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黑风寨,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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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当空,一个紫玉冠带的男子肩上扛着不知什么的东西进了宁成侯府。 清风徐来,那团东西忽地张了明亮的眸子,灿若星辰。 孟世年。曹绍均念着迷迷糊糊听到的名字,手里把玩着刚才从他怀里掉出来的东西。 一个泥人似的玩偶。 庄子上,云卿收到了京中的消息,眸子看着月中的阴影,面无表情。 曹绍均去露华台与她无关,至于孟世年,只是偶尔听二舅舅提起,能入了舅舅眼的,想必也不会作jian犯科。 除非两人都是断袖,想了想云卿把纸条撕碎扔了。 转而对着暗处道,“按计划实施,一切进度务必迅速回我。” 几个身影闻声而动,朝着不同的方向跃上高枝凌空而去。 “县主,您确定好了吗?”申嬷嬷拿了披风出来,望着地上婆娑的竹影道。 “蒽。”云卿十分肯定,“就算不这么做,她也不会把我划分出来,再说我本就是温家的女儿。自然,一致对外了。” 申嬷嬷每天再劝,提她系了系披风,“起风了,进去吧。” 在这些原本以为十分安稳地曹府生活中,云卿无论神韵还是样貌都越来越像温如雪。 申嬷嬷想到这儿有丝一滞,不,比南湘夫人更甚,无论样貌,神韵,还是手段。 这晚离京不远的黑风山寨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寨中篝火热烈。 “庭爷,我敬你。”一个满头辫子,满口胡子,褐色短打的人端起了海碗一饮而尽。 对面的男子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着了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与暗黑系为主的背景,格格不入。 “这次温清墨的事,多谢寨主和兄弟们了。”男子戴着兜帽,尖刀眉下双目带笑。 被称寨主的人,呵呵一笑,“为什么不斩草除根呢。” “这事就不劳寨主cao心了,今日前来是专门来此酬谢寨主的。”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看得黑风寨主眼花缭乱,伸手便要去拿。 “庭爷放心,兄弟们嘴巴很紧的。”大胡子寨主连忙应着,生怕他改了主意。 男子递到了他手里,嘴角一勾,邪魅一笑。 大胡子只差把眼睛扔到银票上面了,哪儿还有心思留意男子的不对劲。 “杜兴庭,你——” 大胡子察觉到了其他人的不对劲,相继口吐白沫倒地,才意识到中计。 正想要拔刀相向时,却是浑身无力。 “窦寨主,承让了。看来杜家的钱,你是用不得了。” 男子俯身从大胡子手里捞过银票,从靴子上拿出匕首在他眼前比划了几下。 看大胡子还欲挣扎,他笑了笑: “这毒名一醉方休,昏睡一日后浑身血脉爆裂。窦寨主也知道不斩草除根就会春风吹又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你说呢?” 随后便是仰天长笑。 “噗——”只一息杜兴庭的月白袍子上很快染了血迹,兜帽也应声掉落。 那是一个极清秀的青年,只是眉间若有似无地含着jian煞邪魅之气。 看着他一口鲜血喷出,单跪在地上,大胡子只觉报应,换他哈哈大笑。 杜兴庭斜视了一眼,刚刚气血逆行,内力混乱肯定是假的,便欲施展武功。 大胡子也觉得玄乎,自己可没有像他那般阴狠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 “窦寨主,现在咱们都中毒了,咱们拿解药相互交换,不然谁都活不了。” 杜兴庭放下了挣扎,解铃还须系铃人,中的毒自己也不清楚。 “忽——” 大胡子‘休想’二字还没有吐露出来,便发现寨门口妖风阵阵。 “千隐,他们怎么像猪似的,傻啊。” 一道极清朗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空灵,飘忽不定。 还有意识的几人定睛看时,寨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人,具是一身藏青色,臂上也不知绣了什么花纹。 一人持大刀抵地,刀身寒光四射,那持刀男子双目没有一丝热度。 另一个紧挨着男子,只是双手持了双勾,眼里带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诶,你的软鞭呢?”持勾男子惊疑地问。 持刀男子白了他一眼,提刀朝几人走了过来,他们是来办事的,主子说了丑时交差。 千隐四下看了看,拿了三根铁链子给锁了起来。“算你们三运气好。” “你们是什么人?”杜兴庭看着他们臂上自己从未见过的标志,不知道是哪路人马。 “知道日月神教吗?”千隐问。 千流四处查看了那么大的寨子一下子尸横遍野,摇了摇头,内力很是很重要的。 日月神教?别说杜兴庭,就是混迹江湖的窦大胡子也没有听说过。 只是看着方才还一起庆贺称兄道弟的过命交情,这会子了无声息。 窦大胡子十分悔恨,更恨自己引狼入室。 千流听着日月神教好像主子和他们说过,见三人具都奇怪地摇头,朗声道: “那我们就是日月神教的,记住了吧。” 说完,在三人害怕的眼神中毫不费力地往脖颈一用力,倒了。 “怎么办,我们两个人,这里有三个人?”