人们的交通工具好,有那种凤凰牌大型自行车,那种自行车力气大,一次型可以多批发很多货。 刘父虽然骑得也是大型的凤凰牌自行车,但他早出晚归,即便星期六星期天休息,刘子遥对那种大型的凤凰牌自行车也无可奈何,那种自行车虽然力气大,但笨重,倒了想扶起来都有些困难,刘子遥那会都坐上那种自行车的坐包,要不就上去了下来,只有那种女式的小一点自行车才适合他。 刘子遥是白水村发现卖冰棒这个职业最早的几个之一,久而久之大伙都知道了,就没那么有生意了。 那会刘子遥也无所谓,依旧带着两个小伙伴骑着自行一个村一个村的叫卖,这时完全要凭运气了,那是白水镇很多村子都有不少的厂子,碰到他们厂子的管理人心情高兴,他们要一口气买光刘子遥以及他两个伙伴的所有冰棒,因为那时请手下员工吃冰棒也算是一福利,当时刘子遥带去冰棒的零售价分别为五分,一毛,差不多最好的就两毛跟三毛钱的。 刘子遥喜欢做那些厂子里人的生意,因为他们要的数量多,一次性就三四十个,而且差不多都是要两毛三毛钱一个只的,最差也要一毛的。 那会的冰棒等级分得很清楚,五分钱的没有加入佐料,那是纯粹的冰棍,有黄黄的或者白白的颜色,外加甜甜的味道。 一毛钱的冰棍头上则嵌有一层白色的甜糯米在上面,或不就是由七八粒葡萄嵌在冰棒身上,除了葡萄,还有绿豆、花生的等等供选择,总之非常好吃解渴。 两毛钱的则在一毛钱的冰棒面积上增加了一点五倍,佐料要多很多,非常超值划算。 等冰棒上了三毛钱一只的了,不可以见到冰棍上带有奶油味的了。不过那会白水镇的人普遍不喜欢奶油这种味道,哪怕它的价格是两毛钱,人们也宁可选择那种带有糯米或者葡萄的。刘父也不喜欢吃奶油味的冰棒,但刘母很喜欢吃奶油味的冰棒,所以刘子遥每次去批发冰棒,他最多批发两三只奶油味的,其中有一只还是要留给自己母亲吃的。 刘父虽然不喜欢吃奶油味的冰棒,但他喜欢吃带有糯米的冰棒,刘父刘母见自己儿子到处兜售冰棒也没怎么反对,感觉儿子总比游手好闲的好。 加上那会拐卖孩子的很少,不能挣点零花钱,到了后来,刘母不但不反对,还很感动,因为每次刘子遥卖冰棒回来,都会留一个她最喜欢吃的奶油冰棒。 刘母记得有一次,那是刘子遥还很少的时候,当时天气很热,但刘子遥吵着要吃冰棒,当时刘母身上只有一张老版的两毛钱,现在是见不到了,就是上面有两个人民的那种版本,她随手给了自己儿子去买冰棒。 过了几分钟,刘子遥嘴里边吃着冰棒回来,边把手上还有一冰棒递给刘母,当时刘母看见自己儿子吃得是五分钱一个的,而儿子递给自己的居然是一毛钱一个,刘母当时就问儿子:‘你怎么吃五分钱的,让我吃一毛钱的。’,刘子遥当时回答说:‘mama做事这么辛苦,mama要吃一毛钱,我吃五分钱的就可以,这里还有找回来的五分钱,mama你拿着。’,看着儿子的孝顺,当时刘母差点感动的哭了。 所以刘子遥渐渐长大后,刘母更加高兴,刘母刚嫁到刘家来的时候非常辛苦,甚至一度有跟刘父离婚的念头,但当时看着还没有学会走路的刘子遥可怜,硬是将生活继续了下去。 刘母刚嫁过来的那会,刘父家里非常穷,一个房子只有两个房间外加一个客厅还要两家人住,一家是刘父与刘母,另一家是刘父的一个堂兄。刘父那堂兄在刘母嫁过来半年以后仗着自己是村里的教师,同时仗着自己的两儿一女已经长大,硬把本来刘父占有一半份的客厅据为己有。 刘父没办法只能把在自己房间旁边又盖了一小间房子做客厅,同时新建的小房子的后面再建了一个小厨房。 刘父的堂嫂也不是善类,刘母刚嫁过来的那半年跟堂嫂的关系还不错,有一次堂嫂因为与堂兄闹矛盾,壤着要上吊上尽,绳子都搭上房梁了,当时堂兄在一边表示无所谓,还是刘母跑过去把堂嫂救下。 