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谋出路,太子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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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通太极之后,云卿已经满身是汗。 采蘩见着,赶紧端了一杯热水过来,又给她擦汗。 “县主,夏迢和夏南两个管家来回话说,要用的原料悉数都买了放在作坊,当下就可以开始了。” “好,你去书房,把槅架上的描金匣子拿到海棠抱厦那里。等会儿有用。”云卿说着就往外走。 “县主,早膳也要摆在抱厦吗?”一个小丫鬟问,采蘩冲她点了点头,又吩咐着说云卿要沐浴。 一时众人都忙着准备去了。 云卿从小花园出来,径直去了蘼芜园。 过了白玉小桥,入目的蔷薇架子攀上了门洞的雪白粉墙。 里面是大片的空地,薄荷、玫瑰、迷迭香各两畦,两个婆子正在浇着水。 两人见云卿来了,忙放下了手里的水瓢,行礼。 “你们忙你们的,我过来看看。”云卿笑道。 两人诧异,看着云卿一点也不像闺阁小姐一样怕脏还是怎样地,这里扒扒土,那里看看的。 也没有发呆,开始手里的工作。 云卿看着一会儿,又出了会儿神便出去了。 一时沐浴完,早膳已摆在花厦,夏迢和夏南恭谨地侯着。 “县主,今日奴婢用了您说的法子去膻味,您看看还有没有味儿。”申嬷嬷笑言。 同时把牛乳放在她面前,又接了丫鬟端来的几样早膳。 荷叶杯盛的牛乳,小碗碧粳粥,金丝烧麦,水果拼盘,白玉云丝卷,还有几小碟拌粥小菜。 没有太荤腥的,云卿很满意地喝了一大口牛乳,果然没有膻味。 “这生姜去膻的法子我也是书上看来的,没想到挺实用。”现在还在长身体,喝牛乳有益健康,她可不想长得太短。 申嬷嬷淡笑着点头,她以前也不知道怎么去牛乳的膻味。 而且云卿样样与旁人不同,一日需三餐,有时四餐,少食多餐。 辰时早膳,午时午膳,申时晚膳,荤素搭配,一天必须有六样不同的蔬菜。 云卿只道天机不可泄露,申嬷嬷瞧着没什么不妥的,也就吩咐着小厨房云云。 “这上面共有十三种动物,每种动物各缝三百只出来。”采蘩把手里的匣子递了过去。 看着两人退下去,又叫了回来,道:“那些绣娘中,有愿意留下来做长工的,让着签了卖身契。不愿的,做完这批,去黄mama那里领赏银。” 不是云卿被这个时代同化了,而是没有卖身契出幺蛾子的概率为百分之八十五。 就像之前和外间通消息的人,卖身契不在自己手里,他们就没有个忌讳。 话说,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用在哪里? 顿了顿,又说:“对了,让采薇挑几个绣工好的丫鬟,赶制出两百个来。做得好,每人五两。” 额,五两?什么东西县主竟然给五两这么多。采蘋远远地就听见了,疾步走过来。 “小姐,大小姐和太子回来了。”采蘋一身淡紫襦裙,看着格外俏丽。 云卿勾起了唇畔的微妙笑意,“咱们去瞧瞧,估计着今儿中午又可以有很好的下饭菜了。” 这才几天就回来了,估计着是有好消息了。 三日归宁云卿是知道地,没听说整日往娘家跑的。 噗——这才几点,热成这样。 采蘋在后面紧问着采蘩,五两银子的事。 采蘩戳了戳她圆圆的小脸,卖起了关子。 “小姐,采蘩说我胖了,哪里有胖嘛。”采蘋追着问。 “她嫉妒你珠圆玉润呗。”云卿轻笑。 采蘩听着就要去掐她的嘴,看着两人玩闹,云卿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几个丫鬟都大了,改天得问问,别拴在自己身边栓出仇来。 众丫鬟…… 还没有进梨香院,就听到哭诉声和怒吼。 院里的几株梨树闪耀着绿光,拇指大小的梨子隐隐约约藏着,阳光透进来,云卿只觉天气格外好。 脚才踏进去,采芣目露凶光地,一个箭步接住险些洒在云卿的蜀锦绣鞋上的白瓷茶杯。 可能没有听到该有的破碎声,旁人才回头看了看。 云卿微暇着双目,看着面前的一双素手被热茶烫得发红,原本就受伤的纱布浸透两人红色。 瞬间冰冷起来的寒意,让采芣洒了热水的手,也没有那么灼热了。 不过一息的时间,云卿莞尔一笑,“才说给二娘请安,大姐怎的就这阵势。不知道的,还当走到了那个破落户门口呢。” 一面说着,一面把手里的冰丝帕子拿给采芣,接过她手里的茶杯。 当着叶香玉和曹定远的面儿,不急不缓地放在近的桌子上。 这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曹若玉原本怒红的脸,一下子微微泛白。 “传出去,平白丢了父亲,礼部尚书的名声。也当二娘和祖母不会教导女儿。”云卿重新沏了茶端给怒火中烧的曹定远。 看着堂屋里放着的那株珊瑚,心底浮起一丝得意。 曹定远静静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儿,这番话说的中规中矩,又句句在理,不觉脸色缓和了。 云卿很自觉地扮起了好女儿形象,“父亲,大姐的事得处理,可二jiejie和芙jiejie的的婚事,也是不能耽搁的。” “卿儿,那你说有什么办法,你祖母为这事儿又犯病了。”