千流十分郁闷纠结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千隐。 两人对视了一秒,果断扛起另外两人,踏着轻功而去。 “大侠救我啊!”跪在地上的那个是师爷,不过很奇怪一个老书生竟然没有被杜兴庭的药毒倒,这说明里面有鬼。 两团略显蹒跚的身影极速地往京中方向去了。 皇宫。 日出东方,阳光高照进皇宫的金銮宝座上,金光闪闪。 皇帝面色阴沉着走着上大殿,下面带我人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国舅,温清墨被人打了现在都昏迷不醒的事,你可知道?” 皇帝一落座便问着一旁俯首的杜导,像是要看出什么来似的。 其他臣子听着皇帝点名了,都心照不宣,心头一松,和自己没关系,暗笑。 “回皇上,微臣略有耳闻。”杜导上前答话,不知皇帝是什么意思,却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温清墨是温家二公子,乡试会试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虽然没有清苑公子那般出众,但廷对金榜好像没有他。 “陆毅然,温家的状子你是收到了没有?”皇帝转而问起了大理寺卿。 “微臣知错因淮国公状告杜家影响考场之风,又殴打温清墨,缺乏证据,罪名没有成立。” 陆毅然跪在地上,惶恐不安。 温明简那叫一个无名业火起,当日清墨被打就指证了杜家的奴仆,才交给大理寺不过一日就突然暴毙了。 “皇上,臣有话说。”温明简左步移出,“清墨素来醉心诗书,如今右手毁了,人也昏迷不醒。请皇上帮温家查出元凶以正科考纪律,让微臣给家兄一个交代。” 温明简说完,跪在了地上不愿起。 “皇上,温将军所说,由于温二公子受伤而导致的科考风气,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一个朝臣道。 又有几人站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无过,闹得皇帝头疼。
“皇上,老臣倒觉得科场风纪不是儿戏,温二公子也算是国之栋梁,如今昏迷不醒,也该核实清楚,给温老头子一个交待。” 林之敬想了想,等众人词穷了才开口道,果然大家都把这话听的清清楚楚的。 “父皇,温二公子地笔墨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乐正先生这一脉只有清苑公子和二公子。儿臣请求父皇给天下儒生一个公正。” 大皇子头头是道的附议,顿时拉拢了清流一派的好感,太子等人听着,神情素然。 “太子,你说如何?”皇帝对大皇子点了点头,又问着太子。 “回父皇,儿臣觉得大家说的都不无道理。”太子成功和了一把稀泥。 但皇帝瞧着大理寺卿的人明显不对,说出口的的是:“此事混杂,交给刑部去处理,至于科考风纪属实情况,祁玢去调查。” 说完大手一挥,退朝。 杜家。 杜太傅郁闷地回家时,马车在门口停着,却听得呜呜洋洋的人声,以为是菜市场。 “老爷,到了。” 但马夫的声音明显提示了他,不是这样子。他没有急着下车,问着怎么回事。 “一群百姓围着,不知道讨论什么,小的去打听打听。” 杜导罢了罢手,正了正衣冠,摆弄着朝服,踩在条杌上下来了。 “国舅爷来了。”人群中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唏嘘,顿时散了开来。 面前的这一幕,令杜导险些不顾形象地怒发冲冠,“还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抬进去,请大夫来。” 杜导本想否认,可是那几个**的侍卫腰间都挂着杜家的牌子,顿时脸上有些过不去。 “谁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杜导高坐在金丝楠木芙蓉宝座上,神情严肃地打量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正厅外四个软榻上躺着的正是杜兴磊安排在露华台守着的四人。 双目被挖,十指全无。杜兴磊双脚打颤,脸色煞白,虚汗不禁冒着,连看一眼也是不敢的。 右首的杜兴容也发觉了他的不自然,眉头紧皱,不禁思索起来。 “磊儿,是不是你!” 杜导大发雷霆地看着神情最心虚的杜兴磊,想想那张在四人脖颈上的字条,他就怒火冲天。 “爹,孩儿——”杜兴磊被他一吓,跪在地上不断认错,“孩儿是因为搜查来府上的刺客,才得罪了那个贱人,请父亲饶恕。” 露华台不过是个青楼,他没想到花玉堂手段如此毒辣,暗暗心惊。 “查刺客,那你可有查到什么?”笔墨不通,武功不会还抓刺客。 “爹,本来我已经看到那个刺客进了露华台的……” “放肆,还胡言乱语,来人,把四少爷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杜导一听他那话就是借口,套路,火气不减反越盛了。 “父亲,四弟固然有错,但当务之急是刑部的案子。”杜兴容摇了摇头,起身阻止。 “是啊爹,四弟从小就身体不好,他如今这样打出什么问题来让二娘情何以堪啊。”杜兴业附和着。 杜导沉思了一会儿,又想着他若不是有病在身,也不会如此肥胖,定然是偏偏佳公子。 “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门。”杜兴磊如获大赦般退下去了。 后来的杜兴业才觉着兄弟几个好像少了一些,“大哥,二哥呢?”