不想半年之后刘母与堂兄堂嫂的关系急转直下,变得拉屎都要相隔十二座山,那会在永春基处于农业时代,田土是属于重中之中的生产工具。堂兄一家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不但把刘父刘母一半的客厅抢走,还抢他们的田土,他们一家不但要抢刘父一家的好田,还要抢刘父一家的好土,好田好土基本都被堂兄一家抢走一半,要不就刘父一家换,拿最差的田土换刘父好的田土。
刘子遥出生那年,刘父就到镇上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刘母与还是婴儿的刘子遥,堂兄一家更是跋扈到了极点,动不动就想将小时候的刘子遥打死。 而刘父那会刚到镇上去上班,在单位没站稳脚跟,晚上下班回来也对刘母母子二人的遭遇无可奈何,那堂兄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霸道难缠,刘父当时也对他很忌惮。 但刘母不管,整天把小时候的刘子遥抱在怀里,然后背上腰带上插了一把刀,如果堂兄一家该对自己儿子怎么样,她就当场砍死堂兄全家。 当时的左邻右舍普遍欺善怕恶,他们都站在堂兄一家一边,有些邻居还对刘母指指点点,说刘母作为外地嫁到本村的女人,居然这么凶,毫无教养。 等堂兄做了白水村小学的校长,他更是跋扈的上了天,有一次他拿着一张锄头当着刘母的面把刘母的嫁妆一个衣柜砸烂,那次刘母都吓怕了,生怕堂凶一怒之下宰了自己的儿子,那时刘子遥已经学会了走路。 还有一次刘子遥因为不懂事拔了堂兄家里放在屋檐下的几条稻草,最主要堂兄放稻草的地方还是原本属于刘父刘母家客厅外的屋檐下,但堂兄家不管,那次堂兄家的大女儿见刘子遥拔了自家的用好草,她从屋冲出来要打刘子遥,幸亏刘母反应快,从屋里跑出来把刘子遥抱走。 那时的情况几乎完全失控,在刘母所在白水村刘家组上,只有刘子遥爷爷与刘家组组长一家才会帮刘母,但他们二人也拿堂兄没办法。堂兄年青之时当过通讯兵,这时又做了白水村小学的校长,而他与大儿子这时又开始经营一个鞭炮厂子,势力如日如天,在刘家组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倒到了堂兄一家一边,即便有他们一两家看不惯堂兄欺负刘母母子,他们也敢怒不敢言。 刘母在那种担惊受怕的环境里整整过了六年,在那六年里,她半刻都不敢离开自己的儿子,出外干农活也随时带在身边,她也不敢把儿子寄托在邻居家,因为很多邻居都站在堂兄一家一边,那会堂兄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职位有职位,在刘家组上上无人匹敌。 在那六年里,刘父只是一味地叫刘母忍让,刘母除了每天埋怨刘父无能之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在那六年里,刘母除了每天要面对堂兄一家人的威胁之外,还要忍受生活的贫困,因为房子年久失修,碰到下雨就漏水,一到下雨天,房间就到处是脸盆与水桶。 那时刘父刘母从刘子遥爷爷手接过了几亩地,因为没地方放粮食,有时甚至床面前都是粮食,碰到下雨天,一不小心屋上面漏下来的雨水就浸入粮食里面,而粮食里面一旦浸入雨水,没几天就要芽,如果粮食一发芽,那这些粮食就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