曹定远十分忧心。 等他说完,云卿也不自觉地皱了眉,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在曹定远的期待中,摇了摇头。 叶氏看着云卿的样子,不知道她要出什么牌,又想想曹若玉回门时对自己的不敬。 沉思了一会儿,闭了嘴。 一边的曹若姝可是听到云卿方才的话了,想到会耽搁自己的婚事,立刻不爽了。 眼睛转了好一会儿,“爹,姝儿觉得,太子殿下既然是为了不让大姐冲撞太子妃和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大姐就可以回东宫了啊。” 见曹定远若有所思地样子,趁热打铁道:“大姐只要去家庙里静静心,给太子妃祈祈福,等好转不就行了。既不丢皇家脸面,也不丢爹,您的脸面不是?” 曹若姝晶莹着眸子,瞧着曹定远不说话,又看了看叶氏,撒娇地拉着她的手不放。 “老爷,这……”叶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头偏着看了看红珊瑚,颜色不错。 忽而,转目流盼,沮丧地说:“玉儿也是无辜,虽是冲撞了太子妃,怎么能送回家呢?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怪责。” 充耳而来的,叶氏的话让曹定远醍醐灌顶。 若太子妃和肚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头一个要责怪地就是自己教不严。 其他皇子还好,这当今太子,指不定…… 只一时,曹定远的脸上已风云变幻。 孩子生下来,转眼一年,云卿心里冷笑。 看着两人之前关系那么要好,触碰到利益了,还真是怎么使绊子都能的。 不过得感叹的是,枕边人耳鬓厮磨那么多年,叶氏还是很了解曹定远的。 云卿这个便宜爹最大的死线,就是要面子。 “父亲,不要。”曹若玉盯着有所动摇的曹定远,失态地大叫着。
送家庙?原本因为太子妃那个贱人,自己已经够落面子的,再去家庙,如何在东宫立足。 又让她以后的孩子情何以堪? 曹若玉是太子亲自送回来的,今日所穿,正是云卿当日所送的霓裳羽衣。 此时,正闪耀着一朵朵清而不妖的莲花,格外出尘。 原本动摇的曹定远瞥了眼格外失态的曹若玉,叹了口气,朝叶氏点了点头。 自己则头也不回地去了鹤锦堂,就好像身后的嘶吼与绝望都充耳不闻。 “别以为做了侧妃,就能爬到我头上去。”叶氏挑了挑眉,唇上的蜜脂格外妖艳。 话音落,“来人,把大小姐送去家庙,好生伺候着,别扰了老夫人清静。” 说完,几个婆子便上来拉住了曹若玉。 曹若姝则趾高气扬地挽着叶氏,一边商量着裁衣服和挑首饰,一边往里走。 一时竟忘记了一旁干坐着的云卿,讨论得入心,也是,不找麻烦就拜佛了。 “是你,曹云卿,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曹若玉突然发疯地跑过来就要打云卿。 脚步踉跄,恨意滔滔不绝。 眼看着叶氏和曹定远都走了,曹若玉更是失态了,珠钗云鬓也乱哄哄的。 旁边的婆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采芣早一个耳刮子伺候在她脸上,跌倒在地。 云卿冷眼看着,心道自作孽不可活,便要往外走。 曹若玉瘫倒在地,见屋子里人都走了,忙爬起来,追着云卿出了院子。 “三妹,你不是一向温良得体吗?你去求求父亲,不要把我送家庙,好不好?”曹若玉几近祈求的声音。 腾地,重重跪了下去。 云卿背对着,有那一秒,她觉得曹若玉也很不容易,很可怜。 可刚要说出同情的话时,忽地看到采芣袖子下泛红的手。 云卿低头在她的耳边,看着她精致妆容上浮起的一丝庆幸,扬起嘴角的冰冷弧度。 不温不火,缓缓地说:“温良无害?你错了,我曹云卿,可从来不是什么白莲花。” 在听云卿说完的时候,曹若玉一脸惊恐地看向云卿,脸色寡白,惊疑不定。 天色十分不给力地变得漆黑,顷刻风云大作。 霓裳羽衣是她设计出来的,让千隐调查太子妃,也是她默认的。 知道太子妃的姑祖母就是昌元皇后,还默许采蘩准备霓裳羽衣给曹若玉添妆的,也是她。 了解太子妃独爱莲。 利用荧光效应,在霓裳羽衣上画的数枝莲花的,是她。 用激将法让曹若姝提出送家庙的,也是她。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坏了?为什么她会这样子? “小姐,大小姐,好像,怀孕了。”申嬷嬷看着惊疑不定的云卿道。 云卿皱着眉看向她,这才嫁过去几天,就有孩子了? 明摆着暗度陈仓,珠胎暗结了。 若被人知道,曹家人的脸面,就荡然无存了。 虽然不在乎这些,可她现在,还姓曹。 “有多久?”云卿淡淡地问,方才的波澜已不见。 “两个月。方才扶大小姐起来的时候,不经意把到的。”申嬷嬷答。 “让人看住她,别短了膳食。”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云卿没有再说话,回到兰陵阁时,便让千隐去调查了曹若玉在东宫的事。 又让申嬷嬷炖了药膳,亲自送到了鹤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