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养生,术精岐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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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甥二人在书房里相谈甚欢,并不像六岁的孩子和中年大叔的样子。 “卿儿,咱们家也不像其他世家多的是条条框框,所以舅舅也不迂腐,尽把教导你哥哥们的也都倾囊相授给你。只不过舅舅有一事要和你言明。”温明庭一改脸上的轻松,难得严肃。 “舅舅说便是,云卿仔细听着。”云卿暗自想着。 难得说的尽兴,又不顾忌自己闺阁女子的身份,更没有拿‘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闺训压自己。 “其一,你身体底子虚要好生保养。我听你外公说了,你身边的申嬷嬷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想必她会时常提点着你。然无论饮食与人,自己也需仔细着。”想着自己早逝meimei,温明庭就只剩叹息。 而后没有让云卿说话,接着道:“其二,慧极必伤。咱们不求着什么才女智者的名儿,读书也是怡情养性,不要太过计较。卿儿可明白?” 云卿没想到舅舅会和自己说这些,心里莫名地感动了。 也许温家人从不需要什么名声来添光加彩,只是希望安身立命,温家一脉得已传承下去便已足。 自己的小心翼翼,外公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才会带自己来广陵。 况如今温明庭所提保养立身的话,让云卿心里真的不知所措了。家,这个温暖的词汇,才会带来心系你生命健康的人。 且云卿本来就不想追名逐利,自己也不需要什么名声。‘宁作我,岂其卿,人间走遍却归耕。’便尽够了。 “卿儿知道了。”云卿笑吟吟地说着。“嗯,你心里有计较就行。也别委屈了自己,知道吗?”云卿点点头。“至于先生,我会好好着眼帮你挑的。” 两人又聊了会儿,便去了校场。 此时的校场,只有温述之三人并一边侯着的下人,傍晚的云霞给青色的瓦当也渲染上了艳丽的色彩。 四方的院儿,北面是规格相当的几个靶子,红色的同环很是显眼,旁边立着拾箭的小厮。 东面是一个武器架子,矛、枪、长柄陌刀、拍刀和棓等兵器;三面皆是赤壁,隐约可见的样式流利饱满的雕刻。 温清苑二人穿着深灰色的紧袖深衣,温述之则在一旁饮着茶,冷眼看着,身姿依然挺拔着。 云卿看着二人齐齐拉弓,分别射中了八、九环,感叹得紧。“外公,大哥和四哥好厉害。” “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就值得你这样夸。真是个眼皮子浅的。”温述之温和了眼神。 花架子?在小妹面前爷爷真是不给面子。温清冠暗自腹诽。 看着惊愕的云卿,温清苑尴尬地说:“爷爷可矢无虚发,百步穿杨。”说自己二人是花架子,也不为过。 云卿听着如此说,看了看温明庭,温明庭笑着颔首。虽是惊叹,不过也当是如此,否则边关战乱又怎么能平息呢? “论箭术,你三哥是他们几个中偏好的。”温明庭拂了拂下巴的须子。 “今日便到这儿吧,以后每天都练,你们几个一个都不能少。”两个儿子文武各有侧重也就罢了。 连孙子辈也是,好文的好文,偏武的偏武,巴巴地还有一个沉迷医学药理的。想到这儿,温述之叹了口气。 戌时二刻,温清卓才带着小厮回来。换了衣服便来到前厅用膳。见了礼,温述之又问了功课云云,便落了席。 云卿坐在温述之右首,认真地夹着菜。一边打量着自己对面表情冰冷的温清卓。 只见他一身青衫,腰间除了香囊,也有和温三一样的玉佩。十一二岁的年纪,长的俊秀的脸庞。动作一丝不苟,神情淡然。 席间不允高谈阔论,云卿看着桌上广陵的特色膳食,每一道菜都很精致。只每人面前都放了一只翠玉杯子,光闻着便有一股子清香,偏自己年纪小,不可以饮酒,唉..... 温清冠看着她的一切,心里自是装满了问号。想着饭后再细细问她便是,只哪想云卿是在馋酒。 看着自家的孙儿心思各异,温述之心想着云卿自是和几个孙儿亲密才是,只眉眼平和。 饭毕,漱口,盥手。 温述之和温明庭有事相商,温清苑等人便退了出来。 “明庭,你应该已经收到了皇上的信。你怎么想?”温述之坐在圈椅上,神情严肃。 “皇上如果不这么做,儿子倒还真有想法了。”那个位置,哪朝哪代不在无声地争夺着。 当今隐藏了自己少有的多情,又怎会传大宝给旁的儿子。 “当今这位是明君,但只要隔了君臣,就不得不防臣下的功高震主。”不仅是当今,还有可能成为未来君主的人,都须得小心谨慎,方得长久。 且温家从不需过饰的名利地位。 “儿子受教。”温述之颔首。两人叙了话,又谈及云卿和自家的几个儿子。 出了正厅,沿着游廊,四人到了临水角亭。亭中早已有下人掌了灯,并放了点心果品在桌子上,自站到亭外青板石细径上,垂手立着。 月亮已上了梢头,趁着月色,池中的鱼还在荷底闲游着,水面清冷,又有花香四溢。 云卿自觉有趣,倚在美人靠上,借过采蘩拿来的鱼食玩开了。
“小妹,晚膳的时候,你怎么一直盯着卓弟看呢?”看着玩得可劲的云卿,温清卓还是忍不住问起。 听如此说,云卿才发现亭中只留了温清冠和自己。“大哥和五哥呢?” “听卓弟说他师傅可是酿酒好手,前儿才取了几十年的出来呢。”想起自家大哥好酒的样子,温清冠就不忍想笑,平时最是一本正经,听到‘酒’字便变了。 “这样啊,要不,咱们也去讨一点儿?”能让大哥动心思取的,想必定是酒中极品了,偷喝个一星半点的已是够了。 “小姐,申嬷嬷说了你不能饮酒的。四少爷你可不能撺掇了小姐去。”采蘩收了手里的鱼食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这,自己根本什么都没说好吧。温清冠汗颜。 云卿讪讪的,撇了撇嘴。“平日里我使唤你几句都不大听,偏嬷嬷的话竟比圣旨还快些。” 采蘩红了脸。那是因为嬷嬷讲的在理好不好。 “好丫鬟,有我在自是不会让你主子胡来。这会夜凉,你去给你主子取披风来。”温清冠看着云卿小心计的样子,圆了场。 正是因为有四少爷你在,奴婢才担心主子真会偷喝了酒去呢。 采蘩嘟囔了一句,想着夜深,看了一眼云卿,把鱼食递给外的小丫鬟,便自出了亭子去取披风。 借着光,池子里的荷花越见妖娆。连带着不远假山上藏着的人也放下警惕,隐着身影离去了。 “小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接了丫鬟手里的鱼食,温清冠坐在离云卿较近的石凳上。 “什么问题?”云卿迷茫,似是又想起的样子。“不过是好奇五哥罢了,年纪小还这样稳重。”不像有的人。 “好像你年纪很大呢!”温清冠轻笑。 云卿努着嘴。 “卓弟出生的时候,大伯娘便离世了。自小他就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大伯娘,也因此性子淡些,也就开始醉心医术。” 听到这里,云卿顿了顿手里的动作,认真听着。 “说来也奇,除了习字咱们几个一处的先生。也不曾另请了医术高超的人教导,却也详察形候,纤毫勿失。”温清冠对于医者倒也没有什么歧视之类的,且清卓天赋甚高。 “处判针药,无得参差的。如今还承了一个游医的医术。那游医也是一个能人。”温清冠接口。 毋庸置疑,温清卓是一个医学天才。而另云卿动容的,同病相怜的这具身体也是出生便丧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